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故事网传奇故事

三十年前的疑案(10)

2011-06-26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10

刚从东校回来,程队和两名助手又来到海东镇,找到当年在食堂工作的张师傅

经过反复做工作讲政策,张师傅终于开口了。这次讯问为胡小光杀人案之谜扒开一个大缺口。出人意料的是,一桩命案未了,又扯出另一条命案来,真可谓是案中之案啊!

年近八十的张大爷坐在椅子上,盈满泪水的眼睛盯着众人看了看哭道:“我对不起人哪!对不起我的好搭档老范啊……”接下来,老人慢吞吞地讲述了下面这段故事。

老张和老范是大跃进那年同去海东公社食堂工作的。老范为人厚道脾气极好,还特别爱帮助人,和老张的关系更不用说了。

老范家离海东公社三十多里地,平时难得回去。紧挨食堂北山那两间小屋,一间是司务长徐子建的,另一间就是老范住。徐子建除了星期六去河西供销社老婆那里住两晚,其余时间都在宿舍住。

有一天,老范把张师傅拉到灶门口神秘兮兮地说,最近一段时间,徐子建的宿舍里经常半夜传出女人的说笑声。原以为是他老婆来了,今晨留心一看才知道是胜利小学炊事员老牛家丫头。办食堂那会儿老范下乡做指导,老牛跟他后边学过几天。

老张一听挺吃惊,谁都知道徐子建怕老婆,他竟敢背着老婆干这种花心事?

大约过了半年,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老范回河口家里拿衣服,第二天中午赶回来开饭时悄悄告诉老张:“出事啦!跟徐子建睡觉的姑娘被人害死啦!肚里还有孩子呢!尸体放在河边上,我远远看去觉得面熟,走近一看吓了一大跳,妈呀!这不是老牛家丫头嘛!我把死者的住址告诉公安人员,就忙着赶回来开饭了。唉!这下老牛可要伤心死了!”

老张吃惊得半天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问老范:“你说,是谁害死了牛家姑娘?”

老范回答说:“谁害死她我不敢猜,但孩子八成是徐子建的。有一天晚上,我很迟才从河口老家回来,走到徐子建门前,听见屋里有哭声。我悄悄走上前一听,好像是为打胎的事争吵。”

老张说:“难道是徐子建害死了老牛的姑娘?”

老范眨眨眼睛神秘地说:“等着吧!我有办法弄清是不是徐子建害死她的。”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头皮一阵阵发麻,直到开饭才各忙各的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早晨,老张刚走到公社门口,就听说老范掉到河里淹死了。这事真蹊跷,食堂后边的跳板支架早不断晚不断,偏偏这个时候断。支撑跳板的木架是梨树干做的不易腐烂,白天那么多人站在上面洗碗都没断,怎么单等老范清晨淘米时突然断了呢?莫非有人想谋害老范?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会游泳,但老范人缘极好谁会害他呢?

莫非是徐子建?老范昨天说过,他有办法弄清是不是徐子建害死了老牛的女儿。老范究竟采用了啥方法,反倒引火烧身了呢?想来想去这世上除了徐子建,找不到第二个想谋害老范的人。为此,老张格外留起神来。

当徐子建趁乱把断木桩塞进抽风灶时,老张更加重了对他的怀疑。等他离开厨房,老张急忙从灶膛里抽出燃烧的木桩仔细查看,发现木桩断裂面崭齐而平滑,只有少部分参差不齐。从平滑的断处看去明显有刀砍斧削的痕迹,这说明木架并非自然断裂。

老张正想把断木桩藏起来,没想到徐子建再次走进厨房,吓得他赶紧把木桩塞回灶膛。徐子建装模作样地看这问那,然后转到灶门口,眼见两段木桩已烧成灰烬才放心离开。

望着对方的背影,老张独自坐在板凳上打哆嗦。他想说出真相,又顾虑重重犹豫不决。原因是他有把柄抓在徐子建手里;更害怕会遭遇老范同样的下场。

直到国庆节,他听说一个叫胡小光的年轻人,因为谋杀老牛的女儿被枪毙了。这使他更加痛恨徐子建,下决心要向领导反映情况。

偏巧这时徐子建来找他,一见面就说:“老张啊!最近这段时间你好像变了个人,成天像惊弓之鸟似的,莫不是又做了亏心事吧?”

