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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东北人

2013-04-04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地分东南西北,人分男女老幼,橘生淮南为橘,淮北为枳,中国大,一方水土一方人,隔一毛毛道,人就活着两样。东北人不太被南方人看得起,原因多种,主要就是东北

地分东南西北,人分男女老幼,橘生淮南为橘,淮北为枳,中国大,一方水土一方人,隔一毛毛道,人就活着两样。

东北人不太被南方人看得起,原因多种,主要就是东北人粗鲁,现代比较酷的叫法是生猛,说话做事,行为粗糙。要说论根儿可野考到春秋,说当年孔子率弟子周游华夏,行至山海关,往东一看说,东皆蛮夷之地,不去也罢。先人们于是就野着了,一野千年,五大三粗着,胡子拉撒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着。

东北人也没出息,就是缺少志气,干什么事三分钟热血,想的比花还好看,轮到干时,两手一挖挲,傻了,老虎吃天,不知道从哪下嘴,虫子就是一个。

虫子是东北人,真正土着的。

虫子有大名,叫王志发。他妈生他那天下大雪,鹅毛似的,虫子大姐旋风般跑到工厂,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爹,快回家,我……我妈要生了。虫子爹当时正跟工友玩牌呢,裉节上,骂骂咧咧说:我也不能帮她生,找你姥去。虫子姐愣愣地看着没正事儿的爹,干嘎巴嘴不知说什么好。他爹急了,拽下胶皮鞋要揍虫子姐。虫子姐一缩头,呸了口唾沫旋风般跑了。

虫子在他妈狼嚎似的叫声中降生了,他爹回来一看是个带把的,高兴了,不识字儿啊,可也得给儿子取个有出息的名。他在屋地好顿转腰子才选了那么个名。东北人有个习惯,高兴了就得整两盅,便哼着东北二人转《王二姐思夫》去了街角的小酒馆喝酒,高兴呗,生了儿子。那时正穷,弄半碗冻白菜,一碟鱼酱,就下了酒,酒是六十度的小烧,有劲儿,不像现在的酒,都不如井拔凉水有劲。一边喝还一边粘牙叨齿地跟老板娘唠嗑,外边鹅毛雪,夹着西北风,飕飕的。

架点儿硬的,知道不?喝酒得热乎。虫子爹咕咚一口半碗酒说。老板娘往炉子里加着木头说:别整多了。明儿个还得上班儿。

多?唉,要是有钱我非喝他个……虫子爹打了一个酒嗝。咱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你说我给那王八羔子起一啥名?王志发,就是让他立大志发大财。

老板娘困恹着,介于听与没听之间。虫子爹有点儿多了,眯着眼,将碗里的酒干了,站起来在老板娘身前摇晃了半天,又不知所以的晃着走了。第二天,起早上早班的在虫子家门口绊倒了,起来没等骂,吓得一屁股又坐雪里,狼嚎着:死人了。

虫子爹冻死自家门口了,枕着门槛,敞着怀儿,彻底喝大了,按老说法就是火烧膛,保证一跨门槛就以为到了家,要不脸上那么好看,当时心里以为正搂着儿子也说不定。

那年是1966年,虫子家所在的建国街还是一条窄巴道,往上是有名的地堡,竟出于横事儿的主,好人打地堡走都打憷,往下就是顾乡大屯了,住的都是关里逃荒来的人,地儿杂,人更杂,围松花江大坝集聚,可谓鱼龙混杂,而建国街一带正是两伙人交杂之地,人活的格外小心。

