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毒枭放松得有点太早了。就在他刚刚走下神庙的台阶,从雪地里忽地跃起的两个雪人将他扑倒在地。秦力军在他大惊之下倒地的瞬间,他握着枪的手出于本能地扣动了扳机。
村庄上、山谷里、风雪之中的旷野,响起了一声沉闷异样的声响。
邱少明没容这个追捕日久的家伙再做反抗,手铐已“啪”地砸下,跟着一个麻袋兜头而下,一根麻绳绕手一拧,打了一个死结,往肩上一扛,拔步而走。
易斌持一支手枪紧随其后,枪口朝后,随时准备招呼追上来的敌人。
随着一阵阵的狂吠声,他的敌人真的扑了上来,待追赶上来的敌人靠近时,易斌看清了,逼到他跟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大群凶猛异常的狗。
原来秦力军的家人听到那声刺耳的枪声后,料想事情不妙,待他们赶到神庙时,只瞅见一堆凌乱的脚印,意识到大事不好。即吆喝着全村上百只猛犬,顺脚印追了过来。
一只只半人高的猛犬,黑压压地涌上来,易斌不知如何是好。
“放枪——”
易斌听到扛着麻袋的邱少明在喊。
“砰——砰——”
易斌扣动扳机,凄厉的枪声撕破雪雾,扑腾奔跃的狗群缓慢了下来,待它们没见到什么动静时,旋即又扑了上来。
就这样,易斌放一枪走一截子,把枪膛里子弹放光时已到了山岗,那汹涌的狗阵已扑至跟前,惨白的月光下,垂在狗嘴边的长舌头已清晰可见,群狗吐出热气缭绕上升,易斌已嗅到了狗身上那特有的腥臭味。
就在易斌绝望地想大叫一声之时,又一声清晰的枪声响起,那只把肮脏的爪子已抓到易斌身上的猛犬怪叫一声,骤然倒地。
狗群随之一惊,攻势顿时缓了下来。
“邱少明,易斌——”
胡庆波、贺文政已扑到跟前,接住了已精疲力尽的两人。
“快,快去帐篷。”邱少明气喘吁吁地喊道。
待他们四人撤到那顶帐篷时,那个手持微型冲锋枪的刑侦队员已等得心急眼热了。
“把牛肉干撒在帐篷四周。”邱少明见撒完之后,随即吼了一声,“快走!”
胡庆波回头看时,见那片森林中闪动着幽幽冷光,心中不觉懔懔然:“狼群——”
装秦力军的麻袋已扛在了留守的队员肩上。待他们爬上不远处的一个山岗上,回身看时,只见他们刚才立足的帐篷处已乱作一团,狗号声、狼啸声响成一片。
“让他们咬去吧。”邱少明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转身向山下奔去。
踏在雪中的胡庆波,怎么也想不出那个貌似粗莽的邱少明,怎地有这等高招。
跟在他身边的贺文政丢过一句话:“是弟兄们的血换来的。”接着他讲起一件过去并不久的往事。
“一年前的一个冬天,邱少明带着几个弟兄们到这大兴坝抓捕一毒贩,不知怎地漏了风声,结果让大兴坝的狗群把一个才20来岁的小弟兄撕成了碎片,连个尸首都没找着,只找着了一顶皮帽,沾满了鲜血……
“这里的狗群平日里打猎赶山配合惯了,一遇到动静,就会倾巢出动。那个血案发生后,我们连个算账的对象都找不着,那个火、那个气别说有多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