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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知青荒野迷情(4)

2013-04-26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这双牛皮鞋是他们临离开上海时韦沪生的母亲送给她的,一直都没舍得怎么穿。她当时也不清楚,为什么要把它带进林子里,而且这次在回连队时又穿在了脚上?原本,她穿上这样一双好看的棉皮鞋,也是为了给韦沪生看的,现在可倒好,要是这副狼狈相给他看见了,不知他该有多么惊讶、多么心疼呢!

听昨天进林子的人说,韦沪生已经到团部去参加后备干部学习班了。等他十几天后学习完,从团部回来就是他们连的副指导员了。知青在他们团当上连队领导的还真不太多呢,而他们营就更少了。对他的进步,蔡芸丽当然比任何人都要关心。咳,韦沪生要是听到她失踪的消息,不知道该有多么着急呢,肯定不会安心地坐在那里学习了,马上得从团部赶回连队去,和人们一起四处寻找她。

王建荒一边抽着烟,一边注视着蔡芸丽。她发觉了他的眼神,可一直没有吭声,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王建荒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把装馒头的包袱往肩头上甩了甩,拿起放在一边的棍子,又继续往前赶路了。

天色已临近了黄昏,广袤树林中的三个人仍旧在踟蹰地穿行着。

王建荒爬上一面陡坡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蔡芸丽:她的脸色苍白,透着疲惫,眼眶也有些发青。只有那双眼睛不肯屈服,在湿润的睫毛后闪着倔强的光。

她拄着树棍,拖着湿透了的皮鞋吃力地行走着,直到被一棵树根绊了一下,像口袋似的倒在地上。他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坐在了一棵枯树上。刘礼京在旁边点起了一堆篝火,又扔上了一些干柴。篝火熊熊燃烧起来,火舌直冲向天空,发出了阵阵“毕毕剥剥”的炸裂声。

王建荒从布包袱里拿出两个馒头,放在火炭上烤着,随后又拿着饭盒到旁边盛满了雪,摁结实才放在两根稍微粗一点的木头上。

在火堆旁烤热了,蔡芸丽脱下了大衣,挂在旁边的树杈上,把两个外面烧烤得焦黄的馒头从火堆上拿下来,拍打掉沾在上面的灰烬,来回倒换着手,从中间掰开,自己留下一小半,剩下的大半给两个男人分了。她又拿了块咸萝卜,用小刀切成三块,开始就着咸菜吃着烤得焦黄喷香的馒头。这两个男人的饭量可真大呀,他们吃完了那多半个馒头后,又把另外一个馒头也分着吃掉了。

吃饭时,饭盒里的雪水也快要烧开了,先是在里面“吱吱”响了一阵,接着看见落进水里的一小块树叶和灰烬打起了转转,随后开始沸腾了。

喝完水,蔡芸丽问王建荒:“咱们不能走错吧?”

“不会错的!你看,咱们不是一直在朝西走吗?”王建荒蛮自信地说。

她看了一眼王建荒手指的方向:雪后初晴的西边天边,悬挂着一轮即将沉落到地平线的太阳。他坐在那里又休息一会儿,蔡芸丽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林间的一块凹地走去。两个男人谁也没动地方,各自点着一支香烟,坐在快要燃尽的火堆旁,一边吸着烟,一边等待她回来。

蔡芸丽拉住一根小树条,慢慢下到凹地的深沟里。

下面巉岩陡峭,一片昏暗。这条被夏天的山水冲刷出来的山涧旁,一块裸露的岩石下悬挂着几根长长的冰溜子,正朝下滴着水珠,叮咚作响。再往下看,雪水汇集而成的一条小溪,顺着深沟向地势更加低洼的南面欢快地流淌着,淙淙有声。

她在一棵倒伏在地的枯树上坐下,脱下了牛皮鞋——里面早已经湿透了,冰凉冰凉的。她脱下了袜子,发现脚上有几处已磨出了血,隐隐作痛。她抓一把雪敷在上面,冰冷的雪使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但是血水还是在往外渗。她从随身带来的药箱里找出来一卷绷带,把脚踝缠紧,雪白的绷带立刻洇出红红的血印——可是,她这样一包扎,鞋就穿不上了。

她勉强穿上了一只鞋,站起身来,试着走了两步,立即又蹲了下去,轻轻地叫了一声,接着扑倒在那棵枯树上,轻轻地哭泣着。在这个雾气蒙蒙的山涧里,在这片周围长满了黑黢黢的柞树林之中,她显得是那样的瘦小,那样的软弱无力。

她轻轻地抽泣着,不停地抹着眼泪,并没有发现站在沟沿上一棵大树后面的王建荒。他躲在那棵大树的后面,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原来,王建荒见蔡芸丽出去半天还没回来,怕她出什么意外,便过来想迎迎她。当他走到山涧边,一眼看见她正在自己包扎脚,就没有过去。他怜悯地瞅着那个置身在雪地里孤独而瘦弱的女人身影,既不能过去,也不能走开,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蔡芸丽用衣袖子擦掉了挂在脸颊上的眼泪,把缠裹好的绷带解开,撕断,只把一半绷带重新缠在脚上,试着穿上了皮鞋,这才站了起来,摇晃了一下身子,咬紧了嘴唇,在雪地里试着走了几步。随后,她从兜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把一绺散在外面的头发塞进了白色的三角头巾里,这才朝坡上走去。

王建荒慌忙闪到那棵树后,过了一会儿,他才回到篝火旁。蔡芸丽正在火堆旁烤着棉手套,王建荒悄悄地瞥了她一眼,见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刚才不是他亲眼看见过她的哭泣,真会以为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呢。

“你干吗这样看我?”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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