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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情事(3)

2013-07-18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像有某种感应一样,上次他一走,她就结婚了;这次她刚离婚,他就又来了。

接着她又说累了,想找个男人靠一靠的时候他就来了。

这时候陶弘勇才看见晓曼依然笑魇如花,依然姣美如玉,但淡淡的画眉之中透露出一丝一闪而过的凄凉;但她还是那样活泼,还是那样阳光,或许沧桑只是写在心底,烦恼和忧愁也只是写在日记里。

他为什么和你离呢?陶弘勇还在关切地探问。

他和我们班的同学,就是学校时和我形影不离的那位同学马娟,他们俩好上了,就和我离了,不说这些了陶哥,我们吃饭去。晓曼站起来,大大方方拉了一下陶弘勇的手,两个人走出了咖啡屋。

窗外,冬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好像跟北方的深秋一样;华灯初上的寒冷的傍晚,更强化了人们与三五好友聚餐痛饮的愿望,餐桌上的徐晓曼一杯一杯地劝酒,两人喝了一瓶葡萄酒,她又叫服务员拿过一瓶白酒来,一杯一杯地和陶弘勇干;陶弘勇暗暗叫苦,后悔刚才不该触及晓曼的伤心事,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女人有心事是藏在心底的,但这酒就是一种坏东西,它像钩子,能把所有人心里的事一件一件地钩出来。

走,去KTV唱歌去。晓曼醉眼朦胧地付了帐,靠在陶弘勇的肩上,所有饭店的人看着他俩跟夫妻一样;陶弘勇想唱唱歌也好,正好可以散了酒,于是便挽着晓曼上了车,驱车向歌城的方向而去。

晓曼,别再喝啤酒了,我给你唱周治平的《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低沉舒缓的音乐响起来,陶弘勇用他略带磁性的男中音缓缓唱道: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飘荡在秋去春来的日子里,是苦苦隐藏的心事……那曾经疯狂痴情的我和你,坐爱情的两岸,看青春流逝……”

一曲歌罢,徐晓曼已泪落如雨。

那曾经疯狂痴情的我和你,坐爱情两岸,看青春流逝,陶哥,多好的歌词啊!晓曼呷了一口啤酒,幽幽地对陶弘勇说。

不能再喝了,你唱歌吧,我给你点歌。

不,我不想唱,我就喜欢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听你唱歌。在学校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我唱不好。

你唱得很好,你忘了毕业的时候你和同学们送我到车站,给我不停地唱“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说着说着,两个人手和手相抚,一起唱了起来: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敢说出口……当你背上行囊,从此一个人走,深情地回回首,亲爱的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唱着唱着,两个人不觉中已相拥在一起,潸然相对,晓曼的泪水洇湿了陶弘勇的衣襟。

陶哥,你说真奇怪,两年前我结婚的时候,当我穿着婚纱,挽着他的手走进婚礼殿堂的时候,我心里头想的却是你,你的面容在我眼前直晃。

怎么会呢?你喝多了吧?陶弘勇扶着步履有些飘浮的晓曼,穿过长长的楼道,拐到电梯口,稍等了一会儿,电梯呼呼而下。

24楼B座016室。

这就是我的家,离婚以后,这房子归我了。晓曼依然微醺薄醉,语序凌乱地对陶弘勇说。

脑袋哄得一声,今晚会有什么故事?今晚是否注定要在狂乱中度过?陶弘勇一下子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

他把徐晓曼扶进房间,晓曼在床上躺了躺,听到陶弘勇在客厅给她倒水,便闭着跟对他说:“酒柜里有咖啡,有茶叶,陶哥你自己弄。”

“陶哥,你知道我们第一次吵架是因为什么吗?”徐晓曼补了补妆,在房间里换上睡衣,一袭白玉一般的丝缎睡裙,丰腴白暂的肩膀裸露出来,两根丝带下垂,那丰满的双乳大半暴露在外。

陶弘勇看得耳热心跳,一时间竟没听清晓曼在说什么。

晓曼走过来,领着他到了她的小书房。

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木偶一样,有一根线牵在晓曼手中。

他和她进了书房。

整个一个墙壁上,整齐有序地垂着一根根红线,红线上密密地缀满了东西。

他走近一看--纸鹤!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扑到晓曼身边,抱起她。疯狂地向卧室走去。

急促的喘息声,轻哼,灵与肉,男人与女人,原始森林里偷吃禁果的亚当与夏娃,管它有没有诡谲的蛇告诉上帝,由它去吧!

