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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遍大江南北的神偷(3)

2011-03-10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姜爱国箭一般冲过去,一个侧踢,正好踢在杨晓冬的腹部。杨晓冬连连后退几步,正要跌倒,后腰又被人抱住。原来滕云、沈树仁早从左右两路赶上来,滕云紧紧搂住杨晓冬的后腰,一剪、一绊、一摔,杨晓冬便“咚”的一声摔翻在地,沈树仁则猛跃而上,将其就地擒获。

给杨晓冬戴上手铐的一瞬间,侦查员们看到他手腕上戴的是一块黑色雷达男式手表——正是“4·13盗窃案”中陈杰女士所丢的“雷达手表”当中的一只。赃物在手,侦查员们喜出望外!但是,杨晓冬不过是一条“小鱼”,那两头作恶多端的“凶虎”还在逍遥法外!

而且杨晓冬被捕后一言不发,任侦查员们百般审问、千番“敲打”,他只是木然地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但是,七台河市公安局局长李伟东紧急命令:要想尽一切办法,克服一切困难,乘胜追击,迅速将另两名犯罪嫌疑人抓获归案。李伟东还命令姜爱国:杨晓冬即便是一块石头,也要撬开石头的嘴巴!为加大追缉力度,李伟东还命令市局刑警队长孙海涛立即披挂出征,携精锐警员王有维、张英琦等速奔沈阳,增援姜爱国。

兵贵神速!李伟东快速出击的策略是对头的。他判断因为杨晓冬的落网,很可能会透出风声,而一旦风吹草动,另两个嫌疑人定会远走高飞,那无疑会大大增加破案的难度。李伟东嘱咐孙海涛、姜爱国:一要想方设法突破杨晓冬,急抓他的两个在逃同伙;二要堵严杨晓冬,不要从杨晓冬那里走漏一点儿风声,出现一丝纰漏。

十多个小时过去了,在预审室的地面上,扔满了杨晓东从专案组预审人员中要去吸完的烟头。

汗珠从杨晓冬的额头上滚滚落下,身上、鞋头都出现了汗渍……

经过17个小时的鏖战,无数个回合的较量,杨晓冬终于开口了。他知道,在公安人员强大的攻势和手表等铁证前面,即使装哑巴不说话,也不能“过关”……

我叫杨晓冬。是在沈阳长大的,过去曾经犯过偷盗罪。因为这个,我被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刑,关进沈阳大北监狱。在监狱里,我结识了王征、朱宗武。刑满释放后,我本想洗手不干了,可不行,一是我手头紧,靠卖水果摆小摊挣不了几个钱,二是王征他们老来找我,还给我钱花,我老花人家的也不合适,所以后来又不知不觉地干上了。这一千,就坏了,再也收不住….

说到这里,杨晓冬脸上显得颇有悔色。他颓丧地抬起头,又向姜爱国要了一支烟。姜爱国为他燃着后,告诉他:“你方才态度老实、诚恳,这么交待下去,会考虑你的认罪事实,如果戴罪立功,协助公安机关尽快抓捕其他歹徒,则一定给你记录在案,量刑时供法院参考。”

姜爱国这些话,让杨晓冬的目光中露出了希望,于是,他又交待说——

大概是从前年1 2月开始,我和王征、朱宗武在黑龙江省的哈尔滨、大庆、牡丹江、鸡西、绥化、安达等市作了不少案。然后,又在吉林省的长春、吉林(市)、九台和辽宁省的沈阳、鞍山、抚顺、盘锦等地开锁盗窃;在山东省的烟台、栖霞、威海、东营等大城市,和河北的石家庄、邯郸、任丘等市,以及陕西的西安,山西的太原、大同,河南的高阳、蒲阳,我们都作过案。去年下半年,我和王征、朱宗武又去了一趟内蒙,在通辽市偷了几家……

根据杨晓冬的初步交待,姜爱国粗粗计算了一下,三名犯罪嫌疑人行程大约8万里,历经9省46个市县,如果连同他们当初去广粤一带踩线(后因广州、深圳一带地方治安比较严,巡逻人员频频出现,囿于地理不明,作案未遂),那么他们的犯罪里程绝对远远超过了8万里!

在这么多的城市作案,犯罪的里程这么长,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来的半个多世纪中,确系空前大案,绝无仅有!

仅据杨晓冬初步交待,他们在9省、自治区46个市县的偷窃过程中,两年多共计作案158起,盗窃赃款、赃物的总价值,折合人民币300余万元!作案之勤、频率之快、案值之高,亦为建国以来所罕见!

内中尤其惊人,并引起人们深思的是,去年“三八”——全国百姓庆祝国际妇女节的这一天,3名犯罪嫌疑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光顾大庆市东阳大街的一个居民楼,只在楼内一家就窃得人民币60万元,美金1万元!

