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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神枪(27)

2015-09-18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过午,太阳开始偏西。五个大队在虎头厅前汇合一处。除一大队和五大队完好无损外,其余三个大队均已损伤过半。李疤拉眼儿和冯五都挂了彩,皮坎肩上血迹斑斑,俊花把各头领的家眷安置妥帖后,提着双枪也来到虎头厅前,百多号人望着方司令和“老枪”。

方汉超看着眼前这支自己辛辛苦苦拉起来如今却残缺不全的队伍,神色黯然,心底不免涌起些许悲意,几缕怨怼。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方汉超眉峰一挑,眸中射出凛凛精光,朝众人朗声喝道:“弟兄们,小鬼子快攻上来了,咱变个招数跟他干,各大队立马淌溜子,带足了吃喝儿,钻山洞子打他娘的黑枪,非把狗日的靠熊了不可!”方汉超缓了口气,接着说,“等鬼子一退,咱们论功行赏!”

方汉超话音刚落,柳罐斗子接了一嗓子:“咱把丑话先搁在先头,哪位大爷想偷奸取巧装孙子,不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可别怪我老柳不他妈仗义!”

方汉超朝三弟欣赏地点了点头,双枪一举,“砰砰”两声脆响,高喝:“淌溜子——”

踏上疙瘩山的峰顶,犬首的心情甚至比当年率兵进入铁山屯县城时还满足。他终于雪洗了妻小被绑票的耻辱,为老朋友报了仇,应践了自己的誓言,他很惬意。遗憾的是,他的惬意很快便被击成碎片。所有的搜索报告都是相同的内容:未见军资,连一粒米都没有;未见残敌,连一个伤员都没有。也就是说,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是一座空山。

刚才还在激烈交火的抵抗者,现在却变魔术般地消失了。惨烈的鏖战之后,偌大的主寨中竟然连伤员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

答案很快就有了。夜幕降临后,不论是住进了虎头厅的伪军,还是住进了后寨的日军,很快就进入战战兢兢的状态。因为不知何时、也不知从哪里就会飞来致命的一击——放黑枪可是当“胡子”的看家本事——疙瘩山的人没走,他们就在这座山上,在与占领者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第二个黑夜来临时,犬首加派了岗哨,在屋顶驾起机枪,各处要隘燃起一堆堆大火,在虎头厅的山坡前埋上地雷,又从城里宪兵队拉来两条大狼狗,由宪兵队中的两名鬼子柔道高手牵着,整夜围着宿营地转。

上半夜,在地雷的爆炸声和狼狗的吠叫声中,偷袭者退避三舍。下半夜才睡了一个安稳觉的犬首,天刚见亮就被小野的报告惊醒。清晨的寒风让他打了一个喷嚏,而虎头大厅前的情景更让他连吸冷气——血红的太阳下,两条狼狗口鼻耳处凝结着黑色的血污,早已毙命;牵狗的两个黑带武士胸口上各插着一支穿心利箭,也已挺尸多时。

犬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抽出二八匣子“砰砰”朝天开了两枪,狂吼:“集合!集合!”

正要吃早饭的日伪军忙丢下端起的饭盒子,“噼里啪啦”地跑到虎头厅的空地上排起队,几个伪军士兵嘴里还嚼着没来得及咽下的饭菜——“扑通、扑通”,才刚吃得快的一个不落,一个接着一个跌倒,七窍流血,气绝毙命。好霸道的毒药!

若不是犬首下令紧急集合,这一个连的伪军差不多全报销了。有多少饭菜被下了毒?这顿饭菜可以倒掉,下顿怎么办,以后怎么办?犬首开始头皮发胀……

第三个夜晚,搜了一天山一无所获的日伪军人困马乏。为防偷袭,犬首将宿营的帐篷全撤了,把部队收缩在虎头厅和后寨之中。厅内的各个窗口都支上了机枪,厅外除了点起十几堆大火,还轮流由警备团的三个班首尾相衔,彻夜巡逻。后寨更是明岗暗哨,守护得像铁桶一般。夜半时分,虎头厅后墙下突然蹿起一股火苗,在漆黑的夜色中,如同红精灵欢快地跳动。当红精灵舔上棚顶时,像舔到了火药或是煤油之类的东西,轰地一声燃起了大火。这虎头厅后墙是“木刻楞”的,棚顶也是圆木码的,多年的松木都憋出了松脂油子,沾火就着,顷刻间便成了熊熊之势。火光惊动了巡逻兵,又是鸣枪,又是吹哨,虎头厅里的好几百人顿时炸了营,拼命从前后两个门和南面的窗户中往外挤。连挤带踩踏,其状似汤泼蚁穴,火燎蜂房。直闹腾了一个多小时,虎头厅也烧塌架子了,混乱的队伍才消停下来,报了报数,除了烧伤的挤伤的踩伤的,还有三十多人和一批武器弹药埋在了废墟之下。也多亏了哨兵发现得及时,要不然几百人还不都成了烧乳猪?

后寨的日军从寨门到三进大院子层层防守,连围墙上都布满了虎视眈眈的枪口,却突然从上房身后的陡崖峭壁上摔下了炸药包和成捆的手榴弹。几十名鬼子兵糊里糊涂地飞上了漆黑的夜空,巨大的爆炸声,把鬼子都吓傻了。

天刚放亮,两名刀下余生的鬼子又给犬首带来了坏消息——川田队长奉命下山调集粮食弹药,行至乌拉草沟时,从沟里冲出一彪人马,一刀将川田拦腰斩断,押车的三十多个日伪军大部分成了刀下之鬼,押运的粮秣弹药全被抢走……

焦头烂额间,城里的宪兵队队长平泽西来的电话更叫犬首吃惊——说是赵尚志杨言要在铁山屯过元宵节,城中骚乱渐显,平泽西请参事官火速回城弹压。犬首大吃一惊,一连骂了十几个“八嘎牙路”后,下令撤出疙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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