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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保佑长得美的人

2011-03-22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温文雅给我介绍了不少女孩子,说是认识认识,实际也就是相亲。不知怎么,我从小就比较怕女孩子,尤其是长得美的,那更是见了就哆嗦。有

温文雅给我介绍了不少女孩子,说是认识认识,实际也就是相亲。不知怎么,我从小就比较怕女孩子,尤其是长得美的,那更是见了就哆嗦。

有一次温文雅说,“对方是个诗人,见不见?”

我说,“诗人即使不美也看不上我这样的教书匠啊,就算了吧。”

温文雅显然很不满意我的回答,因为我不但贬低了自己,同时把她也贬低了。温文雅也是个老师,和我同事,教音乐,声音和杨钰莹一样甜美。

温文雅说,“诗人怎么啦?诗人也是老师教出来的。”

看到温文雅有些生气,我也就答应了。后来我回头想想,好多次相亲其实是为了温文雅而去的,我倒成了乐于完成作业的好学生

最后当然诗人没娶成,就连商场里的女收银员也嫌我长得比较抱歉扬长而去,更可笑的是有一个女孩像看古董一样把我看了半天,然后说,“你要是有刘德华那样的鼻子,其他方面我还是可以包容的。”听毕,我伸手要把她掐死的心都有了。

温文雅给我介绍的女孩子几乎都是长得可以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那么多好看的女孩,平时我走在街上却一个都没见到,看来美丽的女孩都注定与我无缘。

我说,“你就不能找普通点的,那么美的,见了连话就说不出来了,只有出气没进气。”

温文雅说,“那我也算是美女啊,你怎么就敢和我说话。”

就是这样一句话,使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具体说,是我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如梦初醒,正如文艺青年在诗歌里所说的那样被爱情电了一下。从此每天回家,我都要在镜子面前站上半个钟,然后给自己打气,爱情从来就没有配不配一说。我开始习惯于把自己打扮得严肃一点去上班,并把与温文雅的每一次交谈当成浪头去冲刺,更严重的是,我拒绝了她一次次饶有兴致的相亲安排。在温文雅面前,我的眼神大概已经上万次出卖了自己,可怜的嘴巴却依然保持着自卑的倔强。有一天夜里,我突然心血来潮,决定写一封情书给温文雅,那一刻我浑身是劲,半夜挑灯写情书,一直到天亮,足足写了十几页的情书,以至于最后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东西了,似乎更接近于一部爱情小说。我猜温文雅看了肯定是大吃一惊。

然而我却开始为该不该署上自己的名字而苦恼。一直到学校门口,我还是举棋不定。最后我还是没写,假装去传达室里看有没有自己的信,然后趁着和老李闲聊之时,做贼似的就把信塞到了信堆里去。

那天温文雅显得兴奋,逮到我就说,“你知道吗?有人给我写情书了。”

我说,“是吗?这很正常啊。”

我的心却在激烈地跳着。我真希望温文雅会突然问我,“是你写的吗?”

尽管我故意把笔迹写得怪异,然而仔细一看还是会看出来的,事实上也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后路的啊。

温文雅说,“这人文笔不错,写得真有意思,不信你看看。”说着就从教案里把那份厚厚的情书拿了出来,递给我看。然后就兀自上课去了。

突然温文雅回过头来,远远地问我,“是你写的吗?”

我的大脑短路了一下,然后使劲地摇头,“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我呢?”

我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被春末的风儿一吹,不禁打起颤来。

几天后,我说,“喂,你的情书还在我这里呢。”温文雅从案前的作业堆里抬起头,问,“情书?谁写的?”我顿时无言。倒是几个同事围了过来,目光闪烁着,“什么情书?拿来看看。”

我差点就哭了。我想癞蛤蟆永远是吃不了天鹅肉的。就这样吧,上帝保佑。

这个暑假过得挺漫长的。我又没什么爱好,除了偶尔给几个成绩较差的学生辅导一下功课,几乎没什么事做。这期间,母亲打了无数次电话过来,问我交女朋友没有。我说没有。然后母亲就在电话里骂我是个不孝子。这下惨了,没女朋友倒罢,我还不孝了。我想对母亲说,“还不是你们的错,生产了这样一个次品货。”最后我还是忍住了。

我打电话给温文雅,“有女孩介绍吗?看来我真的要结婚了。”

温文雅在电话里笑,笑得差点噎着,然后说,“好,我安排。”

挂了电话,我不禁感叹,这个温文雅,要是去办个婚介公司肯定比教书强。

时间是中午,地点在海华路的终点咖啡屋。我早早就去了,穿着一件崭新的白色衬衣,还破天荒地打上领带,从装饰上可以看出我是认真的,因为之前去“认识女孩”我都有点随意,好几次连人字拖都用上了。我的胆子也大了不少,当然这完全来自温文雅的一句话,“她是公司文员,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性格温柔。”对了,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子,或者说这样的女孩子才和我般配。我高兴的同时又有点责怪温文雅,怀疑她之前明摆着是在耍我开心了。

12点刚过,温文雅来了,她真漂亮,之前在学校里她还有点藏着掖着的意思。现在完全把自己的美丽展露了出来,连我都感觉眼前~亮了。一时间,咖啡屋里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拉扯了过去,我还发现有几个女孩子在发觉对面男人目光游离之时暗暗地向温文雅表示出了嫉妒。