而被盗的这一家,竟然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直至杨晓冬交待时,还没有报案!

问其“大哥”王征、“老二”朱宗武藏在哪里,杨晓冬不得不交待出王、朱目前的行踪。他交待说:王征现在长春市,朱宗武住在大连。但追问这两个人现在的具体详细住址时,杨晓冬却摇头说不知。

杨晓冬辩称,自七台河市作案分手后,王、朱的行踪便不在他杨晓冬掌握的范围之中了。

“他们俩手底下有的是钱,各自逍遥去了!”杨晓冬推测道。

最后,杨晓冬向预审员谈出了两个人的部分“私秘”。他说:王、朱二人都有女友,王征的女友叫陈丽,在吉林通化市的辉南县“坐台”;朱宗武的女友叫葛晓雨,是辽宁省瓦房店的。杨晓冬还供述了王征、朱宗武都有手枪,一把是在广州的“黑货摊”上买的,一把是在哈尔滨的黑市上抢购的。

杨晓冬的交待,使专案组对案情的掌握由“多云”迅速“转晴”!

子夜2时许,姜爱国向李伟东局长请示作战方案:即兵分两路,一路由滕云和刘华新急赴瓦房店,追踪葛晓雨,沿葛晓雨这条线追缉老二朱宗武;另一路则由他和沈树仁在沈阳按兵不动,深挖杨晓冬,追查和等待王征上钩。因为姜爱国分析,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分久必合——他们总会找到杨晓冬头上来的,届时可以“一石二鸟”。

李伟东听罢姜爱国的汇报和作战设想后,当即表示同意,并告诉他已指令刑警队长孙海涛等启程赴沈,不日即可到达支援。姜爱国欣喜之下,又立即投入对杨晓冬的预审之中。

杨晓冬蔫蔫地说:“我确实不知道王征住在哪里,他过去一直和我单线联系,从来不告诉我。”

“那,王征的家,你总该知道吧?”

“知道。”杨晓冬不愿多说。

“住在哪儿?”

“离我家挺近,也就吸支烟的工夫就能走到。”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有个老妈,身体不大好。”

“那个女友陈丽,经常去找他吗?”

杨晓冬眨眨眼,正要回答,案头的一部手机忽然响起——这是从杨晓冬身上起获的一部“诺基亚”,是姜爱国有意放在案头的。他知道,这个手机会大有用处,王征、朱宗武肯定会通过手机联系杨晓冬的。果然,当姜爱国拿起手机交给杨晓冬,让他看看是谁打过来的时候,杨晓冬瞅着机屏上显示的电话号码,脸上掠过一道异常的神色!

“是谁的呀?怎么不说话?”姜爱国问。

“这……这个号码……”杨晓冬吞吞吐吐,语无伦次。

“你不老实!”姜爱国一针见血地说,“你不说,我会马上调出来给你看!”

杨晓冬无奈地交待说:“是大哥王征打来的。”

姜爱国将手机一关,开始了与杨晓冬新一轮“交流”。

“你是不是很害怕王征?”姜爱国揭穿了杨晓冬心头的那个“包袱”。

“是……是这个意思。”杨晓冬抿出一丝苦笑。

“你怕他啥呢?”姜爱国问着说,“他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就算是只虎,不久就会被关在笼子里,又能咬你吗?你也许担心将来,将来又怎么样呢?说不定都成白胡子老头了,谁还有劲头去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

杨晓冬听着,眼珠子不断地转动。他在紧张地思索。

“你就不想想你的将来?你女儿的将来?还有你妻子的将来?”姜爱国正想再往深处说,杨晓冬忽然抽泣起来。

杨晓冬用袖口擦擦泪水说:“姜队长,你说吧,只要我知道、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好。”

说到这个份儿上,姜爱国感到已是“瓜熟蒂落”的时候了。时间紧迫,“五一”马上到了,各单位都会放假休息,破案必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孙海涛等人已赶到长春,约姜爱国等在长春会合,一起“诊案”。于是,姜爱国与沈树仁急急押解杨晓冬,于4月30日晚又从沈阳直赴长春。谁知,刚到长春,端起茶杯想解解渴,忽听杨晓冬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姜爱国一看,还是那个电话——王征打来的!

姜爱国递给他,说:“杨晓冬,该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杨晓冬接过手机,说:“大哥,挺想你的,你在哪儿呀?”

