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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姨太私奔(6)

2013-06-16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张留柱坐下,也卷支喇叭筒,抽一口,喷出一个烟圈,刚成型就散了。

“大洋哥,一入‘编制’她就得隔三差五去做义务工,饲养院这么多活儿,俺一个人能忙得过来?总得有个轻重缓急吧?”

熊大洋琢磨一会儿,挠挠脖颈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留柱轻易不张口求人,俺会见机行事,尽量让她少做义务工的,可每天早起她得扫街……”

张留柱说:“扫街好办,反正俺早起惯了,替她划拉几下不就得了?”

熊大洋一半真一半假地打趣道:“留柱,你还真想把三姨太给包办了哟?”

周屏婷绯红了脸,“俺才不要他替呢,扫大街又累不住人,俺扫就是了。”

张留柱略一思索,又提出个要求:“大洋哥,能不能把她扫的那段街分在饲养院门前。”

熊大洋大包大揽,“这事儿不是个事儿,依你就是!”

周屏婷揭开锅盖,屋子里顿时热浪翻滚,香郁沁人。迷蒙中,冒尖一海碗麻雀肉盛好了。

熊大洋也不嫌烫手,蹴在锅台旁,抓起一只就往嘴里吸溜,边说:“你俩真他娘的打了春放屁——洋气透了!”

张留柱不好意思地笑笑,“大洋哥,有机会跟三江哥说说,别再开她的斗争会了,一个娘们儿家,能斗出啥说头儿来?”

熊大洋戳点两下张留柱,“你这不是得寸进尺吗?坐着飞机放屁——响(想)得不低!俺看呀,你快被黑化个毬啦!”

熊大洋走后,周屏婷说:“人心隔肚皮,留柱你今儿话说多了。”

张留柱说:“嘛事没有,你是不知道,熊家论没文化数大洋,论实诚还是数大洋,别瞧他整天绷着个脸,跟黑老包似的。”熊大洋的确是个面冷心善的人,他虽然没上过学,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却老把“要文斗不要武斗”那句最高指示挂在嘴上,颇得“黑五类”分子拥戴,熊家弟兄五个最数大洋和张留柱关系亲密。

三天后,熊大洋又来了。

张留柱说:“扒明儿乌鸦就叫,你来准没好事。”

熊大洋摊开两手,“嗨”一声:“这不,上边让给漳河大堤上堆土牛,三江把任务压给了‘黑五类’。俺没想让三姨太去弄,可那帮黑家伙攀比得不行!”

周屏婷问:“咋弄?”

熊大洋说:“就是从堤下往堤上背土,一个土牛一方土,一人弄四个土牛,限时两天弄完。”

张留柱挠挠头,“好办,俺帮她弄。”

熊大洋说:“帮不得,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周屏婷说:“俺自个儿弄就是。”说罢掂一张铁锨,拿个口袋,麻利跟熊大洋去了村南。

张留柱给牲口添罢草,去大堤上参观了一番。那阵势也算壮观,三十多个黑人按分包地段,拱上跑下,呼喘连天。用蚂蚁搬运骨头做比喻似乎不那么恰当,因为骨头比蚂蚁的体重不知要重多少倍,这些黑人大多老弱病残,大堤十来米高,如同爬山、攀崖,只有减少负荷,兔子似的多跑路,老鼠似的撅着屁股紧攀快爬,才能小见成效。中午,周屏婷回来,花着一张脸,想笑没笑出来。她浑身泥土,衣服全被汗水溻透了。顾不上换洗,草草吃点东西,又出去了。傍晚回来,哀叹一句,“她外甥女那姥姥哎,拼死拼活一整天,只弄大半个土牛。”坐下,身子一歪就睡着了。张留柱没有叫醒她,自顾吃完饭,去了外面。

傍明,周屏婷起来做饭,那屋有声音飘出来,“今儿你别去了,弄妥了。”

周屏婷问:“谁弄的?”

屋里说:“俺呗。”

周屏婷说:“凭你那小样儿,吹牛吧!”

屋里又说:“不信你去堤上看看。”

周屏婷去堤上一看,果真四个土牛堆得方方正正。回来隔着门帘继续盘问。留柱赖在被窝里净胡咧咧,要么就蒙了头,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到底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实际情况是,张留柱用口袋背土两个时辰,才弄齐那个土方,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休克。一横心,回饲养院套了毛驴车,往堤上拉起土来,末了学《地雷战》里的民兵,把车轮碾轧的痕迹也清理了。那会儿夜深人静,神灵也在打呼噜。不告诉周屏婷,是怕她嘟囔,埋怨。做人要识本分,出格的事不能做,出头的椽子先烂,这几乎成了周屏婷的口头禅。张留柱的性格里有着闷骚的成分,不管黑猫白猫,捉住老鼠就是好猫,起床后,他还偷着乐了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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