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丁霁心玩得最开心,摇骰子,她赢了别人喝,她输了宋一鸣喝。唉,这个小狐狸精啊,男人若要是栽在她手里,又不能把握住她的话,可真是惨。
佩佩不玩了,她走过来和我们聊天。
“子麦姐,为什么不把手链戴着,多漂亮的一条链子啊。”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佩佩也帮着追问。大刘很高兴,伸出手来在佩佩握酒杯的手上轻轻拍了两拍,冲她笑了笑,算是感谢佩佩对他的帮助。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佩佩又接着说,“我想要一条那样的都要不到呢。”说着,她拿眼睛瞟着大刘。
我不禁哑然失笑,也看着大刘,心想,看你怎么回答。哪知大刘还是不动声色地拍拍她的手,说:
“好啊,等哥哪天发达了,也给你送一条。”
佩佩不满意地撇了撇嘴,说:“你现在不是已经发达了吗?难道你连一条手链都买不起么?”说着,把腿翘到凳子上来,背靠着墙壁,一仰脖将杯里的酒干了。喝完,还拿眼睛幽幽地看着大刘。
我起身要走,大刘拉住我的胳膊,对佩佩说:
“你小丫头瞎说啥啊?快给你嫂子道歉!”
我又好气又好笑,使劲地拍着大刘抓住我的那只手:“你才瞎说呢!快给我松开!”
大刘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要我坐下来,我使劲挣脱,可是挣脱不了,他仰着头恳切地看着我,我只好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抱歉地看着对面的佩佩。
“小丫头片子一边去。”大刘向佩佩挥了挥手,佩佩撅着嘴没理。
“凭什么啊,我就要坐这里,本小姐我高兴、我喜欢、我乐意!”佩佩坐得更稳了,“我倒要听听你想说什么!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我倒要看看你当着我的面还干不干得出来?!”
大刘笑了一下,说:“好,只要你听了别伤心。”果然,他扭过头来,当佩佩是空气般的开始了他的真情告白:
“子麦,当你四岁,梳着两只羊角辫,穿着红裙子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娶你当老婆……你出了国,我想,我要配得上你,我就开了公司,我准备到国外去追你……现在,你又回来了,多好……”
我还没答话,一个人影立在我面前——是桑家榆,我连忙站起来。
“生日快乐!”他递给我一个长方体的盒子,原来也是一条铂金手链。
大刘站起来,看了看我,看了看桑家榆——他是认识桑家榆的——他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手链,顿时,他什么都明白了。佩佩看着他,又笑着努了努嘴。他也笑了笑,挽着佩佩离开了。我心里被一种巨大的愧疚包围着,但是还是咬了咬嘴唇坐下来。
桑家榆拿了只干净的酒杯,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向我举杯:
“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我微笑着喝了一大口。
“好!好!好!”丁霁心在酒吧的另一边大叫,我扭头看过去,原来大刘在和他们拼酒,他一仰头喝了一大杯。我心里有一丝丝的酸楚涌上来,只得在心里说:对不起,大刘。
“对不起,来晚了,今天有个会。”桑家榆说。
“没关系。”我连忙说,“你能来,我很高兴。”
“手链喜欢吗?我自己挑的,不知道你……”
我点点头。
“你喜欢就好。”他说,“我给你戴上吧。”他从盒子里取出手链来,征询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想到了大刘,又扭头看了看,他又喝了一杯。佩佩在一旁劝着。也许长痛不如短痛吧,我咬了咬牙,把左手伸了出来。
我把手搁在桌上,任由他笨拙地给我戴上手链。突然想起他刚散会,于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