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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猎艳记(三)(31)

2015-08-01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她瘫软下来,像一滩烂泥一样贴在我的身上,我裸露的胯间一阵温热,伸手一摸,腻腻的如丝,如扣,如真,如幻。

正当我要入港,听到下面传来赵雨儿清脆的叫声:“爸爸回来啦。”

我一惊,掀开金凤,透过窗户看出去,赵金明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蹲在赵雨儿面前,朝阁楼指点着说话。

金凤还在意乱情迷,从背后搂着我的腰,迷茫地呢喃:“我要,我要。”

“他回来了。”我说,三下五除二穿上裤子,理顺被弄乱的头。

“怕他干嘛?有本事就自己上啊。”金凤一改往昔的温柔善良,讥讽地看着赵金明说:“我们打个赌,他不敢上来。”

“可是我不能给他没面子。”我说,严肃而认真。

“他有个屁面子,绿帽子几年前你就给他戴了。”金凤口无遮拦的说话,让我尴尬无比,隐隐后悔来她这里了。

“嫂子,现在是你要给我面子。”我说,准备下楼。我不能让一个男人站在自家的屋里,看着自家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这不是面子,而是尊严!男人的尊严!

金凤一把拉住我,柔声问:“你什么时候再来?”

我摇摇头说:“我不会再来了。”

金凤失望地白了脸,怔怔地看我半响,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叹口气弯腰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摸出一本存折递给我:“你的,拿回去吧。”

我犹豫着没接,她把存折一把塞进我手里,一句话不说蹬蹬要下楼去。

走到楼梯口,她回过头,凄然地一笑说:“冰儿与我,都是死在你手里!”

226 乐极生悲

我要调走的消息在农古镇传得沸沸扬扬,我人还没到乡里,电话像雹子一样,一个接一个打进来。

从金凤家出来,我决定心无旁骛,直奔汽车站。

到了窗口一问,才知道去春山县的最后一班车刚刚开走,最早的车是明天早上七点才有。

我丧气的一脚踢在不锈钢的栏杆上,哐啷一声惹得等车的人都朝我张望。

买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我掏出电话,打给钱有余。

钱有余听说我在长途汽车站,叮嘱我别动,他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我靠在报刊亭的柱子边,买了一张小报,胡乱地翻。几分钟时间,就听到身边一声喇叭响,接着就看到钱有余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冲着我喜笑颜开。

“天就要黑了,还走?”他扔给我一包烟。

我看看天色,又拿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还早着呢,天黑还有两个多小时。”

“要不明早清早我们出?今晚老兄弟请你去嗨皮一番?”

钱有余嘴里吐出“嗨皮”这词,着实让我忍俊不禁,我大笑起来,骂道:“老家伙了,还赶时髦啊,还嗨皮,海个屁。”

“谁说我老了?”钱有余不服气地撸起衣袖:“看看,有肌肉吧。”

“你那就是一坨废肉。”我仔细鉴定一下说:“哄哄小姑娘,怕还可以。”

“谁说的?”钱有余瞪着眼说:“月白都说是肌肉,就你说是废肉,什么意思嘛?看不起老兄弟?”

我摇摇头说:“不是看不起你。我实话实说而已。”

钱有余就笑了,尴尬地放下袖子,拍打着方向盘说:“赶夜路,视线不好,危险嘛。”

“还说你不老。”我激将着他。

钱有余被我一激,嚷道:“你急急忙忙赶回去,火烧茅房了?”

“火倒没烧茅房,倒是火烧到我眉毛了。”我说:“我得赶回去办交接手续,最后一天了。”

“什么交接手续?”钱有余警惕地看着我:“瞒了老兄弟我?”

我淡淡一笑说:“我调到高速公路指挥部去了。”

“什么意思?你不做农古镇镇长了?”

“不是我不想做,是组织需要我去另外一个岗位呀。”我叹口气,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屁!”钱有余骂道:“哪里不一样啊!你们当官的,就只知道高升,哪里会顾得我们百姓死活。”

“你什么话?”我眉头一皱,想要骂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奶奶的,得罪他,老子今晚回不了春山。

“我问你一句话,真的假的?”钱有余怀疑地看着我。

“真的怎么样?假的如何?”我冷笑着看着他。

“真的话,农古的矿泉水厂也不要做了,你都走了,我还呆在农古,等死啊?假的话,兄弟我还有句话要说。”钱有余把车停在路边,赖着不肯开了。

“你先说,还有什么话?”

“兄弟我年纪大了,禁不得你吓,吓出我的心脏病,你跑不脱。说实在的,项目要赶紧上马,我跟农行都谈好了,人家说,只要我们一开工,要多少贷款都不成问题。”钱有余现在是兴致勃勃,豪气大:“有钱了,我们得赶紧做市场推广,三年内占领本省市场,五年内在全国要占半壁江山。”

我只好假笑着说:“骗你的,我怎么会调走呢?放心吧!再说,退一万步,我在不在,跟项目没半毛钱关系,郭书记不是也在盯着么?”

钱有余也假笑着说:“小郭书记我信不过!你人不在,项目也就死了。”

我无言了,钱有余是吃准了我,把我跟矿泉水厂的项目绑在一起,看来我想调走,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刘启蒙县长把调令往我面前一扔,黑着脸说:“郁风,你也学会跑官了啊!”

我委屈万分,又不敢辩解,只好老老实实把双手紧贴着裤缝,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等他训话。

刘县长看我可怜的样子,缓解了脸上的神色,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来我们春山县六年了,工作才开始有点起色,现在调走,别人会怎么说?”

我嗫嚅着说:“不是我想调走。”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刘县长的气又来了,拍着桌子说:“你知道不?你一走,矿泉水厂的事就得黄,矿泉水厂一黄,农古镇还迁什么址?迁个乱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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