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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女贼

2010-11-16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朋友都劝我把珊儿赶出去:如果你还是男人,就把这个婆娘赶出去。一个大男人竟然鹊巢给鸠占了,成何体统?

朋友都劝我把珊儿赶出去。

“丛乔坤,如果你还是男人,就把这个婆娘赶出去。一个大男人竟然鹊巢给鸠占了,成何体统?”肖兵激愤地说。

“你不了解情况。这事,我没办法,对付一天是一天吧。”我无奈地说。

“狗屁!我就不信赶走不了她。”

“我又不是没赶过。赶不走。”

那其实不是赶。是躲。为了躲她,我已经搬了两次家,还是被她找到了。为了彻底摆脱她,我甚至还考虑过到广州或深圳打工,但目前的这份工我又舍不得放弃。在益民公司,我干得不错,老板对我不薄;转到别的地方,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我不想那样了。

珊儿原来不叫珊儿。认识她的时候,她叫邢芬。她有过很多名字。

珊儿叫邢芬的时候,曾经是个女贼。她是专门偷自行车的。不是她自己偷,而是与人合伙,别人偷来了,她到青风桥下面去卖。青风桥是贼车的销赃处,警察一年几次要去那儿打击自行车盗窃团伙,打击了几年,青风桥贼车市场反而一年比一年兴旺起来。

我也是慕名去青风桥买贼车的。买贼车当然不对,属于违法行为。从小到大,我也一直努力做一个守法公民。可是我接连丢了三辆新车,就一个月时间。我那会儿去益民公司不久,没有多少钱,一个月损失上千元,实在无法忍受,这便成了我去买贼车的理由。

那天,珊儿没有告诉我叫邢芬。她是卖贼车的,我是买主,双方无需通报姓名。她身穿有些脏有些旧又有些土气的衣服,背上还背着一个婴儿,一看就让人以为她是来自农村的劳苦大众,一个生活艰难的村妇。

“这车多少钱?”我问。

“70。”她说。

“30。”我说。

“你看这车这么新,在店里要400多呢。30不卖。”

“店里的车当然要三四百。我他妈的都连丢了三辆了。”

她笑了,说:“那就31给你。”

31元买了一辆基本上是新的车,我心里说不上高兴还是难过。想到我自己的车也这样被偷车贼卖给了别人,心里就有些怪怪的。

大约过了一个来月,我的办公室进来了一位打扮得非常时髦的女人,她那种青春、光鲜和优雅的气质,立即引得几个男人骚动起来。

“你好,你好,你们好!”她对我们一一打招呼,走到我面前,她“噗”地一声笑了:“哇,是你啊!你原来在这里!”

她这样说,别的人都转头来看我,而我一时想不出她是谁,迷惑起来。

“青风桥。”她说。

我想起来了。但又无法将女贼与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联系起来。老实说,我非常尴尬。

她是来推销饮水机的。饮水机是去年刚出现的一种新产品。前些年流行喝瓶装矿泉水,但瓶装矿泉水并不适宜于家庭和办公室饮用,就有了桶装纯净水和饮水机这种东西。推销饮水机的邢芬给我们每人派了一张名片,自称邢芬。她向我们讲了一大堆使用饮水机喝纯净水的好处,听起来,如果不买她的这个产品,喝水不卫生,便会很快得癌症、肾结石那些恐怖病。

“这事要找老板。”我说。

“那你带我去见老板,好吗?”她说。

本来老板吩咐过这些推销的进来是不见的,可她这样说了,同事们又向我使眼色,怂恿我带她去见老板,我就带她去见了。

“你的孩子呢?”我好奇地问。

“我没结婚,哪来的孩子?”她又冲着我诡秘地笑了一笑。

“那个孩子呢?”

“借的。”

“为什么?”

“警察来了,把车子一扔,就去抱孩子。他们来了,也不会抓我们那样的,他们怕麻烦,小孩到时候又吵又闹的,谁不怕?”

“你倒是挺老实的。”

“我本来就是老实人嘛。”

“老实人还做女贼?”

“我不是女贼。”

这时,已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我有些胆怯了,但老板见了她,与我们预料的完全相反,他不但主动招呼她就座,而且还亲自为她倒开水。

“老板,现在都流行喝纯净水了,哪里还用你们这样的开水瓶?广东的水质不好,长期喝自来水,可要当心身体哟。”她说。

“是吗?这有什么说法?”老板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你们这里的水是从东江取的,是不是?东江水从哪里来的?江西、福建、粤东山区,对不对?这些山区属什么样的地质?石灰质……”她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老板同意买三台饮水机,买了饮水机,就得长期从她的公司买桶装纯净水。不过,老板有一个条件,就是她得陪他吃一顿饭。

“吃饭可以,这位丛先生得和我一块。”她说。

“那当然。我把阿坤当兄弟,当然和我们一块去。”老板说。

我以为老板有意要勾引她,忙推说不去。阿珊瞪了我一眼。为了签合同,还是跟老板单独吃饭去了。

过了几天,老板在我一个人呆在办公室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我说:“阿坤,那个卖饮水机的叫什么来着?邢……什么的,有点邪。”他说了这句话,也不等我答腔,便走开了。

以后有半年时间,我再没见到珊儿。一天,有台饮水机坏了,要与饮水机公司联络。我找到阿珊的名片,给她打传呼。她复电话了。

“丛先生啊,这么久才给我电话?”电话里,她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们有台饮水机坏了。”我说。

“噢,我不在那里做了。饮水机坏了才找我啊?真没劲。”

“饮水机怎么办?”

“帮你和老板说就是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了。有空一起吃晚饭吗?”

