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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夜怪录(2)

2013-03-28 来源:故事会 作者:无名氏 查看评论

就拿朱八郎来说,尽力救助别人,举动循规蹈矩,攻城拔寨犒赏士兵,是他所长。可是佛家有十二因缘的说法,都从‘触’开始。苦海茫茫,烦恼也由此而生,什么地方能够见到菩提(提谐音‘蹄’),进入何门才能离开火宅(也用烹煮的事来讥讽它)?”中正回答说:“照我看来,如同前车翻了后车也跟着要翻一样,人总是在恶道中轮回,因果报应,道理十分清楚。伸长脖子来修道行,原因就在这里。”高公大笑,又说:“佛家崇尚清静,修道成功就是正觉(觉谐音‘角’)。正觉就是佛。像朱八郎刚才所说的,称得上是深深领悟其中的要义了。”倚马哈哈大笑起来。自虚又说:“刚才朱将军再三请求和尚出示所作,在下心里也实在想拜读大作。和尚难道因为我是远客,不是佛门弟子而有所鄙视吗?况且和尚气度非凡,胸怀高深,诗作的格调韵律才情思想,必定冠绝一时,美妙清新,不落俗套。难道真要把大作藏起来,不肯吟诵一两篇让大家开开眼界吗?”高公说:“深蒙秀才苦苦请求,这事看来难以再拒绝了。但老僧身残体弱,学业荒废很久了,而吟诗作文,本来就不是我之所长。只怪朱八无端揭我的短。然而在病中,偶尔也写下两首诗自述生平,你这位擅作诗文的愿意听听吗?”自虚说:“当然愿意。”高公的诗这样写道:

穿布衣藏姓名行踪不定,

涉流沙走千里久出衰容。

传得了南宗的心法之后,

这身躯便该终老双峰山。

只因珍重与中华的缘分

远离西域越过秦都咸阳。

自从病弱无力不再行路,

姑且去作头陀免受羁绊。

诗念完后,又听见满座称好,经久不息。在座的敬去文忽然说:“昔日王子猷去山阴拜访戴安道,雪夜一遍洁白,到了戴家门口就返回了。于是就流传下来‘何必见戴’的说法。当时的人都看重超逸豪放的意兴。今晚成君可以说是以文会友,看不上袁安蒋诩。我年轻时很有些豪气,生性喜好鹰隼一类的猛禽,曾经在这样的季节,游猎驰骋。

我的老家在长安东南方,御宿川的东祭坛(那个地方名叫苟家嘴)。我当时作了一首咏雪诗献给曹州房,现在念出来就算不被诗狂们攻击,恐怕也会有辱尊听的。”于是吟诵了那首诗:

爱这飘飘洒洒的六出公,

好似玉片柳絮飞舞长空。

当时正追随秦国的丞相,

纵跃平川原野喜欢北风

接着又说:“献诗以后,曹州房很欣赏我这首诗,故意为难我说:‘称呼雪为公,不觉得不合适吗?’我就引征古人尚有称呼竹为君的,后人还当作著名言论,以此来证明我的正确。曹州房张口结舌不知怎样回答。然而曹州房从来就不是一个懂诗的人。乌大曾经对我说:‘难得你跟他臭味相投。’这话不错。眼下他到远处做官去了,任东州的参军(意思见《古今注》),相隔数千里。苗十(因其叫声‘五五’所以排行第十)总是弄出嘈杂的声音,依仗亲属众多,强要别人帮他做事。鲁地就没有君子了,不然他哪会这样!”奚锐金说:“怎敢自称鲁地的君子。不见苗生有好几天了吧?”去文说:“有十多天了。”锐金说:“那么苗生去了哪里呢?”去文说:“应该不会很远。要是他知道我们在这里聚会,估计也会想来的。”没过多久,苗生忽然来了。去文假装高兴,拍着苗生的背说:“这可合了我的心愿啦!”就领着苗生与自虚相互见礼。自虚先报了自己的姓名。苗生说:“我名叫介立,姓苗。”宾主间互相介绍的话语,一时间交错杂乱。锐金在一旁说:“我这时正在苦吟诗句。各位都任随我又发发诗病,怎么样?”自虚说:“先前承蒙奚生给我不少照顾,这阵怎么又吝惜起自己的瑰宝来了,真是大失所望。”锐金后退几步犹豫着说:“怎敢不让大家一笑呢?”于是当即念了三首近作:

对镜起舞彩羽可比鸾凤,

上斗场胜负决定于鹰爪。

正在回想天子到来之日,

昂起头仰望在御楼前面。

驯养打斗如同木头一般,

迎春时节体质柔弱如泥。

如果在风雨中仍能鸣叫,

何必害怕栖息之处低校

曾经帮助田文脱难出城,

常常怀念纪涓养育之恩。

如想知道我的疏野状态,

就听霜天指晓啼叫荒村。

锐金念完诗,也听见黑暗中一片赞扬声。高公说:“诸位请不要把朱将军看成一个武夫,其实他精于名理之学,又擅长写文章。但他却一言不发,只在心中批评我们,这可是不太好吧?况且成君是远方来的客人,今晚跟我们相聚,正是佛家所说的三生有缘,才能让宿鸟同栖在一棵树上,怎么能不留下一些日后谈论的话头呢?”中正站起来说:“师丈说这些话,是存心给我找麻烦了。如果弄得大家为这事不愉快,我也只有从命了,但恐怕伸手做事,却给自己留下烦恼,怎么办?”高公说:“请诸位静听朱将军的诗。”中正的诗这样写道:

竖牛乱鲁让我空负虚名,

百里奚游秦得感谢宁生。

担心气候失常丙吉问喘,

祭用三牲葛卢能识牛鸣。

有了我庄稼好农事兴旺,

拉车行路辛苦哪有心绪。

近来感到精力日渐减退,

一心只想归去务农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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