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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车易如反掌——轿车被盗第一案(4)

2011-03-12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3月21日晚9时,在河北省公安厅及保定市公安局的援助下,牛红旗在保定双林小区的卧室内被捉。同案刘志胜虽躲藏在保定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也没能逃脱法网。

10时左右,北京刮起了七八级大风,顿时飞沙走石。在丰台区华晨宾馆外蹲守的一部分刑警发现沙尘暴中有两个可疑人哈着腰、捂着嘴,跑进了宾馆,其中一人背影酷似孙树军。于是,待两名可疑人进入房间密谈时,警方出其不意地将其堵在室内。

盘问中,二人支支吾吾地说是到外边遛弯儿去了。

“这么大的风,连树都快刮倒了,到哪儿遛弯?”警方厉声呵斥道。

二人哑口无言。

当干警直呼孙树军其名时,孙树军傻了眼,只好蔫蔫地回答:“我是。”

而与孙树军密谈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警方久久捉拿不到的那条漏网之鱼——向云南销售赃车的河北易县人陈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牛红旗对从上述各犯罪嫌疑人手中买过来转手销出70多辆赃车的罪行供认不讳。孙树军也交代销售了赃车40余辆….

至此,盗车300多辆、价值近亿元的建国以来最大的一起盗车案初步画上了句号。

那么,庞大的盗车队伍是从哪里发端,这些人又是如何走上犯罪歧途的呢?

根据犯罪嫌疑人的交代,记者苏殿远驱车南下,沿京石高速公路,经长辛店、良乡、高碑店,到达定兴县附近的S村。

这是一个小小的村落,全村只有百来户人家。曾几何时,这里成了名闻全国的盗车村。它虽不像陕西咸阳窑店村的盗墓名声那么响,但近年来也算“声名鹊起”。越来越多的盗车贼从这个小村走向北京,加入了不光彩的盗车行业。当然也有越来越多的盗车贼落网,给这个村“抹黑”。

苏殿远临行前得知这个村“防范”严密,可能暗中有打手,采访有一定风险,因此特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作伴。他们以买高档轿车为名,走进村西头一个有三间北房、两间东房和西房的院前。听见汽车的声响,院里走出一个老汉,看样子有五十多岁。

苏殿远悄悄走上去,轻声问他:“老人家,我想买辆车,您能帮忙给指点指点吗?”

“屋里坐。”他把苏殿远和随行的小李(北京一家媒体的记者)让进正房,试探着问,“你们是从北京来的吧?”

苏殿远轻轻点头。

老人问:“有没有中间的(指介绍人)?”

“我们不想要中介,人多嘴杂不安全。”苏殿远借“不安全”为由,直接拉近了话题,又礼貌地问,“您贵姓?”

老汉却不作答,往门外看了看,喊:“明子,给两位客人沏茶!”

这时,有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从西厢房走了出来,看了两名记者一眼,说去拿热水壶冲茶,就走出了屋子。小孩很快沏好茶,一声不吭地走了。

但两名记者万万没想到,“沏茶”竟是一种暗号,老汉此举是让小孩去“找人”,鉴别他们是真买主还是假买主,是不是来侦查他们销售赃车的“便衣”。

原来,该村大约有四五十家纯吃“偷车饭”的专业户,约占全村人口的40%左右。在全村一百多户中,真正手脚干净、与偷车销赃滴水不沾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一个女孩子出嫁,首先要看对方会不会偷车、偷过多少车、偷车的技术如何。如果是一个真正的“偷车高手”,她就愿意跟对方谈恋爱,否则免谈!

在这个小村里,不但女孩子以偷车胆量、技术为谈情说爱、定婚结婚的标准,男的也同样以此分“等级”:偷车越多,技巧越高,越受众人尊重。

正是由于盗车成为一种见怪不怪的“习俗”,才导致这个村子不时因为在外头偷车卖车产生矛盾而引来“外斗”。一些本村的盗车贼与外地盗车贼由于分赃不均,或者与买主发生矛盾等种种原因,有时“外主”就找上村、找上门进行报复,大打出手,甚至出现过绑架人质的恶性案件。

因此,当两名记者接受“沏茶”礼遇的时候,已经被人盯住了。

不到十分钟,村支部书记和村委干部都来了,实际是把他们“软禁”起来。经过交谈,村民们才打消了疑虑,把两名记者当成专门到这里来捡便宜、买黑车的“私家”。

当苏殿远说预订两辆“奥迪A6”时,那位“村支书”警惕地说:“你先留下点寨钱(订车费)吧,一万、两万你看着拿,一个星期我们就交货。”

