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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的男人(2)

2014-04-18 来源:故事会 作者:叶梅 查看评论

我说什么事定了?政委说,你跟郝队长的事啊!我这才明白过来,哇一下张开嘴哭了起来,说政委,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我们那位政委是个说话挺风趣的人,特别爱跟年轻人说笑,我还真以为他是在跟我开玩笑呢。可政委板了脸,说都是革命同志了,怎么动不动哭鼻子?我跟你说的是正经事,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当下就说,我没什么可考虑的,我决不会同意这件事。政委气得走了,我想站起身来追他,缺腿板凳一翘,一下把我摔在地上,屁股生疼生疼,我一个人坐在那儿哭了老半天。

后来,政委又找来几个年纪比我大的女同志来劝我,说各种各样的道理。我说我不干,他多大了?都快当我的爹了。人家就劝我说,他们这批同志都是为革命奉献了青春,现在解放了,嫁给老同志的年轻女同志又不是你一个,你看谁谁谁,谁谁谁,不都跟老同志结婚了吗?过得多好啊,不仅是个人光荣,家庭也跟着光荣。

她们数了认识不认识的一大帮女青年,可我实在难以接受,我说不是婚姻自主恋爱自由吗?郝成在我心目中只是一个严肃的领导,不可能对他有这方面的感情,干嘛非要我嫁给他。人家又劝,说感情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恋爱当然自由,可我们都是革命战士,个人的事也要从大局出发,千万不要让小资产阶级情调占了上风。

嘿,那些天轮番地劝说,说得我晕头转向,不点头也得点头。最后我没办法,只好说我得回去给我妈说,我妈年轻就守寡,好不容易才把我们带大,婚姻大事不能背着她。这才缓和了一段时间。

其实我心里有别的打算,我想找机会跟文世白问个清楚,问他究竟爱不爱我?要是他真的死心踏地喜欢我,那我说什么也不嫁给郝成。可这种机会左等右等等不来,盼星星月亮也盼不见文世白的踪影。他在乡下土改根子户家里住着,根本回不了区里,那时军令如山倒,工作队的纪律非常严,擅自行动绝对是要受处分的。

我想去找他,可也不敢动,而且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什么地方。转眼快到中秋,听说全区要开大会,工作队员要聚集总结,连续打了几个剿匪的大胜仗,说要好好庆贺一下。我心想,这下可以看到文世白了。

可等到中秋前夜,跟他一个小组的人都回来了,就他没有。我找到人问,人家说本来是一起回区里来的,可文世白却坚决要留下来值班,并且说已经请示过领导,大家也没什么话好说。我一听心里就凉了半截,隐隐感到他是在故意躲我,这一想心里真是难受,我在这里痴心痴意死等着他,可他却不明不白的,生怕我连累了他似的。

中秋节那天打牙祭,大锅煮了白片猪肉,还有山寨烧的白酒,大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挺痛快。我心里有事,一口气喝下去一缸子白酒,就是那种大茶缸,我们平时拿它漱口喝水,时刻都拴在挎包带子上。那一缸少说也是半斤吧,喝完了还跟别人打赌要再喝,不一会儿酒劲就上来了,天旋地转的,只见政委和郝成走过来,很关切地叫我不要再喝了。我醉醺醺地说,你们管不着,我就不让你们管!

政委让人把我扶进郝成住的那间小屋,他那间屋平时也是工作队的办公室,恍恍惚惚的,就见政委和郝成也跟着走了进来,政委问我,小徐,你喝醉了吧?我说没醉,我明白得很。政委说那我问你,前天我给你谈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的头越来越晕,光知道傻笑,不一会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却是躺在床上,四周静悄悄的,远远传来工作队出操的声音,一二一、一二一地喊着。我心里奇怪,跟我住在一块儿的女同志怎么也不叫叫我,可突然感到不对劲,头下的枕头一股子烟味,再一看根本不是我们女宿舍,却是郝成的屋子。我腾地坐起来,下身猛的一阵撕裂似的疼,我知道大事不好,浑身的骨头都吓酥了。我一动都不敢动,就那么僵着身子坐在床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门吱的一声响,郝成端着一碗稀饭进来,说小徐,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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