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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穿白裙子的女人(2)

2015-01-28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老开说着停顿了一下,很响地咽了一口口水。“每次盯着那两条小腿,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的老二就像一条碰到危险信号的眼镜蛇一样站起来,就像一根六道木棍子一样直直地硬起来……”

老开说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的心突突地跳着,自己的裆下也在突突膨胀着。多奇怪的事啊,老开开始讲的时候,我既想听,又怕听,以至于头发根都炸起来。我知道他这是故意编故事来吓我。老开知道我胆子小,没有女人。我差不多是四顷地胆子最小的一个男人了。但老开越往下讲,我身体的变化就越奇妙,奇妙到像老开形容的一样,那东西真就像条狡猾的眼镜蛇和硬硬的六道木。好在老开讲的时候,并不回头看我,我的窘样才没被他发现。这时候天公也作美,天公好像也怕看到我身体的变化,那像被饿狗啃过的月牙跑到一朵黑云后面深深地躲起来了,那月牙像是我的同谋,有意让我躲开这不由自主的凸现、羞耻和尴尬。

我盼望着老开能继续讲下去,就像在黑夜里把燃烧的火把一直燃烧下去一样。那火把是点燃我心花怒放的神奇火把。老开却就此停下不说了。

我们顺着山沟往里走,山沟越走越窄越走越细,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尽头却开阔了。尽头就是那座大山。大山并没有名字。如果说刚才那座蜈蚣岭小得真像条蜈蚣,那面前的大山就是卧在这山沟尽头的一头大象。

上山的路是条典型的羊肠小径,像一条随时都会断掉的草绳子。路两边杂草丛生,随意而恣肆,你一脚迈过去,总有种一脚踩在一堆埋伏好的陷阱里的感觉。

小路的左手边,是一大片青纱帐,右手边是大得找不到边的黑松林。黑松林大得无边无涯,也就令人惊恐得无边无沿。老开犯事期间,这里还发生过一起凶杀案,矿区一个漂亮女人被人骗到了这片松树林先奸后杀,只留下一具赤裸裸的尸体,凶手现在都没找到。

在山底歇脚的时候,碰到了两个从山上下来的矿工。那时候,那牙月亮正好从黑云后面移出脚步透气,月光照在他们鬼一样的脸上。他们的脸像是涂满了黑油彩,只剩下一双机灵的、骨碌碌乱转的眼睛。他们穿着盖过小腿的胶皮靴子,厚厚的帆布制服,戴着挂矿灯的柳条帽子,不过,他们的矿灯却是关了的。他们一路说笑着过来,听口气在说一个女人,矿上的女人,好像还是某个矿领导的女人。他们一个说那女人的胸脯很大很漂亮,像被谁塞进去了两个小号的篮球,一个却说那女人最美丽的地方是在屁股,那屁股的两爿就像是两只出色的轮子,每一次转动都会吸引住男人的眼睛从而进入她布置好的陷阱。

他们见到我们,话就停下来了。好像稍稍愣了会,就开始往我们这里靠近。

一个说:“嗨,又碰见你了,真巧。”

像老开的熟人。

另一个探过半个身子,有点谄媚地说:“哥们,再借个火呗。憋一路了,那边封山,不敢抽,憋坏了。”

“滚蛋!”老开像轰苍蝇一样赶他们走,“我让你们滚蛋,都给我滚蛋!”

“这话是怎么说的,有话好好说嘛。”两个人没恼,还有点笑嘻嘻的。

“去你妈的,好什么好,滚蛋吧!”

两个矿工开始后退,他们退缩的身子噤若寒蝉,看上去既猥琐又可怜。一看可知是那种凡事只会过过嘴瘾的可怜矿工。

他们怎么能和老开比?怎么形容老开呢?形容老开最好用两个字:混球。老开就是个混球。不过这个混球对我还是不错的,不然我也不会和他一起去工地。

老开不高,个子也就将将到我的耳朵根那里,身子却粗壮得可怕,估计刚才那两个瘦弱矿工捆一起也未必有老开壮。老开还凶。有双铜铃一样的大眼。一只眼睛因为受过伤,眼角那里还留下了疤瘌,更给人一种凶巴巴的感觉。哪怕是夜里,在月亮不是很好的夜里,老开双眼射出的箭一样的寒光,仍然让人不寒而栗。我想那两个矿工一定是看到了老开眼里的寒光才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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