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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鹰(2)

2015-01-15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百十户人家的金花山村坐落在山南,看上去恬静安宁,好像走进一个世外桃源。

牛师傅把车停在村委会前面,郑小毛一看傻眼了。如果不是挂着一块“金花山村民委员会”的牌牌,村委会那两间黑瓦石头房,不就是一个破败的山神庙嘛。

村委会大门紧锁,围着吉普车看热闹孩子把他们引到村主任金兆天的家。

大概是听到吉普车的马达声,金兆天已经走出院子,站在门口的楸子树下迎候他们。老爷子穿一套80 年代绿军装,身子骨硬朗。大脸盘儿,花白的络腮胡子,上连鬓角,下接喉咙,一双眼睛深邃有神。身旁立一条半蹲的黄狗,黄狗顺眼,无凶相,不声不响看着两个造访的陌生人。

牛师傅认识金兆天,握了下手说:“人送到,我回了。”

金兆天和郑小毛握手时,转头对牛师傅说:“不留了,路上小心。”

郑小毛看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走了五个多小时的山路,该让牛师傅吃了饭歇口气再走。郑小毛朝牛师傅喊了声:“吃了饭再走吧。”

“天黑路险,还是赶路吧。”

金兆天朝牛师傅挥了下手,看着牛师傅一脚油门儿开走了。

金老爷子的两句话简短强硬,郑小毛感到走进一个强大的气场之中,有一种被控制住的感觉。“屋里歇吧。”金兆天冲郑小毛喊了一句。

屋子收拾得挺干净,地面是一块块火山玄武岩砖块铺砌的,防潮隔热,古朴实用。进到西屋,靠窗一面火炕,炕上铺的苇席,苇席上的紫色图案挺抽象。仔细辨认,是变体的寿字。炕梢两只水曲柳木柜,枣红色的,搓朱的木纹缜密耐看。柜子上,大红大绿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被褥干净,像是刚拆洗过。

金兆天老伴慈眉善目的,让郑小毛想起自己的奶奶

“叫金婶儿吧。”

金兆天声若洪钟,震得郑小毛两耳嗡嗡作响。“你住西屋。”金兆天说。

对面屋西墙上,挂着三幅照片,都是黑白照,都是金兆天和人的合影。三幅照片仿佛三条时光隧道,通向三个不同年代。

金婶儿笑眯眯地一边拿笤帚扫炕,一边说:“乡下不比城里,就这个条件。老范这么住,老皮这么住,师长这么住,你来了也这么住,将就着吧。”

“金婶儿,老范老皮师长都是谁呀?”

金婶儿往木柜上方努努嘴:“穿中山装那个是老范,穿西装那个是老皮,穿军装那个官最大,是师长,现在是什么部长了。”郑小毛哦了一声,照片上的三个人都是人物啊。

金婶儿焖了一锅香喷喷的黄米饭,三个人盘腿上炕,摆上炕桌,一股家的氛围弥漫开来。

一桌子菜都是房前屋后自家院子里摘下来的,辣椒豆角茄子,没一点荤腥,倒是很合郑小毛的胃口。

郑小毛天生不吃肉,父亲说他是当和尚的好材料。

金兆天拿上一瓶没商标的白酒,咕咚咚倒进两只白瓷碗里,对郑小毛说:“菜可以凑合,酒不能将就。”

“闻酒味就知道是好酒。”郑小毛说。

“你还挺内行,这是陈年高粱烧。”金兆天把酒碗递给郑小毛。

“能喝不?”

“一点点吧,酒量不大。”郑小毛很少喝白酒,又不好拒绝。

金兆天喝了一口,深深吸了口气,放下碗,夹一块辣椒,边嚼边盯着郑小毛。

“能喝就喝,别装假。”

对面这老爷子和自己爷爷差不多年纪,老爷子说话就是命令,不能喝也得喝。郑小毛端起酒碗,深深喝了一口。高粱烧甘冽纯正,回味香醇,郑小毛虽不善饮,也能品出这是好酒。

金兆天裂开嘴笑了,络腮胡子猛然绽放,脸庞变得阔而光润。

“行,吃菜!”

郑小毛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茄子豆角,手里的筷子一直没停下来。金婶儿笑眯眯地看着他,偶尔和金兆天交换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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