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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战友小八路(5)

2013-05-05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两个士兵把他们领到一个院落,进了东厢房,见里边桌椅床铺都十分整洁,方桌上带提系的雅致的细瓷茶壶已泡好了茉莉花茶。一个年纪大些的兵一边往茶盅倒着茶水一边说:“先生,你们歇着,俺们就在门外,有啥事招呼一声。”

路轸没有言语,用眼睛看了看小豆子、小珍子,又透过门缝朝天井看,见北屋的男主人在屋门口殷勤地对两个士兵说:“老总,进屋喝口水、吃袋烟吧,都备好了。”那年纪大些的兵说:“端出来吧,就放在磨盘上,俺们有公差在身呢!”说罢,用下巴颏朝东厢房扬了扬。男女主人一前一后,提着茶壶,端着茶盅,拿着烟袋、烟荷包,一一放到了天井西北角的磨盘上。

从东厢房到水磨,有二十来步的距离,小豆子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院长,咱得救李主任!”路轸没有理他,只自顾自地琢磨:看来进这三岔口镇是个错招,这老同学在王部可能不是个简单人物,一开始他就对我的身份有了怀疑,而且一直在我面前演戏。他无缘无故地让我参加什么控诉大会,又无缘无故地让李云看主席台上有无熟人,这都是试探我的。他认为,如果我和李云是一伙的,看到她现在的处境,就不会无动于衷,起码在表情上有异样。而李云呢,在命悬一线的时候,如果我们是同伙,她会同我相认,那时他就等着看好戏了。哼,他太小看我和李云了,太低估我们八路军了。刚才一出学校大门,我提出要走,就是想进一步证实他对我怀疑的程度,他不让走,就证实了他的怀疑成分是很大的。实际上也不能走,能撇下李云走吗,要救她一块走,要不她可能会遭毒手。

路轸想到了自己这几年来磕磕绊绊的经历:卢沟桥事变之时,正是路轸、范仕杰这一届齐鲁医科大学学生即将毕业的日子。日本军队侵占德州、济南以前,同学们各自回了家乡,路轸回到了潍县。几个月后,他听到了几个同学的消息,有的参加了黑铁山起义,有的参加了牛头镇起义,范仕杰参加了省主席沈鸿烈属下的一支队伍。正巧这时吴部来到临朐活动,路轸打听到这是支正规部队,于是投奔了去。队伍上缺医务人员,吴部对他很器重,三年之后路轸就成了少校军医,任师部医务主任。但他看到吴部后来和日伪眉来眼去,心里很苦闷。再后来得到实信,吴部首脑已决定投靠敌伪。于是在一天夜间。他借巡诊之名逃走了。他本来想先逃回家看看形势再说,半路上叫一伙伪军截住,硬说他是八路探子,眼看要绑回据点,碰上了一伙真的八路探子把他救了,带回了廖容标的司令部。在这里他碰上了参加黑铁山起义的一个大学同学,同学便劝他留在八路队伍上干。一来二去,他后来成了山东纵队一旅后方医院的院长。

路轸又想到李云,她在青岛医士学校读了两年书,日本人侵占青岛后,学校停课,她回到家乡,开头几年东躲西藏,前年瞒着家里,投了八路。她比他小五六岁,抗战热情挺高,也很坚决,但对付“人”上经验不足,打仗的路子更不如他。她现在还身陷囹圄,一定要想法子救她。自己毕竟在队伍上混了五六年了,虽没有直接带兵打过仗,但见到的听到的总比他们几个多。看来,和范仕杰这场“斗”的主角非自己莫属,不担当也得担当。

小豆子心里憋不住,恨恨地说:“小扣子这坏种,当了叛徒,怕是他出卖了李主任呢!今儿黑夜,我想摸到他住的地方,把这小叛徒拾掇了,我对付他还蛮有把握。”

“别,别胡来!”路轸严厉地制止。

“这小子是个小人精,俺原来那十团少年队里,属他心眼多,精得像猴一样。仗着念了几年书,觉得高人一等似的。这都是跟他老爹学的,他爹是骡马市上的经纪,袖筒里谈价钱的主儿,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小豆子继续低声叨叨。

路轸继续琢磨他自己的。在医院里,他曾对三个小男兵小豆子、小墩子、小扣子下过定义:一个忠,一个犟,一个滑。这定义,是平日里的印象得出来的。小扣子这小子,行为举止不像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成熟过早,平日里显得心事重,两只眼睛不大,但滴溜溜的,看着挺贼的。平日里我就不喜欢他。可为什么范仕杰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小扣子既然投靠了他三舅,为什么没有对他三舅讲我的身份?是这小子良心未泯还是对他三舅留了一手。唉,这小扣子,真是个解不开的麻花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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