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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微阑(14)

2013-02-01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会场上出现了骚动,社员们议论纷纷,怀娃是两个人的事,部队咋能查清楚?社员们全都说石毅山老汉昏哩,年轻时的二劲又起来哩。

社员大会没有查出任何内奸,望水坡的几个是非精各个都不承认,尤其是石运霞内心怀疑的大拴子媳妇,回答石毅山问话的时候不但神情淡定,而且有些调侃地说:“我呀,魂跑到孙家沟,造我妹子谣哩,我妹都看见了哩。”

石毅山没辙了,他也相信社员们的议论,生产队里查不出来的事,部队还能查出来?

可是,孙良栋牺牲了,他的连长还活着,他对孙良栋和石运霞的事非常清楚。没多久,部队寄来了回信。信是连长亲笔写的,他以组织和个人的名义作证,石运霞怀的是孙良栋的娃。连长在信上说,孙良栋与石运霞在宾馆圆房回来,就向他作了汇报。当时连长很生气,严厉地批评了孙良栋。孙良栋检讨错误说,他老早就想要未婚妻的第一次,现在要打仗了,他再不要未婚妻的第一次,一旦牺牲的话,他这个男人就白当了。可是与未婚妻圆房后,孙良栋立刻后悔了。他认为他这是害未婚妻。万一他牺牲了,未婚妻也不是黄花大姑娘了,所以他向连长汇报自己的错误行为。为了让孙良栋承担丈夫的责任,为了对军妻石运霞有一个合理的交代,在连长的亲自陪同下,石运霞与孙良栋办理了结婚手续。

有了这封信,还怕内奸查不出来?

石毅山大喜,下山摞来了亲家公婆。亲家公婆那个悔,当着石运霞的面双双抽打自己的耳刮子。“我的栋娃哩,爹娘对不起你哩,听了那个臭婆娘的挑哩,害丢了你的娃哩,将来爹娘下去咋见你哩。”婆婆坐到地上,拍打着大腿号哭道。

石毅山趁机说:“快说,那个臭婆娘长的啥样子?”

婆婆不哭了,含泪比划着,“臭婆娘”三十来岁,“臭婆娘”长得又肥又矮,“臭婆娘”还长了一双龇龇牙。这不就是大拴子媳妇嘛。

石毅山哈哈大笑,手指着亲家公婆说:“活该哩,不是我家霞不生你孙娃,是你们两个老家伙太不是东西,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去过,作祸作得你的种都没哩。”

亲家公婆气大,将造谣生事的大拴子媳妇告到了法庭。法庭送来传票的那天晚上,大拴子和他的媳妇打了一场大架。第二天早上,社员们便在沟梁的酸枣树上看见了上吊的大拴子媳妇……

许身报恩

受方超刺激,徐春妮见不得残疾的姜永新。她以为,姜家已经讹上她了。姜永新的二姐肯定会拼了命地来找她索要一万元的欠命钱。然而整个夏天过去,她也没有看见二姐的影,也没有听到姜永新的任何消息。

周末的一天,舍友小红和小玲探家,将徐春妮一个人撇在了宿舍。吃完晚饭,天又下起了大雨。徐春妮无处去,便拱进被窝看一本名为《第二次握手》的小说。看着看着,徐春妮激动了。她感到书中的人物和她很相似,尤其是玉菡为冠兰挡子弹的情节。她的脑海里回忆着飞石向她砸来的情景,如果姜永新不扑到她身上保护她,那块飞石肯定会砸在她的头上。就是冲着这一点,徐春妮都应该守着姜永新。就是冲着这一点,徐春妮都不该一个夏天不理姜永新。

徐春妮在床上躺不住了,她撂下手里的书,匆匆忙忙地穿上衣裳,拉开了房门。门外的天黑成了锅底色。雨下得像沐浴,刷刷的,无休无止。透过雨帘,是一股股渗人的寒凉。

华山机器厂距离县城十五里,等徐春妮走到农机公司家属院时,已经过了零点。她全身淋得透湿,冻得直打哆嗦。

徐春妮收了伞,来到姜家门口。她的内心很矛盾,不知道怎样面对姜永新。徘徊中,她终于鼓足勇气敲了门。

屋内传出姜母的问话声:“谁啊?”

徐春妮回答说:“姨,是我,春妮。”

“啥?你是谁?”

“我是徐春妮,小新的未婚妻。”

屋内传来姜母的惊呼声:“天啊!娃,你等一下,姨给你开门。”房门开了,徐春妮落汤鸡似的走进屋。

姜母满脸喜悦地站在徐春妮面前。她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内衣内裤打满了补丁。

小卧室的房门打开了,姜永新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徐春妮的再次出现,让他很惊愕。

面对姜永新,徐春妮也是满脸惊愕。她惊叫道:“你,把拐杖扔了!”

“是,我把拐杖扔了!”蓦然间,姜永新的内心升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激动,拿了一条毛巾向徐春妮走来。

“姨,小新能走了!”徐春妮兴奋地说。虽然姜永新走路的样子不好看,可是姜永新能够扔掉双拐,就是上天给予她徐春妮最大的恩惠。

徐春妮接过毛巾擦脸上头发上的雨水。可是她擦着擦着,眼泪却流了下来,打湿了脸上的笑容。徐春妮很激动,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哭还是笑。

里屋的门开了,二姐夫妻双双出现在徐春妮的面前。

“哟,我家的杨白劳来了。”二姐皮笑肉不笑地说,“是不是给我家送一万块钱来了?”

徐春妮尴尬地叫了一声“二姐!”顺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沓十元纸钞,“一万块钱我没有,我这几个月总共攒了二百块钱。”便小心翼翼地把钱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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