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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昏君(8)

2016-08-30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岳飞在外望风,林慕陶夫妇手持短剑,进入狱内供狱卒休息的小房,掀开地上的木板,露出了地道口。他俩跳入地道。地道曲曲折折,地道壁上每隔不远就有一盏亮着的小油灯。他俩迤逦前行,来到地道的尽头。地道的尽头有一座小牢房,牢房里关的就是徽、钦二帝。林慕陶掏出钥匙打开牢房,二人进入牢房。只见二位皇帝坐在牢房中间的一根铁柱子旁的乱草堆上,一人有一只脚被铁链锁在铁柱上;二人的头发像干枯的野草,又长又乱;脸上胡子拉碴,脏兮兮的,满是黑乎乎的污垢,几乎看不出皮肤本来的颜色了;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到处是洞,露出了肌肤,衣服上到处是暗红色的、凝固的血渍;身上有几处肌肤已经溃烂,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酸臭和腐烂的气息。

林慕陶夫妇不禁皱了皱眉,掩了掩鼻。刹那间,各种滋味一齐涌上林慕陶夫妇的心头,有幸灾乐祸,更有怜悯和对金人的愤恨。方丽眸半是奚落半是同情地说:“想不到大宋的两位皇上竟落在现在这般地步,真是可怜亦复可叹啊!”

徽、钦二帝一见来人手中拿着剑,以为要杀害自己,不由得浑身瑟瑟发抖,徽宗强装镇定,结结巴巴地问道:“请问……二位是谁?是来……送我们父子上路……上路吗?”

林慕陶连忙拉着妻子跪下,说道:“我夫妇二人是大宋子民,特来救二圣回归大宋。”

徽、钦二帝一听此言,顿时激动得不能自持,不顾身上的伤痛,硬挣扎着站起来,将脚上的铁链子弄得“叮当”乱响,一股狂喜之情如暖流一般倏地从心底流过,浑浊的眼睛放出欢愉的光芒。徽宗伸出双手扶起二人,说:“两位义士快快请起!两位如能将朕父子救回大宋,可说是对我大宋有再造之恩。朕一定封你们的王爵,决不食言!皇儿,快来谢过贤夫妇。”

钦宗也连忙躬身说:“寡人这厢谢过二位壮士!寡人回大宋之后,今后一定要做个明君,爱民如子,整军经武,兴师灭掉金国小邦,一雪国耻!”

徽宗问林慕陶夫妇:“请问二位有朕父子脚上铁链的钥匙吗?”

林慕陶夫妇摇了摇头。林慕陶问:“二圣可知这两把钥匙狱卒放在哪里?”

徽宗父子也连忙摇头,说不知道。林慕陶夫妇在牢房内到处找,没有找到;又跑出地道在监狱大门边死了的狱卒身上找也没有找到。最后,二人只好怏怏地回到牢房对二圣说没有找到钥匙。徽、钦二帝心头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颓丧地坐倒在草上,沉重地叹息起来。林慕陶仔细地看了看二圣脚上的铁链子,发现铁链子很粗,是用精钢打造的,也只有徒然摇头叹息:“这样的铁链子,即使有削铁如泥的宝剑也砍不断!”

徽宗强颜欢笑:“说不定金狗马上就来了,请二位壮士快快离去!别因为朕父子无辜连累了二位!”

林慕陶极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仔细想了想问道:“如二圣无法回大宋,请问皇室还有何人可以继承大统?”

徽宗沮丧道:“皇室的男丁,除了寡人的第九子康王赵构外,其余的全被金狗杀了。不过,这赵构是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已认了金国的四王爷完颜兀术为义父。俗话说‘知子莫若父’,朕看这赵构难以担当起匡复宋室的大任。”

林慕陶道:“再没有别人了,没有办法,只能将就,九殿下再不行,总比没有强吧?请陛下写一道圣旨激励一下他的民族大义。”

徽宗叹了口长气:“唉——义士所言极是,也只好如此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寡人祈求上苍保佑康儿能兴复大宋、挥师北上,扫灭金寇,救寡人父子于水深火热!只是寡人这里无纸笔,如何拟旨?义士身上可有?”

