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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凶兆的恐怖之恋

2011-03-22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清晨一下床,张欣就发现自己踏进了水里。地毯变成深绿色,家在一夜之间变成水泽。张欣抱着膝,蹲在水里,盯着地板上的那条鳗鱼。鳗鱼

清晨一下床,张欣就发现自己踏进了水里。地毯变成深绿色,家在一夜之间变成水泽。

张欣抱着膝,蹲在水里,盯着地板上的那条鳗鱼。鳗鱼是一个闺密送的,张欣把它养在水池里,没想到,它大力扫尾,把水龙头掀开。

门被砸得山响。张欣敞开门,门外有一个投诉者。是楼下新搬来的邻居,一个长着桃花眼、眉毛稀淡、有些邪气的男人。仅仅是一个照面,还没来得及交涉,只听一声尖叫,张欣滑倒在门厅。

还是那条鳗鱼,不肯善罢甘休,随着向门口倾涌的水势,一寸寸地挪到张欣的脚边。它撑着最后一口气缠住她的脚踝。那种湿凉无比的感觉,没有女人不惊心。

杜南把张欣扶到沙发上坐,他觉得她太瘦了,白色的睡袍裹着她,跟裹着根竹子似的,看着她疼得眉心深锁的样子,薄薄的皮肤盖不住额上的血管,他的怨气退下一大半。他新粉刷的天花板被她弄花了,水精准地滴到他嘴里,一直滴到把他呛醒。但是,现在他对她说,算了。

张欣叫住他,淡淡地说,怎么赔偿,你还是提个方案吧。

杜南站在浅水里,衬衣扣子系错位了。拖鞋也穿的不是一双,他笑嘻嘻地提出赔偿方案:我喜欢吃鳗鱼。

张欣用清水把鱼洗了,不放酒,也不放姜蒜,只淋上一层奶酪,放进微波炉里转3分钟,端来就给杜南吃。

张欣做这么难看的鱼本来就不是给杜南吃的,杜南只要客套几句,心意领了,水灾事件也就有个了断。但是,杜南偏不,他支起折叠凳坐在小圆桌前吃鱼。一截一截地咬着,把坚硬的鱼骨慢慢吮出来。连鱼尾巴都没放过。

张欣皱着眉,她猜,他的兴趣也不在菜色上。他没说一句恭维她手艺的话,但是,看他全心全意的吃相,她确实感觉自己被一个男人恭维了,不能不心动。

果然,鱼宴之后,杜南回请她吃昂贵的日本菜,交往便这样开始了。

这天,台风席卷整座城市,那么多落叶,那么多灰被风刮着,袅袅婷婷飘到二楼的高度,跳着邪恶的舞蹈。张欣穿着黑衣,盘了头,一脸凝重地摆塔罗牌。牌上的图案是蒙面的幽灵,他们是吉卜赛人的巫师。

是的,张欣喜欢占卜,尤其是当她想抓牢一段感情的时候。她已经28岁了,是《倾城之恋》里自流苏的年纪,但是,她还没有遇到她的范柳原,那个值得较量一生的爱人。

见证了张欣全部恋爱史的罗娟娟说,那是因为你太聪明了,你总盯着男人的眼睛,随便捏起一个烟头就能觉察他3个小时前做过什么,男人全被你吓跑了。

张欣按照规则,慢慢抽去塔罗牌,剩下的塔罗牌呈现刀锋的形状——大凶。

那还是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的事情,张欣被送到苏州农村的奶奶家寄养,正是八月未央,阴雨连绵。

一家人吃过晚饭,两岁的张欣在床上睡觉。奶奶在厨房刷那口巨大的黑锅,爷爷把工具箱绑到自行车后座上,他是电工出身,信用社没电了,他得去帮忙检修。爷爷推着自行车走出院子,奶奶又追出去送雨衣,叮嘱几句。

这时候,空中黑云飘移,无声无息地聚集、积压,天色顿时暗了。

于这诡异气氛中传来张欣尖厉的哭声,她站在门口,高高的门槛拦住了她,她用小手扶着门框,眼泪像一座小型喷泉,含混地叫着爷爷。

奶奶过来抱她,爷爷也以为她被毒虫咬了,支住车子,小跑着过来。当爷爷抱起张欣的刹那,天空中电闪雷鸣,一道强光,自行车被雷劈倒在地,黑糊糊的像被烧焦的干尸,工具箱冒着黑烟。

奶奶说,是张欣救了爷爷一命,一定是工具箱里藏着什么引雷的物件,迟早要引发这一场灾难。而两岁大点的张欣是如何从一米高的床上爬下来,至今仍是一个谜。奶奶对这一切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通灵,张欣是一个能与某种神秘力量交流的孩子。

一晃很多年过去了,她通灵的本事就像雪泥鸿爪的传说一样,再也不曾惊现。她倒真希望自己有特异功能,感情也就不会这样不顺。天下所有类型的男子都让她见识全了,窝囊的、精明的、性感的、儒雅的……却没有一个真心疼她。

当张欣坐在红狐狸茶馆,把小时候通灵的故事讲给杜南听的时候,杜南用暖和的大手覆住她的手,他说,这世界根本就不存在通灵,只是因为你对爱太过敏感,从小就是,你相信我,我会让你感到安全的。

红狐狸茶馆。张欣抬腕看看表,已经过去13分钟了,杜南一个电话接了13分钟,再说,什么样的秘密不可以当她的面讲,要去走廊接听呢?

张欣走出包间,看到杜南站在楼梯上,在怀旧的灯光和怀旧的壁纸映衬下,_杜南修长的身材就像老上海黑白片里的明星。一个女人站在下一级楼梯仰脸看他,似乎想要上楼,被他连搂带抱地弄下楼去。

半个小时后,杜南捧着一束玫瑰进来,满头大汗,说找花店买花去了。张欣淡淡地说,看上去很美。她不动声色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表情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张欣从电信局出来,下雪了,细碎的雪像寂寞的小百合凋落在她身上。在强风中,她显得那么单薄。苍茫雪境衬托下,像一个风烛残年的人。

她怀里抱着一团白色的东西,不是雪球,是一堆白色的电话单据,她气得将它揉乱,却没有丢,傻傻地抱在怀里。

那是杜南三个月来的通话记录,有一个131开头的手机号,被主叫105次。她拨过去,她的情敌有一副清脆甜美的好嗓音。

手机响,是杜南。他欢快地说,快来八角游乐园,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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