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说:“今后咱俩就暂住这里。有你保护,为兄可以安心读书了!”
牛元就在果园居住下来,负责保卫张良。
被牛元打败的介吉,并不死心,晚上睡在自己住屋地铺上,辗转反侧,睁眼思索道:“这下张良有那大力士保卫,我更一筹莫展了。但坐视他学成兵书,将来成龙变虎,我实不甘心啊!哦,有了!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给他来招阴毒的!”
介吉一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开门出去,乘着夜色掩护,蹑手蹑脚摸到黄石公门前,侧耳偷听一阵,然后用刀伸进门缝拨门闩。
门闩逐渐拨开,介吉轻轻推门进来,里屋传出了黄石公的鼾声。介吉倾听一阵,小心翼翼走到几案前,掏出一小包麻药,倒进黄石公的酒樽中,然后悄悄退出屋子,拉上门,又伸进刀刃拨着门闩慢慢插上。
次日早上,在黄石公住屋客厅,黄石公、黄英、介吉三人围坐一张几案后用餐。
介吉端起酒樽给黄石公斟满酒杯。放下酒樽,给自己和黄英杯中倒了热水。
介吉道:“师父,今日弟子偶感风寒,肚子不舒服,就不喝酒了。以水代酒,敬祝师父身体康健,万寿无疆!”
黄石公笑容满面说:“呵呵,那为师就独自而酌了。”
黄石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黄英、介吉各自喝水。
黄石公喝完说:“艺无止境,介吉好好练功,练出绝世武功,将来英雄有用武之地的。”
介吉道:“弟子敬尊师命。”
介吉偷眼看黄石公,见黄石公渐渐两眼发直,表情僵固,口齿不清,忽然一头栽倒,不省人事了。黄英大惊,忙抱住父亲摇晃呼叫。
黄英扑到父亲身上哭叫道:“父亲,父亲!你怎么啦?师兄,父亲发急病了,这可咋办啊?快去叫大夫来啊!”
介吉说:“师妹,师父未知何病,不可乱叫医生。你想,师父一贯豪侠仗义,扶弱抑强,一定得罪不少人,万一有医生对师父心存不满,请得他来,对师父暗下毒手怎么办?”
“那该怎么办呢?”黄英一时没了主意。
介吉说:“师父所器重的张良,不仅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且听说他还长于治病,医术不凡,如能请得他来,说不定他能将师父手到病除,转危为安。只是,不知他现在何处?”
黄英站起说:“我知道,我赶快写信叫他来!”
介吉拍了一下手说:“很好,考虑到师父年事已高,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能要对他的爱徒张良单独嘱托,所以让张良单独来最好。”
黄英赶忙提笔在一张绢帛上写道:
子房师兄:
家父今晨忽然病重不省人事,请你单独从速前来!
师妹黄英?摇谨启
黄英写完收起帛绢,派丫环小娟子骑快马赶往镇南五里远的果园,把信送给张良。
九 危险决斗
小娟子骑马赶到镇外张良隐居的果园,张良正在读书,而牛元刚喝完酒,正呼呼大睡。
小娟子交给张良帛信,说:“张公子,我家主人黄老先生突发重病,黄英小姐请你速去!”
张良看过帛信,十分焦急,忙推醒牛元:“兄弟,兄弟!”
牛元半睡不醒,语言含混说:“咋……咋啦?”
张良道:“我师父病重,我去看看,兄弟看好兵书!”
“好……好……大哥放心……去吧!兵书……丢不了!”牛元说完鼾声依旧。张良与小娟子连忙骑马出发。
两人飞驰赶到黄石公庄园大院,在树上拴好马,急匆匆走向黄石公住屋。
张良推门进入黄石公住屋客厅,一眼看见对面地上直挺挺躺着的黄石公,忙惊呼着奔过去:“师父,师父!”
忽然背后发出打击声和小娟子的惨叫声。张良忙转身一看,发现介吉狞笑着提剑从门后走出,小娟子头上挨了一拳摔倒在地不动了。张良又惊讶地看到,门旁墙角躺着被绳子绑着手脚、布帛塞着口的黄英。
张良惊问道:“介吉,你干什么?”
介吉冷笑道:“黄石公已被我麻药麻倒,黄英被我绑上,张良你又中了我的圈套,逃不掉啦!”
张良怒斥道:“你怎么竟向自己的师父下毒手?禽兽不如的东西!”
介吉狰狞地说:“因为他称不起师父。我是他的嫡传弟子,他却亲疏不分,把《太公兵法》传给了你这个陌生人。这是一个为人师者应该办的事吗?既然他不当我弟子看待,我也就不当他师父看待了!”
“原来如此。那你可以向我讨要兵书,不应该向师父狠下毒手。”张良道。
介吉道:“我曾经打算干掉你夺回兵书,但你有个大力士做保镖,强取行不通。”
“原来戴面具的杀手是你啊!”张良方才明白。
介吉得意地“嘿嘿”冷笑:“不错,是我!我武力夺不回兵书,但智胜一筹,略施小计,就将你这个号称具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书呆子控制住了。张良,只要你给你的大力士保镖写封信,要他把《太公兵法》交给我,我就可以饶过你和黄石公,还有这个大美人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