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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茗茶

2011-03-13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又是一样的梦,王生揉了揉眼旁的太阳穴。似乎自打八岁起,他便常做这样的梦。说来倒也不是恐怖,梦中的他还是垂髫,一个人站在一

又是一样的梦,王生揉了揉眼旁的太阳穴。似乎自打八岁起,他便常做这样的梦。说来倒也不是恐怖,梦中的他还是垂髫,一个人站在一间黑暗的大房子里哭,窗外火光熊熊,王生心惊胆战。哭到伤心处,总有一只温柔的手抚摸着他的头,一个好听的女声说:“莫哭,莫哭。”随后他便会惊醒,看那满窗夜色,难以入眠。

睡不着的时候,王生便读书,好处么,春闱他榜上有名,得了贡生的头衔。后天就要参加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了。如名列三甲,王贡生便可衣锦还乡,老父老母当无比欣慰。

而且听老人讲,殿试之时,有达官贵人家待嫁之女,或派遣贴身家人,或亲自上阵,躲在屏风后挑选合意之人。王生尚未婚配,说不定,很快,这好姻缘也有眉目。想到这里,年轻的王生竟有些脸红。二十岁便有机会名入三甲,这样的青年俊杰怕是很抢手的吧。

天才亮。王生梳洗停当,书今天自然是读不下去了,不如四处走走。

长安昨晚才下了雨,空气十分清新。商铺正忙着打开门脸,四处充满初醒后的生机。王生东张西望,尽管来长安有一阵子了,种种原因,他从没有好好地了解这里。长安的街道不是正东正西,就是正南正北。王生索性随心随性地瞎逛起来,反正迷不了路。这样七拐八绕的,竟远离了繁华之处,走到了一个冷冷清清的小胡同里。突然,王生听到背后有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碰了碰他的腿。王生不由转身定睛一看,“哎呀”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是一条小牛犊般大的白狗,正用碧幽幽的眼睛盯着王生!

看王生坐在地上,这狗竟然也坐了下来,眼睛仍直直地盯着王生,看得王生两腿打颤,心里发毛。王生想试着站起来,才动一下,这大狗就“噌”地站起来,冲他呲了呲白牙。这下,王生彻底不敢动弹了,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心里暗暗叫苦,只盼菩萨佛祖降世了。

正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忽然吱呀一声,不远处一扇黑漆小门大开,听得门里一阵清脆笑声传出:“呵呵呵,吓到了。阿宝,快过来!”这大狗立刻站了起来,摇头摆尾地朝小门跑去。

王生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打着外袍上的尘土,除了尴尬外,又不由有几分生气。谁家的小丫头,大白天放狗吓人?但见一个绿衣美女轻飘飘从门里走了出来,笑嘻嘻地施了个礼。那大狗紧紧跟在女子身后。

“奴家唤阿蛮。这是阿宝。”

王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姑娘和阿宝真是人有人的模样,狗有狗的做派,小生实在是见识了。”

这阿蛮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公子想说人模狗样吧?失礼失礼。”

言罢又拍拍大狗的头:“不过我们阿宝是狼。”

这阿宝似乎听懂了姑娘的话,点头哼哼着。

这王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狼?!”

看到王生的反应,阿蛮忙道:“王公子受惊,如果有机会,可到洛阳城外莫言阁。阿蛮请客,算是赔罪吧。”

言罢,转身便走,跨入黑漆门就不见了,隐隐约约听这阿蛮唱道:“初定天下何为贵,明君贤臣百姓安,恩义亲情重若山……”

好个奇奇怪怪的女人,竟和狼为伍,这歌谣也稀奇古怪,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姓王?王生一肚子狐疑,却又不敢追问,怕狼啊。他再也无心再四处闲逛,干脆回客栈去了。

第二日殿试,王贡生十分顺利,虽不是字字珠玑,却也算策对如流,竟点了二甲传胪,暂入翰林院。虽然不是状元,但也算得上光宗耀祖了。

当日,送喜报的人便动身前往洛阳王员外家去了。与此同时,道喜请酒的同僚络绎不绝,竟忙得王生团团转。

翌日,圣上传旨,赐宴新科含元殿。王进士披了官袍,端坐殿下。酒宴刚开,也许是龙颜大悦,竟玩起猜谜的游戏来。那谜面花样繁多,卷帘格,徐妃格,藏头诗……猜错的便罚酒一杯,一些只知道圣人典籍的人不由多少有几分瞠目结舌。大伙儿渐渐都有了几分醉意,忘了拘谨。只见一个容貌清秀的小太监端出一个托盘来,言道;“诸位大人,这是最后一道谜,由安然郡主做得。郡主说:此谜无对错,只要言之有理即可。”

听得是郡主制谜,年轻的进士们都打起了精神。

王生听人提过这个安然郡主。

安然郡主是大长公主的独女。大长公主薨,安然郡主毅然守孝五年,这样一来,竟蹉跎了妙龄,如今已经到双十年纪了。虽然年岁不小,但端庄有德,再加上皇帝可怜其母大长公主,早年丧夫,在战乱年代吃苦不少,好不容易待到天下安定,配了新婿,可是好日子没过几年,便一病而亡,所以对这安然郡主格外关照。这样一来,对于这些初入仕途的年轻进士而言,这公主倒是一个绝佳的婚配人选。

但见这小太监打开托盘上的黄绸,盘里是一个碧绿荷叶包,小太监接着将托盘放在几上,先做思考状,然后,打开了荷叶包。但见里边是一个硕大的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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