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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猎艳记(三)(32)

2015-08-01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水厂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迟疑着问。

“你自己心里明白。”刘县长叹口气:“这年头,人变得都他娘的六亲不认了。你哪个钱老板,就认定了你,你走他就撤资,都成了什么事了。”

我一听,知道钱有余真的不是开玩笑,这家伙肯定找过刘县长了。

想到这里,我反而轻松下来,涎着脸说:“县长,你知道的,做企业要靠政策,不是靠哪个人。我在不在,跟项目没半点关系,该有的政策还是一样有,他担心什么呢。”

“你去跟他说,只要他同意,我就放你走,他不同意,你想走,门都没有。”刘县长挥一下说:“你出去,我看到你就烦。”

我只好灰溜溜出来,刚走到门口,看到钱有余叼着烟得意地看着我笑,我气不打一处来,瞪着他骂道:“钱有余,你有种。”

钱有余笑嘻嘻地凑过来,递给我一支烟说:“本来就是嘛,还没开张,先损一将,哪有这样打仗的。”

“打你的头!”我骂道:“老子不是做生意的,管你打什么狗屁仗。”

“我知道你是当官的呀。”钱有余装作吃惊的样子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说是不?郁镇长。”

我哭笑不得,恨恨地抽了一大口烟,朝着他的脸喷过去,他侧身让开,还是嬉笑着说:“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起划桨才有力嘛。你躲哪里去。”

我知道想劝回钱有余,门都没有了!但劝不了钱有余,我另一条门也关死了!

娘的!好死不如赖活!我对钱有余吼道:“钱有余,你个暴户,老子不走了,今晚你请客,吃海鲜!”

钱有余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好好,吃海鲜好,你今晚就是要我杀头熊来吃,老子也会杀。”

“帮我叫上黄书记。”我一屁股跌在他的车里,狠狠地关上门,闭着眼睛不看他。

钱有余上得车来,凑近我说:“你去当个高速公路什么鸟官,就是自毁长城。你也不去想想,中部省在高速公路上载跟头的有多少干部?哪里就是一座看不见的牢房啊!老兄弟我是在救你。明白了吧。”

“滚!”我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自己想想清楚。”钱有余启动了车子,开出一段路后,又神秘地说:“我过去在一个老干部家里做木匠活的时候,听到这样一个故事,说是古时候有个老家伙,买了一匹好马,自己还没骑一次,马就被贼偷了,好不容易找回来,老家伙刚爬上去,结果马一跑,把他的双腿都摔折了。”

我打断他说:“色翁失马,焉知福祸。”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钱有余拍着方向盘说:“还是你们有文化的人水平高,一下就说出了这句话。其实,我说这么个故事,老弟你应该明白一点了吧。”

“你是什么意思?”我迟疑地看着他。

“没什么意思。”钱有余不笑了,神色凝重起来,严肃的样子让我笑。

“你在暗示我?”

“没有,没有。我一个大老粗,知道什么屁暗示。你们当官的人,都是有组织管着的,一个人做什么事,在哪里做,当官的人心里明镜一样清楚。组织不会让一个有才能的人埋没,也不会让一个庸才高升。”

我冷笑着说:“这些话,怕不是你说的吧?”

钱有余侧头看我一眼,转开话题问我:“黄书记的电话是多少啊?”

“不知道。”

“我怎么找?”钱有余哭笑不得了:“你要我请他,又不告诉我电话,这不难为我吗?”

“你不是本事大着的吗?请个人,还会难倒你?”我继续冷笑。

钱有余闭口不语了,眼睛安静地看着前方,沉稳地开着车,朝着城关镇邓涵宇地盘上的海鲜酒楼开去。

227 酒醉心明

海鲜酒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红火,来来往往的各色小车几乎涵盖了春山县所有的身份标志。在春山县的海鲜酒楼消费,口袋里没有几个子儿的人,看一眼大门都觉得奢侈。一只澳洲龙虾,标价一万八千八,一碗鲍汁拌饭,也在三百以上。

来这里吃饭的人,没有一个是自己掏腰包买单。买单的人,都不愿意来这里吃饭。这里就是个销金库,一顿饭吃个两三万的,算是不豪爽的人!

钱有余毫不犹豫带着我穿堂入室,选了个雅静的包厢,大喇喇的把身子滚进沙里,叫着服务员先来一壶好茶。

茶一上来,钱有余端起杯子,一口灌下去,烫得差点跳起来,指着一旁的服务员吼道:“你想烫死我呀?”

服务员矜持地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并不搭理他。

钱有余是海鲜酒楼的常客,第一次被邓涵宇带来时,一顿饭吃了一万多,单却是邓涵宇买的。到后来,每次回城关镇,邓涵宇必定要带他来海鲜酒楼,但从此后,邓涵宇就不再买单了,不是装醉,就是装傻。

钱有余被烫了后,嚷着要找经理,说自己嘴巴烫了泡,吃不得饭了。

钱有余的嗓门大,几十年来一直改不了。比如他在餐馆吃饭,他的声音可以盖住闹哄哄的大堂,钱有余并不在乎别人侧目,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裂开厚嘴唇,傻傻地笑。

经理没找来,倒引来了邓涵宇,大惊小怪地喊:“钱老板,来吃海鲜了?也不告诉兄弟一声,吃独食啊!”

一眼看到我,换了一副笑脸,叫道:“郁老弟,原来请的贵客是你呀。我刚才还在奇怪,钱老板虽然有钱,但吃顿饭,他还是肉痛的嘛。”

钱有余尴尬地陪着笑,嘴里嘟嘟哝哝:“我哪里吃独食了,这不正要去找你么。”

“你骗我儿子可以,想骗老子,怕是你的毛还没长齐呢。”邓涵宇一屁股坐下来,大喇喇地说:“老弟,听说你高升了,恭喜啊!”

“升个鬼!”我没好气地骂道:“遇到钱老板这个瘟神,给个皇帝做,怕是没命受。”

钱有余并不生气,傻乎乎地说:“郁镇长,你跟邓镇长现在一样大的官,你们两个,谁的权力大啊?”

邓涵宇酸酸地说:“我这算什么官?屁大的芝麻官,哪里敢跟郁镇长比?人家高配副处,我可是在正科的位置上原地踏步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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