苏殿远委婉地推辞说:“一两万是个小数,不过我们这是头次来,想探探路,摸摸底,也算跟大家交个朋友吧。下个礼拜我们准过来,付全款,但是眼下必须把价说定。”

这时,一位村干部模样的男子呷了口茶,答道:“你来了再说吧,反正价码准让你满意。”

“村支书”也说:“价码多少,你肯定有数,我们一准让你省钱就是了。”他又说了一些关于车的新旧成色、颜色、已跑里程等具体问题后,让记者留下电话和手机号。小李毫不犹豫地给他们写了个条儿,从本子上撕下来。

当记者问老汉尊姓大名,让“村支书”留个电话好联系时,他们全都摇头说:“不用,不用,只要你下周过来,带着钱,就准有你的车!”

老汉在一旁斩钉截铁地说:“你一百个放心吧!”这口气,好像“奥迪A6”就在他村子里某个地方藏着,只要有钱就可当场开走。

他们原预定暗访十来家,但见到这种紧张的状况,只能到此为止了。记者从侧面了解到,该村不少人认准了偷车赚钱快这条旁门邪道,从上到下,不少是偷车户或者与“偷车业”挂钩的“旁系”。据说该村的村支书,包括村长的孩子、亲戚,为了快发财就直接参与其中,因此,个别村干部为虎作伥就不在话下了。

粗算起来,从2月19日“2·19专案侦破组”成立,至4月14日,专案组行程超过了10万公里,所有上案人员基本上没有回过一趟家,有的甚至都没和家人说半句话。

14日下午3时左右,记者苏殿远在采访刑警大队队长吕宝泉时,恰逢反盗窃机动车队长何俊瑜和警员穆迎春从山东追缴赃车归来。

一进门,记者就闻到二人身上透出一股浓浓的汗臭味儿。穆迎春满脸灰尘,脸膛黝!黑,俨然是一个深山沟里的“老农”!再看何队长,他的皮鞋头上竟然裂开了一个口子!

宣武区公安分局的100多名干警,北起黑龙江,南至珠江口,东始大连海滨,西到陕北黄土高原,历经广西、云南、内蒙、宁夏、河北、山东等十几个省、市、自治区,上百座县城,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中国,风餐露宿,星夜兼程,昼夜追踪,行程达10万公里以上!也许,这个数字破了“盗车案”的“追踪纪录”。

26名犯罪嫌疑人落入法网,300多起盗车巨案在夜以继日的突审中已核实146案,追缴被盗轿车36辆,收缴手机、专用撬车、开车锁工具等大量赃证物品800余件。

4月12日,在宣武区公安分局召集的被盗车车主恳谈会上,一位奔驰车主指着他蒙满灰尘的车百般感叹,说:“这是我工作以来的全部积蓄啊!做梦也没想到它丢了一个多月后今天还能追回来!”

“它们是干警们用心血换来的。”北京市民政局王女士更是非常感慨,“干警追回每一辆赃车,都要先交付‘买方’有关人员和单位一大部分‘垫金’,少则一万两万,多则十万八万,既搭人力、物力,还得搭钱!”

为此,这位女士建议北京成立一个“被盗车辆追缴基金会”,建议每一位车主都向基金会做一点微薄的贡献,缴纳微量基金,以支持警方破案、抓贼追车的公益行动……

住广安门外三义里的一位张姓男士说:“真想不到宣武公安干警能追回这么多辆赃车。”他回忆起不久前预审处的科长孙志亭去他家核实车辆被盗情况时的情景,万分感激地说,“宣武公安真是动真格的,真正的铁警!”

亲手侦破这起全国最大盗车案的宣武公安局局长姜良栋感触良深。

他说打击盗车之所以这么难,花这么大力气,主要是侦破盗车案没有特别有效的手段,比如盗车基本上没有什么“现场”,盗车贼不留痕迹,赃车又95%以上是销往外省外地,远的卖到云南、新疆边陲。行政区域限制了侦查力。

追赃也是个大难题。一些地区的保护主义厉害,对盗、销机动车打击不力,使销赃渠道堵不住,公安机关的侦破技术还需要快速提高。

姜良栋以“孙矮子”为例,表示从抓获的盗车贼来看,大部分文化水平不高,有的干脆就是文盲,但他们的犯罪手段却不断“科技化”,孙占良不但练出跟杂技演员差不多的一手花活,还从国外花巨资购买作案工具。所以警方压力很大,决心多投入、快研究,找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运用高科技手段提高打击能力,震慑犯罪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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