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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谋吉

2018-03-01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一秭归城破于兆明五年深冬,伯演率二十万铁骑长驱直入,明帝幼常刎颈于内宫。帐外火光冲天,凌乱的马蹄声嘚嘚踏雪至,狂风吹熄所有噪音,之后只剩一顶顶帐篷被渐

秭归城破于兆明五年深冬,伯演率二十万铁骑长驱直入,明帝幼常刎颈于内宫。帐外火光冲天,凌乱的马蹄声嘚嘚踏雪至,狂风吹熄所有噪音,之后只剩一顶顶帐篷被渐次掀开翻找的响动。

声音逼近我所在后帐,我微微笑起来,将刚写好的密信吹干叠起。大弟子还安匆匆钻入帐中禀报:"师父,敌军已入城!"我低头未应,还安冷静下来叠手一揖,"望师父指点,弟子此后该去哪儿?"

我边用火将蜡烤融,边道:"你胸怀大志又习得真传,可入伯演帐下为其效力。你虽跟我许久,却没几人知道,假作是因战乱离乡的流民投至他军中请求庇护即可。"我抬头,"至于以后,看你造化。"

还安谢过师恩掀起帐帘走出,我将融好的蜡滴在密信上封好口,装入锦囊,又将其递给刚自屏风后走出的小弟子君平。

"想说的都已道尽,锦囊中装的是日后横生万一时该遵从的计策。师父知你心性纯善从来念着师父救你一命,但办完此事便算你还清恩情,以后不用记挂我这样的人。"

君平默默接过锦囊,叩过三个响头后才在我催促下绕到帐后离开。

而他甫一离去,我这帐篷便被人自外重重掀起,风将大雪卷入帐中泼了我满身,烛火被浇熄一盏。我打了个寒战,抬头看去,笑道:"师兄。"

陈祝眼中闪过刹那的犹疑,转瞬又冷定下来:"师妹,到此为止了。"他额上有细纹深刻,两鬓早生白发,我这才清楚地认识到,我们已暌违四年之久。我从小怕黑,他纵容我将那盏烛点好,"弃明投暗我不怪你,只当你太看重生死。可当年竟是你杀了师父。"

我笑道:"师兄,师父对咱们有什么好?整天砍柴烧火的日子你还没过够吗?"

"苏吉!"他低吼,抬头时眼中一线血丝迸至眼角,声音饱含失望,"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父好歹救过咱们的命!"

他将剑扔到桌上,我哑然,呆呆地望剑笑了一下:"师兄,你要我死?"

十五岁前我一直同长我三岁的陈祝待在九幽山,山上有个道观,观主便是救下我们的师父。

那时群雄逐鹿中原致使战乱频发,陈祝与我乃是同城居民。陈祝心善,城破时矢箭无情,他瞧见我还活着便扑来将我压在身下护住。说来那时年纪尚小,他也不过堪堪八岁。

九幽山道士来城中超度亡灵,师父见到尚存鼻息的我与陈祝,惊觉陈祝根骨奇佳,便施援手救我们上山。他救我实是顺便,只因陈祝将我搂得太紧无法分开。

上九幽山后中原愈发混乱,师父将道观改成鼎天阁教授弟子权谋策论,盼可在乱世中求一隅安生。然而我与陈祝上山后便被弃置,虽然顶着弟子名头,每日所做却是为师兄们砍柴烧火煮饭做菜,先时连安睡的一间屋子都没有。

我身子弱经不起劳累,几次病得快死都是陈祝抱我偷溜进羊圈让我喝几口羊奶补身子,他也偶尔在给师兄们送伤药时悄摸地藏下能给我用的几味。做得多了行迹败露,好几人拳打脚踢下来,陈祝只能拖着满身伤痛抱着我去砍柴。

我摸着陈祝臂上的新伤旧疤,在他怀里哭得泪水涟涟,他低头乐呵呵地瞧我,伸手给我抹去眼泪:"不疼的。阿吉是我拼了命在乱世危城中救下的,哪能这么轻易死?师兄总要好好护着你。"

我沉默地蜷在他怀里,这一缩竟也过去了好几年。

再后来我们都开了蒙,做活之余去阁外偷听权谋课,陈祝边听边拿笔记在掌心。我很奇怪,因为师父说的每句我都不知为何牢牢地记得清楚。我想也许师父那时看错了,根骨奇佳那人分明是我。

十五岁那年,我和陈祝在砍柴归阁的路上遇到一高一矮两名少年。高的着蓝衣,二十岁上下,矮的穿紫袍,至多不过十一二岁。两人方进山门,面上隐隐带着春风般的清贵,往后望可见两人留在山门外的护卫,想必不是寻常人家公子。

行近后,蓝衣少年问我们师父在哪儿,陈祝开口欲为他指路,我伸出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将背上的柴火捆拔高些,道:"只在两山中,云归不知处。"

九幽山因九座山脉相连得名,山山叠翠,我所指正是九山中最高最深的两处山林。闻言,两人轻轻锁眉,我笑而不语,拉上陈祝转头就走。

刚回柴房放下柴就有师兄传话让奉茶去申耘楼,进门见方才那两名少年高坐堂上与师父谈笑。我敬上茶,蓝衣少年眯起眸子道:"多谢小姑子。"

我故作不知:"有何可谢?"

少年笑着剖析:"只在两山中,两山即为´屾´,音同申。云归不知处,云归即云来,是一个耘字。两句相和便是申耘楼,小姑子已说得十分明白,好聪明。"

我行了个礼:"殿下谬赞。"

他不知自己何时泄漏身份,我便也慢条斯理地解释:"两位殿下虽衣着寻常,袖口暗绣却非凡品。我听师兄们说九幽一带近来由兆国逊帝陛下接管,军规严明百官臣服。常人断不会挑此时上九幽求谋臣,便只剩皇家人。传闻逊帝陛下的大公子伯演年及弱冠却已风姿华茂,得以拜见是草民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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