窗外,夜和霓虹灯控制了城市;冬雨已经变成飘飞的冬雪。

有寒流自北方滚滚而下。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晓曼已经上班去了;餐厅的饭桌上放着热好的牛奶、面包、煎鸡蛋,特别让他出乎意料的是,电饭锅里居然还有他爱吃的只有北方才寻常见的和子饭。

这个温柔细腻的女人!

晓曼在一家报社当编辑,有时候也兼任记者,非常忙碌;但这两天她跟家庭主妇一样,下班的时候手里提着各色的蔬菜,放下包,换了衣服便进了厨房。

然后她坐在餐桌边,看着陶弘勇津津有味地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总是微笑着问他好吃吗?

上班走的时候她轻轻地吻一下他的头,拍拍肩膀说乖乖果着啊,简直跟年轻的母亲出门时嘱咐淘气的儿子一样。

晓曼走后,他又躺到床上,细细地品味他俩一次又一次的鱼水之欢。

晓曼,天生尤物,风光无限,他一次又一次地骂她的前老公蠢材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简直就是不解风情。

“陶哥,我和他是有分无缘,和你又是有缘无分。”--晓曼头靠在他怀里,一任他理弄着自己的长发,伤感地对他说。

“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佛家的偈语多么让人感动啊!”他爱抚着她说。

晓曼上班走之后,陶弘勇又不断地想自己这算什么,想起在北方时万分的狼狈与沮丧,想起在东山师大的孤独与隔膜,事业的不顺,家庭里不成不淡不坏不好像老态龙钟的老人一样的生活,老实说他真不想回去了;这次就是带着无限的哀伤从北方的围城里逃出来的,自己还能收拾灰败的心情,披挂上阵,重新杀回去么?

但是是不是晓曼的温柔富贵乡太过销魂太具杀伤力,让自己销蚀雄风,偏安一隅,苟且偷生呢?

是不是“此间乐不思蜀”呢?

要知道在北方的“蜀国”里,那对自己同样痴情的“正统”妻子姚诗晨,一定在念叨着自己的归期;还有宝贝儿子陶新宇,一定会一字一句地问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呢?”

还有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倚门望儿归。

哎!走吧,回吧。

舒适的“寓公”的生活,晓曼的绮罗香泽,窗外的喧嚣的都市,数不尽的车来车往.这些对于自己都是无根的生活,自己必须再度出走,离开这晓曼给他的浪漫而温情脉脉的一切。

而且赶快走,越早越好;就像突然彻悟的罪犯,不再继续作案,离开犯罪现场,走得越晚,罪孽越深。

然而晓曼的温柔像美丽的罂粟花,深度的诱惑,不能不使他临别的时候再度回头。

临别的那天,那不是世纪末的颓败,而是走向新世纪的辉煌乐章;在葡萄酒酒精的作用下,陶弘勇和徐晓曼共同烹制着“最后的午餐”。

陶弘勇梦幻意念中千千次的情景终于真实地出现,晓曼玉体横陈,雪白的胴体放在床上,就像在沙滩上沐浴着日光的美人鱼一样:雪白的身体又像盛开在冰山上的雪莲花,洁白而又娇艳;修长的玉腿,隆起的丰乳,像流动的弧线一样翕缩回的细腰,整个看上去无疑是一件唯美的艺术杰作,或者准确地讲,简直就是十七世纪意大利唯美雕塑家贝尔尼尼的石膏雕塑;而玉腿中间的那一抹黝黑,既像赤子孩童圆脑上的黑发,又像光的作用下,上帝投在她身上的一点阴影。

陶弘勇恣意地享受着这上帝赐给自己的“最后的晚餐”,这最丰美,任何人都享受不到的“最后的晚餐”;那绝对不是所谓偷情的逮便宜,掐在篮子里就是菜的市侩心理,而是在由自己做主持,向上苍,向天地,进行的一场神圣的宗教典礼或祈祷仪式;整个活动都是圣洁的,庄严的,不容有任何狎词亵渎的:刹那之间,天地肃穆,山河静滞,守望着他俩完成了这神圣而圣洁的关乎宗教和自然两大范畴的“祈祷仪式”。

晓曼曼妙啼啭的轻哼将“仪式”推进高潮,陶弘勇自上而下,由点到面地用脸颊,用唇感受触摸着晓曼酥软馨香的身体;当他翻过身体,用柔荑一样的手抚摸晓曼的后背时,在臀部手感受到些磕绊,他伸头一看,原来是颗圆圆黑黑的痣,遂大惊,身体马上如长河一样一泄千里,瘫在了晓曼的胸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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