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冯易清俊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陈曦惊得瞪大双眼,跟着便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原来他才是太监!”
“那医好他的顽疾,他要杀人灭口怎么办呢?”想到九王爷的狠辣手段,笑意瞬间敛去,忧虑渐渐爬上陈曦的眉眼。
冯易却将她拥得更紧:“放心,我自有办法。”
(六)神曲震天牢
陈曦没想到九王爷的动作比神九发射的速度还快。
禁卫军冲进御药房的时候,她正以蒲扇掩面偷偷回味昨晚临睡前,踮起脚尖落在冯易脸颊的浅吻。映着凉薄月光,俊美无双的脸庞仿佛青瓷般莹润,柔光将精致的五官雕琢得愈发美好,颊边透着淡淡的绯色……啧啧啧,真是美色撩人。
口水差点滴入药罐。
待双臂被两尊石像般的侍卫一左一右架住,她方才回过神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作为正常男人,光天化日跟太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啊!”
侍卫的脸刷地变绿。
明显感受到手臂传来的痛感,陈曦赶紧求饶:“哎哟,大哥咱有话好说嘛。”
侍卫脚底生风,拎着她一溜烟跑出了御药房。
当身体被侍卫当成草包一样丢入天牢的时候,陈曦暗呼一声“不妙”。变态王爷动真格了。
冯易一大早不见踪影,可别等他回来,我的头已经被变态王爷当成足球踢了。陈曦摸摸脖子,满头青丝都要竖起来。
天牢阴暗潮湿,唯一的光亮便是墙头那盏昏黄的油灯。
一只肥硕的老鼠从墙边“哧溜”蹿过,吓得陈曦如锅里翻炒的黄豆般“嘭”地弹起:“老鼠!”
然后,牢笼里响起一阵奇妙的歌声。
“老鼠,老鼠,金箍棒吧个,棒吧个,棒吧个,额~额吧个棒吧个,棒吧个,棒吧个,棒里个棒里个棒……”
“啊啊啊啊诶,啊啊啊啊啊噢诶,啊塞地,啊塞多,啊塞地个多……”
歌声忽慢忽快,渐渐变成这样。
“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命运总是颠沛流离,命运总是曲折离奇……”
狱卒泪流满面:娘啊,真是比猪叫还难听啊。奈何九王爷有令,不能对她动手。于是,狱卒只能跪在牢笼外求她住嘴。
“让为师不念紧箍咒可以,去把冯大人叫来。”陈曦盘腿而坐,合掌念一声:“阿弥陀佛。”
狱卒见鬼似的一阵风逃了。
陈曦委实想不到狱卒耍阴的,带回的人不是冯易,而是变态王爷。
“冯大人说你天生痴傻,本王瞧着至少比猪聪慧。”九王爷随意把玩着拇指上的青玉扳指,皮笑肉不笑。
陈曦正襟危坐,傲然仰头迎接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奶奶个熊,一个老古董居然敢鄙视寒窗苦读十数载,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于是,她淡定竖起中指,朝一脸茫然的九王爷嫣然一笑:“法克油!”骂完,双手合掌,继续念起紧箍咒:“金箍棒吧个,棒吧个,棒吧个,额~额吧个棒吧个,棒吧个,棒吧个,棒里个棒里个棒……”
侍卫、狱卒均已面部抽搐。
九王爷到底见过世面,只眉梢微微一抖,而后拂袖而去。莫非真如冯易所说?可先前在御花园初次见面的时候,她的反应与常人无异。难道她间歇性痴傻?
陈曦合眼念一句:“阿弥陀佛。”然后,视线飘向墙头,盯着即将燃烧殆尽的油灯灯芯发呆。
冯易究竟在哪里?原以为他出门是替哪位皇帝老婆诊脉去了,现在看来,八成是被九王爷故意支开的。冯易说九王爷生有顽疾,唯他能治,所以九王爷对他终究有几分顾忌。如此推断,冯易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变态王爷究竟出的什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