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高涛后,秀儿长长的头发一挽,扎起了围裙,里里外外干起活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更下得地。大家见了都夸,说高家前世修积的,竟然说了这样一个好媳妇。
高涛乐呵呵的,整天围着秀儿转,如一只狗一样,随叫随到,一刻也离不开秀儿,而且特别贪嘴,天一黑,就缠着秀儿,不吃饱不撒手,从没个腻味的时候。
每次完事后,秀儿总点着他的头嗔怪道:“那样大的力气,出去挣钱啊。”
高涛抱着秀儿,不愿松手说:“舍不得你呢。”
秀儿笑着说:“没出息,要盖房哩。”
最近几年来,小镇上,四周的新瓦房慢慢多起来了,一座一座的,中间还夹杂着几栋楼房。可是,高涛家里仍是石板房,还是他爷爷的手上留下来的,已经几十年了,很破很旧。平日里,一下雨,屋子里面就滴滴嗒嗒一片湿,连床都没地方放了。
可是,无论秀儿怎么劝,高涛就是不愿意出去,舍不得家里花朵一样的新媳妇。
再上床时,秀儿就穿着衣服,坚决不脱。无奈,高涛跪在床上保证,明天一定出去,去挣钱,准备盖房。“秀儿,我要是出去了,你——可千万别给我弄个帽子店,让我当老板啊。”高涛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秀儿说好啊,当老板有钱啊,不好吗?说完,腻腻地笑了,笑得高涛浑身是火,轰轰地燃烧,扭缠着秀儿。两人开始咂着嘴,然后在床上疯着,疯软了摊成两滩泥了,这才罢了手。
第二天,秀儿送高涛走,送出两包眼泪,望着高涛走的没了影子了,才空落落地回来。
高涛去了外面,一年了都没回来,开始时还打电话,说想你哩,秀儿,我在这边饿死了。一边说,一边在电话那边啧啧地咂着嘴,咂得秀儿一脸晕红。
后来,就没电话了,秀儿打过去,高涛仍接,冷冷的,没了先前的语气。
再到后来,电话也打不通了。
镇上人说,这个高涛,发了,有了小三呢。
也有人说,这样的好老婆,这家伙,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