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得了眼色拿起酒杯正要站起来,张胥远眉头一皱:“我有说让你喝吗?”
那口气简直是嫌恶,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尴尬的还是盛瑾,在敬与不敬之间犹豫不决,直到赵静玫端着杯子站起来,大方地说:“初到贵地,久仰张总大名,我先干为敬,有不?之处还请张总给几分薄面,指点一二。”
说罢,她仰头连喝三杯,十分豪爽,众人拍掌叫好,气氛这才缓过来。
公事上的张胥远盛瑾是没有见过的,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多了几分威严和冷漠,饭局不就这点特色,摆架子、乱吹捧、谈交易,女人是用来消遣的,下级是用来避酒的,这会儿席间已经开始各自敬酒,盛瑾承了旁边一位老板的意,端起酒杯英勇应该酬。
咦,这酒怎么好像……盛瑾再抿一口果然是水,她本能地看向张胥远,正好就看见他盯着赵静玫。
今晚人人兴致都好,赵静玫喝得尤其多,瞧那股脸红恍惚劲儿也不像是喝的水,果然不一会儿她就起身去了洗手间。盛瑾不放心地跟了过去,一推开门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盛瑾又是递纸巾又是给她顺背,赵静玫呕得浑身抽搐,好半天才平复下来,盛瑾问她有没有事,她抹嘴勉强一笑:“这种场面我见多了,算什么。”
“还是注意点,身体要紧。”
赵静玫看盛瑾一眼:“这年头你不把自己?牲口使哪儿会有出头之曰?不是谁都像你老公闭着眼都能赚大钱,既然出来做事就要尽全力,不管对方是谁都得拿下,你说是不是?”
盛瑾只能点头,看着赵静玫摇摇晃晃地往外头走,没多久就听见一声叫,等盛瑾追上去看,赵静玫已经倒在一个男人怀里,正是张胥远。
人已经醉晕过去了,张胥远将赵静玫拦腰抱起,对盛瑾说:“我送她走,你不要进去了,搭车回家。”
“哦。”盛瑾老老实实地应着。
张胥远走了几步又顿住,转头问:“今天是她叫你来的?”
盛瑾正要回答,他又说,“以后不要来这种场合,谁不同意让他和我说。”
四
盛瑾第二天醒来张胥远并不在身边,看看床单,又是一夜没回。
她刷牙的时候突然腹痛,忍了没一会儿内裤上就见了红,算箅日子盛瑾觉得不对劲,立刻打电话给张胥远,通了却被挂断,再拨一次还是如此,她疼得没办法,只得自己下楼拦车。
司机见盛瑾一脸惨白,赶紧把人往医院送,碰巧是沈泊言工作的医院今天门诊他轮班,一见病历本上的名字惊得立刻冲出来:“病人在哪儿?盛瑾?盛瑾!”
盛瑾无力地应了声,捂着小腹非常不好意思,沈泊言见她拘谨,表情格外严肃地说:“我是这里的主治医师沈泊言,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清楚地告诉我,既往病史最好也要说明,这样才不会耽误病情,懂吗?”
盛瑾叹一口气。
“你一个人来的?你先生呢?这种时候他怎么能不在?”
沈泊言边问就边掏手机,盛瑾按住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先给我看病吧,沈医生。”
沈泊言白她一眼,做完检查后刷刷刷地开了厚厚一沓化验单,盛瑾下楼又打给张胥远,手机依旧无人接听,打到办公室秘书也说他不在,就在她准备去缴费的时候听见导诊台有人在叫:“医生!医生!”
盛瑾闻声惊了一跳,转头一看没想到真是张胥远,神色焦急地左顾右盼,看见盛瑾的刹那张胥远也十分意外,盛瑾走过去,目不转睛地看着靠在他怀里的女人,问:“她怎么了?”
张胥远没答,女人吃力地抬起头来:“是你啊……”
盛瑾僵硬地点点头:“嗯,是我,静玫。”
急诊医生检查完后把赵静玫转到妇科,盛瑾忍痛陪着,沈泊言见她这么快折回来,好奇地问:“就查完了?你是不是没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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