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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正在兴致浓烈的时候,猛不防小绿突然来了,已来不及掩饰。韩生见小绿并不躲走,只是粉颈上泛出些微红,含笑止步,假装采花的样儿站在近旁,就断定小绿也求偶心切,于是用手招她来。这一招,小绿倒有了几分羞怯,背过身去,就要逃走。韩生把小红丢在一边夕就要追小绿。小绿也并不快跑,说话间就要被韩生追上,忽然听得院外飘来了欢声笑语,盈盈沥沥,好象莺歌燕语。小绿娇喘微微,边跑边回头,笑笑说:
“郎君,使不得,小娘回来了!”韩生当时也停了步。
不大一会儿,听见有人在叩击门坏,小绿轻轻用手捺撩散乱的头发,把鞋子提了提,就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阿娟的妹妹阿秀来了,就笑着高声说:
“是秀姨,怎么这么久也不来看看我们,您的玉体近来安康吧!”
她们正在寒暄着,小红也赶来了,问小绿跟谁说话。
小绿带着嘲讽的口气说:“红妹也不早点起床,灵丘的秀姨来了!”一句话说得小红两颊飞红,向秀姨拜了两拜说:
“小娘到上党大姨家去了,没说是马上归来,秀姨就在这儿住几天等等!”
韩生听说来了外人,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躲在玉兰花下偷看。看见一个妆扮美丽的少年女子,扶着一个女奴,冉冉而入,只见她衣袖飘飘,笑脸如春桃初绽,楚腰轻摆,如飞仙轻舞,影转花丛,如睡莲初放,芳质如春梅绽雪,艳姿霞映花乡,真是天上少有,世上无双,好一个绝代佳人也!
韩生目眩心摇,知道来者是阿秀,见阿秀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想回避也不可能了,不得已,往前跨了一步,行个大礼,说道:
“小生拜见秀妹!”
阿秀猛不防受此一惊,立刻羞得粉面飞红,举起袍袖将脸遮住,小声细语地间小红道:
“这位郎君是谁?”
“是—是—是……”小红支支吾吾回答不出。
韩生乘机自我介绍说:“是令孤韩也。”
阿秀问:“郎君怎得到此?”
韩生说:“是令姊让小生来的。”
阿秀马上变了脸色,厉声说道:“我姊孀居已经三年,院门以内,就是五尺高的儿童也不曾来过。你家住异乡,又是别姓,恰在青春年少,既不是我家近亲,又不是我家旧友,贸贸然就来到,住下不走,你想要干啥子呀?”
韩生自知刚才言语失当,吓得两腿筛糠,慌忙五体投地,不住声地哀告:
“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乞求秀姨高抬贵手,多加原谅!”
阿秀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你的嘴皮子倒是满甜的,谁是你的秀姨!本该把你绑起来,送到官府那儿,一让你尝试尝试桎梏的厉害。不过吗,适才听你说,是我二姐把你叫来的,那就不看僧面看佛面,先把你放了,等她问来,我要当面对证。”韩生连连点头,表示谢意。
阿秀站立在回廊下,手把茶盏,用手招韩生过来,问他道:
“你住在此间有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每天尽做些什么?
“仆么事也不做。”
阿秀听后,笑得把满口香茶喷出口外,捂着个肚子说:“我真是见了世面了,我姐姐招来一个好好人儿,每天什么事儿也不让他干。难道是把你当作木偶人摆在桌子上看吗?我看你精满气足,神色健旺,假如不是作内室中的佳宾,怎能这样?你的事,无须明言,我心中早已了如指掌。”
韩生俯首不语,静听阿秀的训话。心说,但愿她别再往下问了,要再问,我可得把她姐姐也端出来了。小绿站旁边,只是“嗤嗤”地发笑,韩生也不知她笑什么,越发拿出一副木然的神态。这般模样,反而把小绿引得格格地大笑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