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我今年28岁,很平凡的一个姑娘,上班、下班、相亲,一如生活在魔都的许许多多平凡的姑娘一样。
但今年我碰到了两件不大一般的事。一是在夜市里,我被迫买到了一盏煤油灯,竟然是会说话的所谓“神灯”,灯神说,能满足我三个愿望。二是我的一个同学去世了,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参加葬礼为什么说成不一般的事呢?因为这个同学,跟我曾经暖昧过,我几乎觉得自己会跟他有所发展,但这段感情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因为那会儿他说要出国,说走就走了。
他叫陆兆惜,话不多,很闷骚的一个人,跟我同是摄影协会会员。我加入摄影协会,是在跟我的男朋友温辰分手那会儿,而陆兆惜被协会指派作为我的指导员,于是我俩就这样互相瞄上了。
好吧,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我俩是互相瞄上了,还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我们其实除了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有些小暖昧外,并没有其他超出同学关系的接触。
说到最后一次见面,那会儿我并不知道会是最后一次见他。那是期末考试前夕,我外出买宵夜,遇到了他。他喝酒了,神态有些异常。我跟着他到了体育场,忽然下起了雨,我俩就十分狗血地坐一块儿避雨了。雨小了我要站起来,我又十分狗血地倒他身上了。既然已经那么多狗血了,不妨来得更猛烈些吧!于是愈加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他吻我了。
曾经我以为,这个吻会让我们变得不一样,但事实上,那天以后我再没见过他。
我想,或许,那只是酒精作祟。
参加完陆兆惜葬礼的那天晚上,我接到了温辰的电话,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他看似随意地问了问我的近况,未了,说:“小慧,我明天可以请你吃饭吗?”
我说:“不,我明天要回家。”
他说:“那后天。”
我说:“后天已经有约了。”
他说:“再后天?”
他还是跟原来一样,这种姿态,不达目的不罢休。
说好听了是坚持不懈,但作为被坚持的对象,真是有些困扰。
我问:“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他轻笑:“就是很久没见,想跟你聊聊。”
我想了想说“那下周六吧,你空的话,给我打电话。”
他应了,说“好。”
我挂上电话,倒在沙发上。
这时候被我放在茶几角落里的煤油灯忽然“轰”一下燃起一把火,一道嘿嘿直笑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这么一盏与众不同的灯。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了。”它说。
我眉角抽了抽,考虑是不是需要去买个房屋意外火灾险什么的。
“我没点灯,你怎么会自己……”我颤微微地说。
“在完成你的三个愿望之前,我随时可以出来。”火焰很骄傲。
“愿望……”我琢磨着。
“哈哈哈哈,我知道,你现在就需要一个男人!”火焰说,“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我都可以给你!书生型的,勇猛型的,雅痞的,你只要说!”
我摸了摸下巴,问 “什么愿望都可以?”
“都可以!”火焰可骄傲了。
我看着它问 “死人也可以复活吗?”
其实这话我说着的时候有些颤抖,没敢多想,就这么说了出来。
它却沉默了,这沉默的几秒钟,我都没敢呼吸。
“不能。”火焰说。
我仿佛松了一口气,倒头躺在沙发上。
世上总有天道人伦,虽然神灯是一个离奇的存在,但果然也无法打破既定的规则。
火焰似乎觉得很没面子,支吾了一下说:“你可以许别的愿,要钱要美貌要男人都可以。”
上一篇:马航MH370:幽灵航班
下一篇:2014最新奇闻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