“我正在长春的一家浴池里洗澡呢,你咋样呀?”王征说,“如果你一人在沈阳没劲儿的话,就过来吧,跟我一块玩几天。”

“行,大哥。”杨晓冬很自然地说,“看情况再说吧,有空儿我一准去。”

“那好。”王征说,“什么时候来,来个话,大哥去接你。”

“行啊,你等我的信吧,大哥。”说罢,双方都挂了机。

当夜,孙海涛与姜爱国决定让杨晓冬“甩钩”下线,把王征这条“大鱼”钓上来。

5月1日上午,杨晓冬打开手机,跟王征通上了话。

“大哥,昨儿通了话,我就睡不着了,想去看看你。”

“行啊。”王征痛快地说,“那你就过来吧!”接着又说,“不过,你来长春前,要先往我家去一下,替我去看看我老妈,在那儿给我打个手机。我妈没电话,想用你手机跟老太太说几句。”

“行。”杨晓冬顺水推舟地说,“我一会儿就去。”但是,挂了手机,杨晓冬就傻眼了,因为他现在根本就不在沈阳,而是身在长春,离王征只有咫尺之遥,如何能去沈阳王征的母亲家?

姜爱国见状,马上安慰道:“没关系,你应对得很好。沈阳是去不了了,不过我们可以为你想想办法。”不一会儿,姜爱国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对杨晓冬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然后让杨晓冬不要着急,等半个钟头再给王征回话。

半小时后,杨晓冬被带上了一部吉普车。行驶中,姜爱国把手机递给他。杨晓冬会意,拨通了王征的电话,说:“大哥,我去你妈那儿了,可是老人家不在家,我在门口等了好半天,等不上了,邻居说老人家一早就出了门儿……”杨晓冬故意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已经上了往长春的大巴汽车了。”

“没事。那就算了。”王征说,“晓冬,你到长春后就给我挂手机,我接你。”

“好。”说完,杨晓冬挂了机。

此时,他才知道,原来姜队长把他带上行驶的吉普,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让王征从手机里听到马路上车来人往的声音,从而制造出一种“真实”的效果。刑侦出身的姜爱国,想得是何等周到!

说话间,姜爱国又递给杨晓冬一张地图,上面印有沈阳至长春的路线。姜爱国看着地图,一一指点给杨晓冬,又将腕上的手表摘下,让杨晓冬按照行车的里程掐算好时间,以随时随地应答王征,以免引起对方怀疑。

谁知,他们正说着,杨晓冬的手机真的又响了起来。

原来,王征接完电话,有点疑惑:杨晓冬怎么没有完成他的“指令”呢?过去,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今儿让他去看看我老妈,他怎么就不等一会儿呢?想到这里,王征满腹狐疑地又打手机过来。

“大哥。”杨晓冬问道,“你有事儿吗?”

“没有。”王征说,“你现在到哪儿啦?”

杨晓冬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路线图说:“马上就到铁岭了。”

“噢。”王征说,“车到了就给我打手机。”

挂断了手机,杨晓冬看了看孙海涛和姜爱国。孙海涛点点头,说:“不错。”他们抓住机会表扬杨晓冬,以消除他的顾虑,全心全意配合行动。

孙海涛问姜爱国:“你看,咱们是把‘卡爪’(抓捕)的地角安排在哪儿好呢?”

“我看就顺水推舟,按杨晓冬跟王征约定的,在长途客运站,免得王征生疑。”

“我看……”孙海涛还没说完,不料狡猾的王征又打来手机,问杨晓冬:“喂,到长春了吗?”

“没,快了。”杨晓冬答。

“我现在吉林宾馆七层的夜总会里玩呐,没工夫接你了,你就打的直接过来找我吧!”

“行,行。”杨晓冬乖乖地说,“一会儿见。”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孙海涛和姜爱国马上改变了主意。

孙海涛说:“我看咱们就将计就计吧,干脆把车开到吉林宾馆。”姜爱国表示同意,他觉得夜色渐浓,宾馆门口人多混杂,更容易隐蔽,更方便下手。于是,两部警车冲进了灯光闪烁的夜幕……

停车后,孙海涛让姜爱国带着沈树仁等直接上夜总会投石探路,观察是否利于抓捕,他则同杨晓冬在门外暗中盯梢,以防王征出逃。

结果,姜、沈二人一会儿就出来了,原来夜总会里人声嘈杂,音乐声很大,且灯光太暗,人走在对面都看不清模样,所以,在夜总会里用手机“打”出王征后,很难准确下手。

孙海涛当机立断,让杨晓冬再打手机,告诉王征:夜总会光线太暗了,不好找,让他到门口来接。

杨晓冬打手机的时候,沈树仁和张英琦一左一右,在宾馆门口两侧隐蔽妥当;赵戈、王有维则按孙海涛的布置隐藏在车后,以便扑上去下铐!

此时,杨晓冬的手机里也传来了王征的声音:“那好吧,我这就F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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