“有哇。”

珊儿改去了传呼台,当起了传呼小姐。她给了我一张新的名片,上面的名字改为陆秋敏。

“怎么换名字了?你不是叫邢芬的吗?”我惊讶地问。

“那是以前的名字。现在我是陆秋敏,这个名字好听吗?”她抿嘴一笑,歪着脸问我。

“好听。”

这顿饭我们吃了很长的时间。珊儿说是湖北黄冈人,来这里打工快三年了。她爸爸是民办教师,十多年前就病退了,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妹妹和弟弟都在上学。她本来也是考取了中专的,可家里太穷,没办法,只有出来打工。

这是关于她身世的其中一个版本。

从这一天开始,我与珊儿就亲近起来。一个女孩本来考取了中专,只因为家里穷,便出来打工,还把血汗钱拿出来供养弟弟和妹妹读书,这样的女孩太纯洁,太让人感动了。我当即握紧她的手说:“你真好!”

“我不好。”她把手抽了回去。

请这个改称为陆秋敏的珊儿吃了几次饭,看了两场电影,我把她带到我借住的地方。坦白交待,我是心怀鬼胎的。为了达到目的,我向一个朋友借了房子。那是肖兵的家。肖兵和老婆离婚后,不常在家里住,我就提前做好准备,向他借了房子。

“你住这么好的地方啊!”珊儿进了房子,就感叹起来。

“我哪买得起这样好的。朋友让我帮他看房。”我半真半假地说。

我的目的并未达到。这一天,她只允许我抱了她一下,吻了她的脸,其余的不能再进一步,夜里就只能各睡各的房间了。肖兵是给了我钥匙的,我完全可以把她的睡房打开,钥匙也捏在手上很久,始终没有勇气。这一夜睡得很不好,到早上才迷糊地进了梦乡。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见到她在桌子上留下的字条:“我走了。你真是个好人。亲你一次。”

没想到第二天再给她打传呼,她不复机。直接打电话到传呼台,人家说陆秋敏已经辞工了。

过了十多天,珊儿径直来办公室找我,我刚从外边出差回来,两天没睡觉,因为办成了事,老板夸了我几句,人很精神。她这次没有穿得特别惹眼,又只是在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下,向我招了一下手,所以没有在我的办公室引起什么惊哗。我马上走出办公室,见了她就急切地问:“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就辞工了?呼你也不复机。”

“我辞工了。”她说。

“那你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

她犹豫了片刻,从她的坤包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有些珠宝和几枚古钱币那些东西。她说:“还给你。”

“这不是我的。”我疑惑地说。

“你朋友的,我偷的。”她说完,低下了头。

“这样。”我呢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不骂我?打我?”

“我干嘛要打骂你,我从来不欺负女孩子。”

她哭了。

等我把那些东西还给肖兵,肖兵才知道丢了东西。“你小子真笨,鱼没吃到,倒被鱼腥了你。”肖兵嘲笑我。他就是从这个时候,讨厌起了珊儿。

珊儿说,她没地方住了。没有了工作,就没有了住的地方。她以为我还在帮朋友看房子,只要求住几天。我再跟肖兵说借住,他怎么也不肯了。把一个女贼带到家里,他骂我疯了。

我告诉珊儿,只有到我的出租屋。我们可以一个睡床,一个打地铺。“你敢和我一起住吗?”我问。

“你是好人,我相信你。”她说着,快速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因为她偷过肖兵的东西,我对她的感觉不相同了。到出租屋里,我产生过一点那样的念头,但冷静下来,又不敢往那方面想了。这样的女孩,本来就不该带她进我的房子。认真想起来,她真像老板说的那样,有点邪。这样想过了,我就老老实实打地铺,我睡到地上,床让给她。对她没有了那种念头,我反而很快入睡了。

我应该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连衣服被脱光了,自己也不知道。珊儿也睡在我身边,她也赤裸着身子。见我醒了,她在我脸上拧了一下,说:“你好坏。”

真的坏事了。她是从床上下到地铺来的,那是她主动的。还以为她是淑女呢。她给我留下的残余感觉,就这样一下子没了。

以后几天,我们没有再发生那样的事。过了一个星期,我说:“我们这样住在一起不好,别人要说闲话的。这些天也不见你找工作。我这里你不能住了。”

“你睡了我,想甩了?”她这样说,并没有生气。

“那是你从床上主动下来的。”我说,“你得走。你不走,我走。”

“我就不走。”

我就另外找了一间出租屋。房子里的东西也不值几个钱,也懒得去拿。

这之后,过了一年,我才又见到珊儿。她找到我的“新家”,把她的东西和我以前丢在旧出租屋的衣物带了过来。一年不见,突然见到她,我没办法拒绝她。对她的感觉,又忽然回来了。

我们很快上了床。和上次不同,这次我在清醒状态,采取主动。她眯上眼睛,任由我吻她的嘴唇和乳房,她似乎很激动,全身都抖动起来。当我迫不及待完成最关键的部分的时候,她“啊!”地大叫一声。

“怎么了?”我问。她摇了摇头,紧抿住嘴巴,眉头皱成川字形。

我就快速动作起来。我自己在那样的状态,浑身振奋,完全不由自己。

“痛,慢点。”她说。

我慢了下来,就吻她。她不想吻,但我第二次吻过去,她接受了。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她嘴角有了一丝笑容。同时,她身子也随着我的动作扭动起来。我更为振奋,达到了幸福的极点。

床单上,留下一块血迹。应该是第一次。一个处女。当然,经过这一次,她不是了。

“傻瓜,上次没有,骗你的。”她说。

“这事也骗我?还那样骗?”我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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