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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分爱(8)

2014-10-15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他们可不管我的纠正,只顾嚷嚷:“呕!呕!我们要吃大餐!我们要吃大餐!”

“那就去吃皮萨吧?”我一边开车,一边征询后面那几个饿鬼的意见。

“呕!呕!皮萨!皮萨!”那两个家伙又嚷嚷起来了。

麦迪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朝后面喊:“你们两个黑心肠的猪尾巴!你平时吃的是什么?别人一请客,你就要吃皮萨!你不怕吃不消,拉肚子拉死你啊!”

“呕!呕!有人心疼了!小气鬼心疼了!”黑头和孙子怪叫起来,分头挖苦他,“又不是你的钱,你想把钱攒着,好让你一个人花啊?”

这话说得可真够刻薄的,我真担心捅到了麦迪的痛处,可我们在一起,他并没花我多少钱啊。我看了看他,他抿了抿嘴巴,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然后装作没听见,不动声色的看着车窗外。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似乎哪里失去了重心。

后面还在嚷嚷,我怕他们不小心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于是腾出手来拍了拍麦迪,示意他没关系,可他还是说:“你们俩再嚷?再嚷就回去吃食堂!你丫信不信?”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敌过麦迪的意思,去平常吃的大排档吃虾。这一回,因为麦迪的感伤,我喝了很多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麦迪拿起吉他,唱了一首汪峰的《春天里》。

我只记得歌词里有一句: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很有力量的一首歌,四周的人都叫起好来,只有我听到了麦迪心里的悲凉。

7.

B曾子麦的过往(丁)

2001年是个多雨的年份。

那一年我和曾子麦都读高三,可是她爸爸突发脑溢血去世了。他是一个修理厂的工人,当时正在给某个领导抢修小车,修了很长时间,终于修好了,刚站起来,人就倒下去了……而之前,他们谁也不知道他有高血压,所以,曾家全家人都很痛苦。大人痛苦,甚至忘记了该怎样安抚小孩,那个学期曾子麦的成绩直线下滑。她常常逃课去江边,一个人看着滔滔江水发呆。

那天,子麦又去江边,她背着书包,顺着长江往二七方向走。远远地看见一个人盘腿坐在水边的沙丘上,那个坐姿,一下子吸引了她。她走过去,在沙丘旁转了两圈,都不知道怎么上去,一踩上去,软软的沙子就把她的鞋吞进去了。

她固执地以为,那个人和她一样,有着相同的哀伤。但是,那个人并不理她,只是望着滚滚东逝的江水发呆。

如此过了几次,他们终于讲话了,那个时候,曾子麦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知道子麦是附近二中的学生,知道她最近常常在逃课,还知道了她家里的变故。

那个年轻的男人开导了子麦,并且帮她补课,他的数理化很好,很快的,子麦就把落下的功课全补上了,再加上她自己的文科基础,就在那一年她考上了武汉一所重点大学——武汉大学。

那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方便的通讯工具,子麦给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他好像也没有留。我以为他们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而偏偏巧的是,那天子麦陪着她妈妈去市政府讨要她爸爸的赔偿金,又遇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不显山不露水,像不认识子麦一样。子麦困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也低着头不作声,用她的旅游鞋踢着地面。这个时候,子麦知道他在市政府工作,叫桑家榆,人们都叫他桑主任。

但是,最后他迅速地帮她们母女要到了她们多次没有讨到的赔偿金。子麦惊讶的看着他,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最后送子麦母女出门的时候,轻轻地拍了拍子麦的肩膀,就像高考前的那天在江边,他鼓励她一样。 后来子麦去找过他,市政府大院都是小车进进出出,她没有再遇见他。

可惜,曾子麦是一个很死磕的人,她做什么都不温不火,但是狠、准、稳。那是一种藏在骨子里的绵长不绝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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