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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情事

2013-07-18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可怜的她哪里知道,她只是一个替代;他在借着她的身体完成他魂飞天外的神游和畅想;陶弘勇看着她背影,心头一阵愧疚。

2011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以往时候更早一些,也更猛一些,接连三天三夜的大雪已经封盖了整个东山市。

东山师大历史系高级讲师陶弘勇在寒风中瑟缩着单薄瘦削的身躯,向学校东北角的教师宿舍区走去。 幽暗的楼道,他咳嗽了两声,想要把楼道里的感应灯咳亮,但灯却没有亮;不知谁家炒菜飘出的香味一下子让他感到饥饿涌遍全身,腿都有点发软,他赶快加快步伐,逃难一样地回到了宿舍。

房间没有一点暖意,一摸暖气片,冰凉冰凉,陶弘勇禁不住骂了一声。他疲惫地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点上一支烟,思绪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漫无目的地飘飞,随着吞吐的烟高一下低一下,不知飘到了何处。

三年以前,这幢教师宿舍的前面还是一块空阔的场地,但是现在已经突兀耸立起一幢宏伟庞大的新教学楼。这幢新教学楼自然是魏校长宏伟蓝图中的“核心工程”。 新教学楼的崛起,使这座旧教师宿舍楼一下子显得单薄、弱小而不合时宜,使宿舍四周失去了原来的安静和安宁,而代之以嘈杂喧哗,一如闹市。

郁闷和哀愁中,他想起了读研时候的幸福时光,想起了这幸福时光里的阳光女孩儿,徐晓曼。

回忆幸福时光所产生的一丝丝惬意和温馨,有时候也可以调节情绪淡化哀愁;就像人干渴的时候,想一想嫣红的草莓或西瓜瓣,有时也能在嘴唇边润出些口水一样。

于是在这苦闷的日子里,他的眼前挥之不去交相往复地飘荡着这个女孩儿的轻颦浅笑和一举一动的身影;读研时和她在一起的历历往事,甚至是一分一秒,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从他眼前晃过。

他迫不及待地从密码箱的最底层翻出她的照片,端详良久,注视良久,一颗晶莹的泪珠不自觉地从眼颊落下,摔碎在床单上。

--陶哥,回去之后你会想我吗?

--定会的,一定,这辈子都不会忘掉你。

--我相信。

--你呢?你会想我吗?

--会的,想你的时候,我会叠一只纸鹤;再见到你时,有多少只纸鹤,就是我想了你多少次。

--千纸鹤?

--对,千纸鹤,等到我叠了一千只纸鹤的时候,我想我们肯定会见一面的……

那一刻,晓曼已经泪流满面,泪水涸湿了他的衬衫,他只好对着她的脸,替她拂拭着眼泪:

--晓曼,别,别哭,要见面我们会随时见面的。

--是吗?那我把所有的联系方式留给你,作为你在这个世上和我不会错失的印记。

这就是南国的女孩儿。

一个风花雪月的女孩儿。

一个中文系的风花雪月的喜欢文学的南国的女孩儿。

北方,冒了严寒回到北方,北方竟是这样肃杀的一个冬天。

严格地说,陶弘勇回到东山师大之后,就没有过一个真正的好心情。

他的导师想让他留在南方,留在他身边;但是不行,因为东山师范是他的母校,改制的第二年他考上了研究生,临走的时候,学校和他签了协议,读研之后他必须回来。

他读研需要钱,学校给了他钱。

除此之外,他还有老婆儿子,还有母亲;他读研走的那一年,儿子才一岁,老婆姚诗晨对他说你去吧,你已经给我挣了面子,以后我家人再不敢小看你,这三年的苦我能吃下来。

晓曼也想让他留在南方,但是怎么能行呢?他流着眼泪摇了摇头,穿过月台,绝尘而去。

谁的眼泪在飞?

谁的心让列车碾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就这样,陶弘勇冒了严寒回到了北方。身后是导师的谆谆嘱托和晓曼一往情深的泪眼。

分别三年了,坎坎坷坷的,活得这么不好,死乞白赖的,如果晓曼听了我向她的倾诉,她会和我说些什么呢?

即使强颜作笑,竭力掩饰自己的灰败和颓唐,冰雪聪明的她,一定能从一丝鼻息和语气中窥见自己的不如意。

哎!算了吧,晓曼,今生看已过,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雪霁,周末,桔红的阳光疲软无力地照耀着大地,街上刮着刺耳的西风;天虽然放晴了,由于气温还很低,所以街上的积雪消融得极为迟缓。

陶弘勇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风衣,围着围脖,瘦削的身躯在西风中显得更加单薄。

脸上髭须上挂着寒流生产的霜雪,使他看上去好像未老先衰,才三十七岁,已经像个迟暮的老人。

姚诗晨的大姐姚诗芸曾经问过她,你到底喜欢陶弘勇什么?

姚诗晨说我就喜欢陶弘勇的一身才气。

姚诗芸说哼,百无一用是书生。

是的,的确是的,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两人东山师范一起毕业,陶弘勇脱产上了三年大学,又回到了东山师范,没上了几年班,又去读研,直到现在住的还是大姐姚诗芸的旧单元筒子楼,今年夏天才集资上东山师大正在兴盖的新住宅楼。

结婚七年,儿子都已经五岁了,依然还是两地分居;姚诗芸总是问姚诗晨,妹妹,不是我说你,陶弘勇一天都忙什么?就不能想想办法把你调到东山师大么?师大不是有个幼儿园么?我看去那儿就好。

姚诗晨总是笑笑说,别逼他,慢慢来吧,这么多年早习惯了,再说这不是还能照顾妈么?

哼哼,相濡以沫的,倒挺好;人一辈子才活几天哩?受那些洋罪。

姐姐,你不能这么看待弘勇。他有的别人永远不会有,别人有的他假以时日都会有。

是吗?

不信你等着看,相信你妹妹的眼光吧!

从东山市到吉利县城大约六十多华里,陶弘勇上了公交车,颠颠簸簸的,由于路面有积雪,车走得很慢;车上弥漫着劣质烟味和汗臭味,这是他每周都要享受一次的来自民工和矿工兄弟们的“生活气息”,因此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他闭上眼睛假寐,却迷迷糊糊的好像真进入了梦乡,几乎睡了一觉才回到了吉利县城。

他带着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要离开东山师大去南方找他的导师去。这次回家就是要和老婆进行昨天在电话上没有谈完的话题。

夜深人静,看着儿子陶新宇酣睡之后,两人静默无声很默契地开始这珍贵的“每周一歌”。

今晚的这次质量相当之高,然而陶弘勇惊慌地发现,和老婆欢好的时候,他的意念正在可怕地“犯罪”--暗夜里的意念中,他却在想着徐晓曼!

徐晓曼,站在他面前亭亭玉立,性感修长的玉腿在他眼前晃荡,天生丽质,让他一想起来就怦然心动的徐晓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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