我害怕这样的场景,如果温文雅在我面前坐下来,所有对她的爱慕和嫉妒就会转变成对我的鄙视了。

我忙问,“她呢?”似乎急于在向人们证明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和我是没关系的。

这时才从温文雅背后闪出一个女孩子,个子比温文雅要矮,更瘦,当然也没有温文雅漂亮。她微微有点脸红,目光却显然无神。

温文雅说,“你们聊吧,我有点忙。”然后就走了。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示意她坐下来。我点了咖啡,问她加什么。她说随便。

一个随便的女孩,我紧张的心终于落定了下来。有时我对女孩的害怕不仅仅是来自美丽,还来自她们的品味,比如喜欢喝什么东西,不喜欢喝什么东西:喝咖啡时喜欢加奶不喜欢加糖;喜欢穿什么牌子的衣服拿什么样的包包;喜欢看谁谁谁的电影听谁谁谁的歌……我的脑袋就会在瞬间混乱掉。我是一个随便的人,因而也就害怕人家挑剔。

我问。“叫什么名字?”

她说,“温丽丽。”

我笑了一下,“也姓温啊。”

温丽丽说,“她是我堂姐。”

我有些惊讶,“温文雅是体堂姐啊?”

我的惊讶明显有些过度,一个堂姐介绍一个堂妹给同事认识其实也没什么。尽管这个堂姐比堂妹要漂亮很多。

温丽丽有些落寞,喝着咖啡。兰花指翘着,手指很白,和温文雅一样好看。

实在没什么话说,气氛很是尴尬。我是一个不善于在陌生女孩面前轻松说话的人。往往用力过猛而显出有些结结巴巴。温丽丽显然也是一个习惯沉默的女孩,或者说喜欢倾听,这点和她的堂姐完全不一样。

最后我不得不说起温文雅来,感觉也是一个最合适的话题了。总比谈天气和说理想要来得自然一点。

我想在温丽丽那里获取更多的关于温文雅的情况,比如她的过去。我和温文雅虽同事多年,却连她是哪里人都不太具体,只知道她来自湖南。这点还是其他同事告知的。

然而温丽丽却始终沉默着,慢慢地喝着不知道加了什么的咖啡,仿佛是我的一个学生,在听我讲一个她不认识的人物,这个人物可能还来自我所执教的历史课本里。

离开时,我给了温丽丽名片,她却笑着说自己的名片忘了带了。我说没事。有我的就行了;然后我们在门口说了一句“再联系”。就各自走了。

我回头看了一下咖啡屋,只见门上赫然挂着“终点咖啡屋”五个黑色大字,完了,原来一进门就意味着结局了。回家的路上,我想,肯定又泡汤了。我丧气地把领带扯得松松的。恨不得找棵高一点的树上吊算了。

我的丧气倒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喜欢温丽丽,而是自尊又一次重受打击。是的,我不帅,可你也不漂亮啊。至少你没有温文雅漂亮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家里的电话也不接。

那天早上,迷迷糊糊的,床头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闹钟或者又是家里的电话,伸手就把它给摁了。摁了以后我才清醒了过来,一是暑假我没有设闹钟的习惯,每天都享受着自然醒的美好待遇,二是家里从没有这么早给我打过电话,除非是出事了。

我一骨碌坐了起来,拿起手机一查,是一个陌生号码,正想回拨过去,手机又响了。响了有五秒左右,我接了。

“喂,干吗摁我电话啊?”一个女孩的声音,生气的样子,好像和我挺熟。

我问,“你是?”

“温丽丽啊。这么快就忘啦。”

我有点欣喜,笑了起来,“哦,记得记得,那天没听你说多少话,所以对声音没什么印象。”

“呵呵,找个地方再聊聊吧。”

我说好啊。

这么多年来,总算有一个相亲过后主动给我打电话的女孩了,我兴奋得连牙都刷不太干净,就匆匆地出门了。

出了门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已经阳光普照了,大街上到处是匆匆忙忙不知赶着去干什么的人。但赶着去见温丽丽的可以肯定就只有我一个。

这次的地点是温丽丽定的,在本城的一个风景秀丽的公园里。我也喜欢在公园里与女孩见面,那样显得自然,身边有树木花草和如织的游人做伴,我稍稍会放开,有些胆子。可每次温文雅都笑我,说公园里见面多俗啊,打工妹才会去那种地方见男朋友,你要见的可是有头有脸的白领,咖啡屋吧,最合适了。我也没办法,每次只能听她的,以至于最后我见到咖啡屋都打哆嗦,像是见到一个傲慢而美丽的女孩在我面前冷冷地笑。

由于是周末,公园里人很多,想要在那么多人里找一个相貌平平的温丽丽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温丽丽在人群里找我就显得简单多了,往人群一眼扫去,我的脸立马就能跳出来。

她说,“我一眼就看见你了。”

这次见面温丽丽显得活跃多了,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女孩,上次大概也是咖啡屋把她给压抑了。

她突然问,“今天怎么不打领带?”

我笑了笑,说,“天气热,有点憋。”其实我是没时间。

她呵呵地笑着,走在前面,领着我朝公园的一角走去。看来温丽丽很熟悉这个公园,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小路和每一处风景。

我们在一处草地坐了下来,旁边刚好有一棵如伞张开的大榕树,我们坐在阴影里,惬意凉爽。

“我去买点东西吃吧。”温丽丽站了起来。

我说,“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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