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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长的缘分和爱情(4)

2013-04-27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区长本想着吃了饭,看下伤势,试探着能走,无论如何也得走。寡男寡女,被人发现了,更是说不清楚。姑娘用家里的烧酒,在浅浅底的碟子烧着,趁着蓝炎炎的火苗,撩着给他擦脚。脚踝骨肿高起了,周围已经淤成了青紫色,可能伤骨头了。区长想咋这么倒霉。部队刚遭到袭击,他的人被打的七零八乱,自己进城探情况,就又崴了脚。要是人家狗撵兔撵得紧,急些,那他应该在大牢里蹲着。区长连委屈带疼痛,眼泪就出来了。姑娘手有点重,但不减轻。结实的手掌,带有细密的茧子,她连嘘着带吹着,将碟子热酒拭擦在高肿的伤处。区长忍不住疼,哎呀呀声唤。

姑娘手动得更快,嘴上说,看你娇气得些。

姑娘扮演上了长姐和亲娘的角色嗔怪。一会儿,半碟子热酒,连烧带跑蘸完了。姑娘一拍手,说好了,明天就能走了。睡觉时候,区长想着睡门口柴房,正屋一明两暗。他的纪律是三项纪律八大注意,那内容刚从北边传过来。区长自认是有组织的八路战士,游击队长,正规队伍的纪律必须遵守。姑娘住西屋的,父母住东屋。先前有个哥哥,出去当兵死了。家里没有他的住处。姑娘让他住西屋,说柴房不住客。姑娘说她睡东屋。

姑娘拾掇完灶火,给铁锅添了水,这会儿锅边吱吱作响,她没有添火,让水吸收了灶膛慢灭灰烬的余热。她给区长打洗脚水,锅里的水温度刚好。区长在队伍里学会第一件事,就是烫脚片子。腿脚走一天路,热水解乏也消肿,第二天又能麻利自如了。洗完用准备好的干净粗布擦干净,区长套上布鞋走进西屋,西屋已经点亮灯,小炕上半新半旧的被褥清新干净,让区长感觉很温馨。家里家具简陋,角落是镢头、铁锹、锄头等家具,放置家具和做活的农具。也有起眼的家具,脚底半人高的木柜,红漆漆的,很显富贵,日后可能是陪嫁的大件。

姑娘说这是她的闺房,炕是她的小炕。区长很累,在麦草地里一点也没睡实在,那种高度紧张,脑子就像绷紧的弦,一挣就断。心脏也是,为外面轻声走动的人发现而紧张狂蹦。政府给人许诺拿一个共匪,赏洋二十,二十置不了庄园,但能买上五亩的天字号好地。农民爱地的心性,上面的人摸得清。你给太多,他倒心贼,觉得不好挣你钱。二十个大洋,不多不少,也富不了他,也穷不了国,所以很热心地悄悄干探子勾当。

本来他落到一个不懂事女娃手里,想是完了,老懊悔咋就藏那么浅,要是藏在中心,要能轻易发现才怪!但后悔有啥用处。他想挣身子就走,却看见事情朝好的发展,姑娘示意他不做声,又神秘地盖上。他想她八成叫人去了,想乘机赶紧走,可不争气的脚还是走不了,就听天由命吧,趁这会好好睡一会。几天几夜没合眼,瞌睡着,却又睡不着。就干脆坐着起来,静听着野外风吹草动,慢慢入境听出了味道。有很多声音,像惊雷声,波涛声,也像千军万马在厮杀和脚踏声,还有更细微的,尽管细小,但撩拨着紧张的神经。草堆又有动静,有脚步声,悄悄逼近,是姑娘蹑手蹑脚来了。带着急促的喘气声。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走了,知道走不远会被人抓住。姑娘暧昧的眼神,让他觉得人是安全的,事越发展越好,这样他就到了姑娘的家。

姑娘一个人在家,更不会人多口杂会去告他。在姑娘的炕上,他睁开豹子样圆环眼,看着黑洞洞屋顶,想着姑娘心思,是不是找他做上门女婿,还是家里要找短工。不得而知。他又不能冒昧开口,只有等着姑娘说。一早儿鸟儿急躁叫着惊醒区长。屋外传来刺啦刺啦划地的声音。姑娘和一般女人一样扫凌晨起来,先洒扫自家院子。她低声嗔骂乱拉乱尿的狗和蹦跳躲闪的公母鸡们。区长发现昨晚太晚,没看见的都上了架的鸡。鸡在外边的树上上架,怕棚里热。但吃食时就蹦蹦跳跳地进来。狗也在帮姑娘赶鸡,乘机占鸡便宜,扑腾着咬住跑得慢的肥屁股,吃鸡毛的狗是黑的,一跑动,胸腔滚动着一溜绸缎样鲜亮波浪,甚是好看。院里的鸡劫后余生,余生的麻的、芦花的、白的、黑的,毛色也都鲜亮。姑娘在灶间做好红萝卜丝调辣子,窝的浆水白菜。铁锅熬好的包谷粥,金黄粘稠,萝卜丝丝和浆水菜最下这个饭。慢火炖着的砂锅在扑腾,冒着袅袅蒸汽,伴随着香气扑鼻而来。一个两腿高举的大鸡,脱了羽毛样的衣服静静地躺在这一潭宁静乳白色的清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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