虫子爹死后,他妈一寡妇可难了,他妈在街道小厂,每月三十块钱,那日子真是麻绳穿豆腐——别提了。虫子打记事起就没见妈乐过,虫子八岁那年,大姐成了建国街一带有名的马子,在东北,马子就是不三不四女子的诨名。他妈气了个半死,把她赶了出去,用他妈的话说就当喂狗了。虫子十一岁那年,二姐把公安局长的宝贝儿子给捅了,据说差点儿把那传宗的家伙给搂掉。二姐进了大狱,虫子再见到二姐时,是十多年后的事了。二姐能耐了,开一宝马车,奔四张的人,说三十你都不信,姑娘还是孝顺,给她妈买老多好东西了。可虫子妈犟,说死不让二姐进门,好些个东西全给扔了出去,虫子心疼啊,他哪见过那么多好东西,连搂带抱地弄他房间了,气得他妈跺脚骂虫子和他姐姐们一样没出息。三姐是大学生,考上黑龙江大学那年,她妈好个哭,逢人就说她的寡算没白守,总算有一个出息了,也算对得起他们死去的爹。也是虫子妈命苦,最有出息的三姐没等毕业就让一香港郊区人给拿下了。那时已是改革开放了,美其名曰引进人才,其实就是养的“兔”,兔就是广东人说的二奶,北京人叫的小蜜。写到这我就心堵,到南方一提哈尔滨的姑娘,眼睛都唰唰放蓝光,也是没辙,哈尔滨的姑娘真是漂亮,水好啊!人高嘛!虫子仨姐,一个比一个漂亮,特别是三姐,用东北话说就是“贼漂亮”。就连虫子一老爷们儿也跟着好看,高个,一瞅就彪悍,鼻直口方,双目如炬,看一眼,好一个英雄模样,有点儿须眉男儿敢擎天的风采。因此,打上学就没少让女老师夸,夸他将来能出息,一边夸还一边摩挲虫子的脸,真应了那句话:好东西谁都喜欢。

虫子就在这样的艰难困苦下长大了,学习啥也不是,底儿也是不好,好歹顶名进了他爸的工厂,那是1987年。当时工厂还行,虫子是司机,在工厂算比较硬实的活。那时还没有多少汽车,因此虫子的司机身份在工厂还是很吃香的,要说坏也就坏在吃香上了,用虫子他妈的说法就是:虫子和他的死爹一样,天生没出息,狗肉上不了大席。要说虫子天生没出息还真有点儿冤,虫子刚上班儿时,绝对是积极要求上进的。虫子家离单位也近点儿,每天准第一个到,先把队长的办公室收拾干净,坑坑洼洼的水泥地先扫了,后用拧干的拖布一点儿一点儿地拖,湿的时候基本上是锃光瓦亮,然后倒着退出去收拾他们待的大屋。等工友来,虫子已经乐呵呵地看报了,队长和工友高兴,起初还不好意思,干干净净的地,都舍不得下脚,时间长了,大家习惯了,该下脚下脚,该吐痰吐痰,这令虫子很失望,但虫子相信自己的不懈努力最终会改变工友的恶习。虫子还爱学习,虽然水平有限,但一定和大家探讨一些有深度的问题,队长因此没少在会上表扬虫子,工友却私下里说他二虎吧叽,脑袋长在裤裆里,一根儿筋。虫子也听到一些,可他不计较,他相信他不同于同类,必须要经历风雨,不地咋见彩虹啊!虫子那时开的是一台老解放,不算最破的,毛病是最多的,哪个单位都一样,新人都得先用最破的,多年媳妇熬成婆嘛!虫子不嫌车破,干得贼有劲儿,整天鼓捣,人造得油渍麻花的,车却油光锃亮,新的一样,队长更高兴了,在队里夸他,在厂领导面前也大张旗鼓的夸。虫子哪受得了这么表扬啊,恨不得睡觉都在车里,至于领导安排干什么那就不用说了,没含糊的,甭管什么活、谁的活,不吃饭都给你干板正喽。那时工厂没多少车,求私车的也多,没有虫子的时候,谁求个私车必须安排酒饭,临了还得揣盒烟伍的。虫子来了后,把规矩给破了,不吃不喝不要,给急了虫子就甩手不干了,求车的表面上不好意思,心里可乐了,人嘴一传,谁再有事,都点名找虫子。时间长了,不仅工友骂,队长的烟酒跟不上也受不了,队长又不好明说,就找机会征求虫子意见说:小王啊,你是上进的,有困难你不能不上吧!虫子认真说:那敢情。队长说:就你有这觉悟啊,要不厂长不能让你临时开翻斗。翻斗车是车队里最没人愿开的车,没油水不说,关键是没地位,又贼累,平时都是大家轮流替班。虫子听了也吃惊,可队长说厂长那么信任,自己也表态了,一寻思雷锋伍的,不干说不出口,虫子就这样,心里多少想到点儿啥,可也相信不会那样,他是一个好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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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质量的文章
2013-06-14 22: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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