林慕陶赶紧跪下,说道:“草民身上也未带,请陛下写一道血诏,这样更能激发康王殿下的忠义之气。”

徽宗无奈,犹豫了一会儿,叹了一口长气,从身上的破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将右手食指伸进嘴里,用嘴狠命地将食指咬破,赶快伸着食指在布上写起来。因为身体太虚,才写了几个字,他就痛得几欲昏去,不得不停下来喘气。

钦宗赵桓见状,连忙说:“父皇,您歇着吧,我来接着写。”说着,他从父亲那里拿过布片,略看了看,就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接着写起来。

好不容易将圣旨写好,赵桓脸色苍白如纸,瘫软下身子直喘气。

林慕陶收好血诏,拉着妻子一起跪下给徽、钦二圣叩了几个头,然后二人起来迅速离去。他俩走出牢门和岳飞会合。三人飞身离开刑部大狱。怎样将血诏送到康王殿下手上,三人都在沉思着。

五 残害忠良

北国之秋,金国都城上京。

四王爷完颜兀术倾慕汉文化,附庸风雅,想在府中举办菊花会。连日来,上京城里的许多花店都将各种名菊献到了他的府上。一时间,他府上的名菊荟萃,菊香弥漫。菊香甚至漫出了府外,在秋风的吹拂下一阵一阵荡漾开来,府邸恰似浮在菊香上的一座岛。府里没有懂园艺的高手匠人,又临时雇用了两位技艺精湛的男女花工。

菊花会的前两天。夜已深,完颜兀术府上的人俱已劳碌不堪,早已沉沉睡去,整个府中黑魆魆、静悄悄的。突然,花园里花丛中一阵微响,两条黑影快捷地穿过菊花丛,朝府邸偏僻的角落西北一隅轻捷地奔去。转过几重院落,他俩眼前陡然一亮,只见西北一隅一幢房子里射出灯光。看来房子里的主人还未安寝,他俩心中一喜。

房子里一位长得很俊美的青年王子,正坐在桌旁的烛光里,一手支额在想心事。呆坐了一会儿,他不觉长叹一声:“唉——我是四王爷的义子,好歹也算是一位王子,可是他哪里把我当儿子看,我就是他府里一奴才,甚至比奴才还不如!忠心的奴才还被他信任,我就是对他再忠心,他也从未信任过我!”

突然,窗纸从外面破了一个洞,有人在轻敲窗子。他吓坏了,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用不太熟练的女真话问道:“外面是谁?”

外面有人轻声用汉语答道:“我们是大宋义民,奉徽、钦二圣之命来见康王殿下,有要事面禀,请殿下快开门!”

门内的王子惊呆了,看来外面的人既懂汉文,又懂女真话。他估计外面的人无恶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门。一男一女两位花工打扮的年轻人倏地跃进门,转身迅速把门关上。

王子改用汉话问道:“两位真是大宋义民?真的见过我父皇、皇兄?”

来人中男的急迫地说道:“那还有假!殿下的父皇、皇兄被关在金人的刑部大牢里,正处在水深火热中,切盼殿下能回归大宋,率领大军打败金狗,救他们出苦海!”

王子问道:“二位义士如何称呼?是如何混进府的?”

“不敢!我叫林慕陶,这是我妻子方丽眸。我二人利用府上招聘花工的机会混了进来。”林慕陶答着话,心里对这康王殿下很不满,他直到现在并无一言问候他的父皇、皇兄,显得对他们漠不关心,看来真是天性凉薄!

王子突然想到一事,暗暗庆幸自己不露声色,真是太聪明了!他故意用极其冷漠的语气说:“我现在是大金国四王爷的义子,堂堂的金国王子殿下,与宋朝的两个昏君徽、钦二帝再无任何瓜葛。两位请快快离开,不然,我要喊人了。”

方丽眸几乎气炸了胸膛:世上竟有这样不忠不孝不义的畜生!她怒火万丈,上去对准王子的脸上就是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她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简直禽兽不如!我替徽、钦二圣教训你个畜生!”

林慕陶此时恍然明白了康王殿下的心机,连忙拉开妻子,说道:“你不明白康王的苦衷,他怕我二人是金人派来故意试探他的。康王殿下多虑了,我二人真乃大宋义民,是奉徽、钦二圣之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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