老张说:“我能做啥亏心事啊?我只是想不明白,活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徐子建笑道:“人其实脆弱得很,也就是一口气而已。按理说老范身体蛮不错,谁能想到他会落水淹死呢?所以凡事还是看开些为好,没必要活得太顶真。”

老张瞟了对方一眼:“说的是啊!老范明知自己不会水,平时去河边特别小心,没想到偏在这上面出了意外。”

徐子建冷笑道:“这世上意外事并不少见,只是瞒着不说罢了。比如前年,你把家里的死猪肉卖到食堂,害得那么多人挂水打针。他们只以为吃了病猪肉,根本不知道是猪吃了打过药水的草毒死了。你细想一下,要是毒药再浓点儿,不知有几条人命死在你手上。我没冤枉你吧?这件事只要我捅出去,少说判你三年徒刑!”

老张吓得面如土色:“我……我当时并不知道猪吃了农药,我还以为它是涨死的……”

徐子建将手一挥说:“别把这事放在心上,除了我没人知道。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难处?皇帝死了还要求别人埋呢。张师傅你放心,我徐子建决不会亏待你,如果我胡说八道就让嘴上长个疔。”

一番对话,使老张打消了反映情况的念头。接下来庆祝元旦,他醉酒对老陈说,老范和胡小光都是冤死鬼。几天后老陈重提那句话,把他吓得半死。也不知道老陈说没说,反正从那之后徐子建对他特别客气,有时客气得让他受不了,索性请了长假躲在家里。两年后提前办了退休手续,徐子建却仍旧挺关心他。

老张讲完故事叹了口气说:“1985年徐子建调到县物资局去了,逢年过节还不忘带礼物来看我。我也没再提过那些事,但心里总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今天好了,我终于把憋在心里三十多年的话说出来,也减轻了我对老范的那份罪孽。”

从老张家出来,程队他们赶到老牛家,询问当年牛日兰是否丢失过自行车?

老牛说:“丢过,事发当天她骑着自行车出去,以后就再没见过。”

“听说你去东校找过那辆车。”

老牛抹了一把眼泪,神情木讷地说:“料理完日兰的丧事,我去东校找过那辆自行车。学校里的两个老师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把自己的车推出来让我认领。我心里有数,出了那种丑事谁瞧得起咱?他俩把我当猴耍呢!人都没了还在乎车干吗?从那之后我也没再找过。”

程队长问:“照这么说,俩老师推出来的自行车不是你家的?”

“不是。”

“当时车架上糊满了泥巴,你该不会没认出来吧?”

“怎么会呢!我眼再花也不能认不得自家的东西。再说了,我家那辆车是飞鸽牌,他们让我认领的是永久牌。”

程队长激动地问:“你能肯定吗?”

老牛果断地回答:“当然能肯定!”

程队心想,七十年代一辆八成新的自行车算得上是贵重物品,正常情况下不会随处乱丢。假如车主发现车没了,准会去放车的地方及周围寻找。丢车人既不寻找又不报案这本身就是疑点,车主极有可能是凶手,因为丢车与凶杀发生在同一天晚上。

一行人立刻重返东校,询问俩老师:“散架的自行车现在在哪里?该不会当废品卖了?”

一老师回答说:“没卖,破车架放在他家猪圈顶上压茅草呢!”

程队兴奋地说:“快带我们看看去!”

汽车开到目的地,在猪圈顶上看到锈蚀的车架,大杠上面打的钢印仍清晰可见。

查核了车管所的旧档案,发现丢落在现场的永久牌自行车车主名叫徐子建。这一证据足以推翻胡小光杀人案。接着,在公检法联手努力下,一个个强有力的证据摆上桌面。

为了确保案件的绝对准确,还从公社那条早已废弃的河里,挖出了下半截梨树木桩。

徐子建在铁的事实面前无法抵赖,只好如实交代了犯罪过程。

上一页首页10/12尾页下一页

上一篇:国术

下一篇:抗日龙脉

相关文章

评论

顶 ↑ 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