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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秀的婚事(5)

2012-01-05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龚运城抬起头,怏怏地望着她,直把往日殷殷的期盼化了惨恻的苦相。

“你这么做,只是误了自己,我心里也不好过。你喜欢我,我晓得……我感激你。但是……”

龚运城喉咙阵阵发涩。

“但是,我不能……”大秀死死地抓住胸口,为的是堵住那苦水的渊源,“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她嘤嘤地啜泣起来。是啊,她对危岩的痴情,何亚于龚运城对她的痴情?唉,她这里过洞庭湖,人家学里唱雪花飘哦!,

龚运城忽尔壮气起来,眼睛血红:“那,你说,他是谁,是谁?”

我是这落花有意,他是那流水无情,韩大秀芳心乱颤,泪似泉涌。龚运城大为不忍,心里酸酸的。他重重地“唉”了一声,一拳砸在脑门上,痛苦地蹲下来。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先是堂姐积极地撺掇,好像还写了包票;后来,韩大秀的热情看看到了冰点,又是她先不先就竖了白旗。“兄弟呀,大秀是个死心眼,还是算了吧!哪里捉不到好猪猡?”龚运城也无心计较,只在心里发狠。“我就不信,人心不是肉做的……姐,我要娶不到韩大秀,我就光棍一辈子!”

其实龚运枝是对的,她晓得,大秀虽说点滋味,又毛干鸽子飞,早早嫁到外地去,生怕好识(使沾光)了芦湾人!”

“你个婊子养的骚鸡公,净想这种花心思!”

忽然,一个人把胸脯做了皮鼓,一边拍,一边有腔有板地唱起了皮影戏:“手把呀大刀哦捏唷,有钢啊又有啊铁唷,磨了啊三年六个月,要放儿的呀血呀啊啊——嗨嗨子嗨呀!”

“哈哈哈哈!”

危岩就闹不懂:自己读书,怎就得罪人了?唉,唯是家道单寒,世面上没个支撑,才愈把那跃出农门、龙归大海的响往托给了考学一途。现在好,单单深造无望倒也罢咧,单单埋首地球倒也罢咧,更蝎虎的,往后去,那鼻不对嘴的好气象正恭候着他呢……

可是呢,偏偏平地一声雷,任谁人也料不到,芦小的韩校长来请他出山了。

叫一野种轻轻松松地领得一份圣餐,本来就叫大家不以为然,偏偏,韩尧金又在那进修指标上做开了文章。名额拱到学里,韩尧金开门见山:指标是戴帽子下达。

危岩竞一下子蹦起来。老天爷还真是德海无边咧!

临行,危岩带了点人事上门,恰逢韩大秀也在屋里。这丫头,风里雨里,农田水利样样干,偏生得又标致又灵秀。危岩似曾叹过一回:你既天生丽质,何又沦落畎亩?便漫无目的地一笑,驴唇不对马嘴地哼哼开来:“茜纱窗下,我本无缘:黄土陇中,卿何薄命?”

末了,韩校长语重心长了一番:“我耻一张老脸,夺这个名额,也是为你们年轻人争个前途。乡下人,读个大学,不易呀!任是什么时候,都不得忘本。列宁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危岩连连说是。

师范进修快结束的时候,同是来自芦湾村小的杨雄刚传来喜讯,他已被分配到大同中学,开学之后就要到同中报到了。

危岩心里头一慌。

危岩找韩校长讨主意,未曾开口,韩校长就慢悠悠地说:“心慌吃不了滚粥。不要急嘛!”危岩的嘴巴一下子就撕到了耳根:我还没开口,他怎么就知道?

呵呵,还有他危岩不知道的事呢!照韩校长的意思,当初,两家的关系就要挑明,婚事就要定舵!是韩大秀觉得一帮人家就提条件,做生意一般,那很不地道;再则,在“知识器”面前,韩大秀的潜意识里,还躲闪着一丝难言的自卑。反正不管怎么说,既是死死地爱定一个人,那就一切都要为他之好,只要有机会,就要朝上拜搊他一把。这就叫韩尧金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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