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皇太极快步走进,跪下行礼道:“儿臣见过父汗和大妃。”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皇太极站起来道:“不知父汗有何吩咐?”
努尔哈赤突然问:“听说谢散心没跑远?”
皇太极听了,并没有努尔哈赤想象的那么慌张,而是很冷静地点了点头。
努尔哈赤一愣,问道:“这事你知道?他……现在何处?”
皇太极告诉努尔哈赤,谢散心正在自己府中,自己专门弄了间房子让他住下来了。努尔哈赤立即冷下脸来。皇太极忙分析,对谢散心这样的人,杀掉实在可惜,他不愿为父汗所用,可目前也没答应为他人所用,再说,谢散心过去的功劳也不小啊,为什么一定要杀掉他呢?
努尔哈赤气道:“这个谢散心,来到这儿,我对他言听计从,何曾怠慢了他,他竟敢叛我而去,实属可恨。”
皇太极道:“父汗还是抓他来问问原因吧。”
努尔哈赤点点头,派出一队士兵去抓。
不一会儿,带队的将军匆匆跑来禀告努尔哈赤,自己奉命去捉拿谢散心,可不知怎么竟提前走漏了消息,让谢散心逃走了。
顿时,大厅中一片寂静。
皇太极吓了一跳,他想这怎么可能,谢散心再聪明,也不会真的未卜先知。
阿巴亥轻轻笑了,道:“这事只我们三人知道,谢散心怎么就跑了呢?”
努尔哈赤并没有特别生气,他让其余人退下,对皇太极道:“这个谢散心,我最担心他逃回中原,一旦被明朝所用,将来为祸不小。”
皇太极忙告诉努尔哈赤,这是绝对不会的,谢散心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因为他是文弼的养子。
努尔哈赤听了这话,抬起头来,想了想,这才放下心来,自言自语道:“难怪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满腹谋略,原来是文弼的养子。”说完,他挥手让皇太极下去。
见皇太极走远了,阿巴亥一笑,说:“汗王对八阿哥格外钟爱。”
努尔哈赤一笑道:“何以见得?”
阿巴亥道:“谢散心很可能是皇太极密令逃走的,可汗王却没有追究,想来是不想追究八阿哥的过失。”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他的诸子个个英武,可他特别钟爱的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皇太极,另一个是多尔衮。他常说,自己的诸子如鹰,只有两子如凤,他当然不想伤到皇太极。再说,知道谢散心是文弼的养子,他也不用害怕了,文弼尚且被大明皇帝砍头并传首九边,这个谢散心又怎么可能为大明效力呢?
努尔哈赤出去处理政事,阿巴亥吩咐让珠儿来。珠儿进来,阿巴亥挥退其他人,轻声道:“你是怎么把信息传给谢先生的?”
珠儿告诉她,自己是通过绿雪把消息传递给谢散心的。
阿巴亥再三强调,这事千万别说出去。
珠儿答应一声道:“大妃放心,我已嘱咐绿雪了,她是我的好朋友。”
阿巴亥点了点头,让她下去了。
原来,给谢散心传信的正是阿巴亥,她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报答谢散心过去捉拿跟踪自己的人的恩德,更主要的是,她想让皇太极下不来台,让努尔哈赤对皇太极产生恶感,降罪于他。
可是,她一直不知道,谢散心扮作和尚,传信于她也有自己的目的,就是引起努尔哈赤内部的争斗,延缓努尔哈赤对大明的进攻。
第十回 侧福晋细析危情 大阿哥自作聪明
这是一段很悠闲的日子,只不过这只是表面的,暗地里,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尤其是努尔哈赤整军练武,一刻也没停止。
这些,由努尔哈赤亲自掌握。其他事情,一股脑儿都推到了禇英身上。
禇英很高兴,当然也很累。
这天,又一天政事之后,他骑着马,高高兴兴地回到自己的府邸。
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向内室跑去,边跑边喊:“我回来了。”
帘内无人接应,只听一缕箫音如一缕薄雾飘飘袅袅,从帘内飞出。禇英轻轻掀开帘子,只见一个高髻薄衫的汉装女子正背对着他吹箫。女子闻声回头,正是他的侧福晋。
侧福晋云鬓高耸,额贴鹅黄,双眉柳叶一样弯起,顾盼之间自有一种风情,微微一笑道:“贝勒爷,奴婢的箫音可好?”
禇英连连称好。
侧福晋拍了拍手,叫来侍女摆上酒宴。顿时,红烛高烧,满堂生辉。她用眼光示意侍女们退下,然后对禇英施礼道:“请汗王上座,臣妾陪汗王小饮几盅。”
禇英听了,忙左顾右盼。侧福晋咯地一笑,轻声道:“所有人都下去了,你就放心吧。”
禇英坐下,轻轻一拉侧福晋的手,侧福晋嘤咛一声坐在禇英怀里。
禇英温玉满怀,轻声道:“汗王这称呼,以后千万别喊!”
侧福晋望着禇英道:“放心,只有两人时我才喊。”
禇英笑道:“我若做了汗王,定像中原皇帝一样,封你做皇后。”
侧福晋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
禇英一愣,望着侧福晋如花的脸道:“怎么,你不信?”
上一篇:晚清刺客汪精卫
下一篇:历史上那些厉害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