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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被盗之谜(7)

2010-10-30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流失在国外的文物如果回流,需要填一份国家文物临时入境审核表,并且盖上火漆。为鼓励境外文物回流,国家允许这类文物在民间交易。没有入境手续和火漆的文物,相当于爹妈没结婚就生下来的野孩子。而野孩子弄到了这两样,就是合法的“阳光少年”,文物圈里俗称这种行为为“洗白”。温琳想做成这生意,就要想办法把这套编钟“洗白”。一套编钟从大到小十三个,大的太沉,不便携带。她让她老公拣了六个小的带到香港。在北京机场安检时,工作人员也曾提出质疑。温琳老公告诉人家说,这东西都是现代的工艺品。工作人员并不是文物鉴赏专家,拿在手上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就这样,温琳老公把东西带到了香港。两天后,他再从香港往回带时,就作为回流文物填写了国家文物临时入境审批表,加盖了火漆。可是,这六个小的有了“准生证”,其他七个“哥哥姐姐”们怎么办?只好造假。两口子先从“阳光少年”身上揭了三个火漆,然后用双面胶贴在了三个“野孩子”身上,然后,温琳老公通过北京潘家园一个摆地摊儿的河南人弄到了一套“仿真”设备,一个人在家就给其余四件编钟都加盖了火漆。

所谓的这些古玩商,其实都是些倒鸡毛的。张怀清弄来这些编钟,也是为了卖钱。接下他这单大活儿的,是个新开店的生手,叫王彪。张怀清给王彪开的底价是二百四十八万元。就因为是新手,王彪冒着大雨才把这些宝贝运到自己店里,警察得到信儿就跟来了。追到张怀清这儿,拿出的入境单只有六件,他说其余的找不到了。其实,温琳根本没拿给他。

文物这行当,水实在太深。案子搞了十几年,韩清龙他们也是头一次碰到这号事儿。他们不懂不怕,有人懂。编钟送到了陕西省文物鉴定委员会,专家最终看出了破绽:十三件青铜编钟有六件上打着“进字”C01的火漆,有两件打着“鉴字”C01的火漆,还有五件都打着“签字”C01的火漆。“C01”是国家文物进出境管理北京站的标识,既然十三件编钟全部都是由北京进境审查的,为什么会出现三种不同版本的火漆呢?连专家们也说不清。专案组只好拉着十三件编钟进京取证。最后,在公安部和国家文物局的协调下,文物局出入境管理北京站及时作出了鉴定:“鉴”字C01火漆是2009年7月1日以前使用的火漆印鉴,在2009年7月1日后已停止使用,行外人士不可能了解这一细节。而“签”字C01火漆纯属伪造。明白了吧?温琳老公弄出的一个错别字,就给倒腾这组编钟的警察带来了一场灾难。可见,上学时学好语文是多么重要!

话扯远了,还是回到正在探讨的《文物保护法》。这法第五十条第四款提到“公民个人合法所有的文物相互交换或者依法转让”,办理“8·28” 特大倒卖文物、伪造火漆案的检察官在西安市公安局刑侦局专案组的案卷上针对上述内容写道:“何为‘合法’?何为‘依法转让’?”可是,民警翻遍所有相关法律资料,无法答复。

吕富平家里的秘密

因为盗掘窦太后墓而坐牢,在吕富平来说多少还是有点儿偶然性。他是个没有体面职业的人,挣钱的方式历来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换句话说,就是什么事儿挣钱都可以干一干。老婆早就跑了,有女儿要养活,还有老父亲要照顾,他是个拖家带口的男人。他这样一个文化不高又没有一技之长的人在这样的大都市生存,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吕富平交往的人,大多是他这个层次的。所以,如果有挣钱的事儿找到他,他没有不去的道理,哪怕这事儿犯法。何况,倒腾文物比倒腾毒品危险程度低多了。

盗墓这行当,也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洛阳铲扎进土里,从取出的土样上就要能看出墓穴的大小,墓室、墓道的位置。如果说在盗窦太后墓那起案子里,吕富平还只是个打下手的,等坐牢出来再干这事儿,吕富平已经是绝对的行家里手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本来就是个为了钱不要命也不要脸的行当。不过,盗墓盗到了自己先人头上,这事儿即使在盗墓贼中也是十分罕见的。

吕富平是个孝子,从牢里一放出来,就赶快回五里头村给老母亲上坟。不过,孝子也就孝到他爹妈这辈儿为止,再往远里扯,他就没那份儿孝心了。这不,回到村里,他就跟村里人认真打听吕氏四贤墓的情况。2005年底,吕富平遇见了早先认识的盗墓贼同行邱兆军,就跟邱兆军说起这个墓。一听这情况,邱兆军马上来电了,要拉他一起去看看。“掘墓的事,我不敢干。那里可是我先人呢!”吕富平有点儿心理障碍很正常,但邱兆军没有:“没事,又不让你下力气,光跑跑车就行了。”第二天,二人一起驱车从西安来到蓝田县五里头村,看了古墓的墓址,就算是拍板定下这事儿。返回西安,二人就开始了盗墓的前期准备工作。

先由邱兆军出资,他们在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租了一辆白色富康车,由吕富平负责开车接送盗墓人。河南襄城出产这类“手艺人”,找他们并不用跑到河南去,西安就有。一个电话,邱兆军联系上了襄城人熊义方,熊义方又带上了他的帮手、河南新密人丁新现。除此之外,邱兆军还叫上了他的发小田中孝入伙给他打下手。这样,五个人一辆车刚好坐下。

贼有贼道,行有行规。盗墓贼有“支锅”和“下苦”之分。邱兆军、吕富平之流,他们就属于“支锅”之类的人。“支锅”的苦累危险的活儿不干,仅仅是望望风,在地面上帮忙打个下手,其实这些人才是这个犯罪团伙的核心和灵魂,从选取作案目标、组织实施、后勤保障,到赃物处理、利益分配,都是他们拍板。没“支锅”的张罗这事儿,“下苦”的不可能自己去挖墓。谁是“下苦”的呢?就是熊义方、丁新现之类,抡洛阳铲探眼、顺盗洞往里钻的,都是他们。这个活儿可不是好干的,西安每年都发生几起盗墓贼活着下去殉葬的案子。一座古墓虽说历代被盗,但很少遇到空墓。只要有东西,大家就能分到钱;就是挖了空墓,老板也会付给“下苦”辛苦钱。熊义方、丁新现这两个河南人走南闯北,就专门吃的这碗饭。盗墓是一个很古老的行业,但是,古代盗墓仅仅盗取墓内金银财宝之类的物品,而如今的盗墓,则是毁灭性的破坏,一座古墓被盗后空空如也,再不会有任何东西在里面,甚至包括壁画、几百斤重的墓志铭等。

那么,盗一个墓要投资多少钱呢?杨彬盗敬陵石椁那案子,前前后后盗了四回,每次二十多号人上手。把二十六吨重的石椁从墓里弄出来,再找车拉到广州,整到香港,虽然最后运美国的费用不用他出,那投资也不是一般的墓可比。但是,一般的墓,万把元的投资就足够,有的只要几千元就行。只要挖出了东西,随便一件也足以把成本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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