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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康永:逃离蔡康永(2)

2013-03-13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蔡康永智商很高,永远是班上最好的学生,从小学到大学都读名校,中学里一直是学生会主席,演讲比赛、作文比赛统统包揽第一名。那时的他尚还喜欢这样的生活,“只是有时候觉得心机太重,很累。”

直到高中,学校里多了从外面考进来的“平凡人”。他们有时会拿很多蔡康永以前未曾接触过的书、地下杂志给他看,他恍然大悟:原来除了看到的,台湾还有一个很大的世界。而自己的优渥安逸和别人的苦难是并行的。

他开始了自己的反抗,不断在校内杂志写大量反叛文章,学校忍无可忍要将他开除,后来勉强记了两个处分。“我知道权力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有怎样的好处,能把人变成什么样子。我突然就厌倦了,决定退出。因为发现一直乐在其中的那个游戏从来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大人的。”

蔡康永开始做出他人生第一个不寻常的规划:请父亲的好友香港大导演胡金铨为他写推荐信,一路闯关去了世界三大电影学院之一的UCLA做电影研究所的学生。

这次出走,实在是让父亲为难的事。向来骄傲的蔡天铎每每在外与人讲起儿子在美国学什么时,都有点含糊其辞。寒暄中他先是会骄傲地表示,“儿子在UCLA念书。”但接着来人便问,“学什么?”老父亲顿时词穷:“电……”,“电脑啊?电机?”,“电、电影……”,这往往是用只有蔡天铎自己才听得清的声音说出来。

十年一觉,逃离电影梦

LA,洛杉矶,好莱坞所在的城市,电影梦子民的帝都。

“本来去LA,是为了进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电影电视制作研究所,是去学拍电影、学做节目。但在这样的学生生活里,常常就不由自主地进入流浪状态,感觉到流浪的解放。”

蔡康永在那里遇见跟他很不一样的人,“我有时被轻视,有时被重视;有时被耍,有时耍人;有时狡猾,有时天真。我知道有些人的流浪不快乐,有些人的流浪是不得已。我的人生里,当然也有些小规模的流浪是不得已、不快乐的,但是在LA的这几年我很自在。”

学成归国,蔡康永怀抱着“拯救国片”的巨大理想,一心投身电影业。看看履历:他当过大学老师,台湾世新大学电影语言、风格评论讲师和传播学院制作中心副主任;做过专栏作家,主攻电影评论,比如《联合报》;是电影编剧,谢晋执导的《最后的贵族》编剧是白先勇和蔡康永;是许鞍华《客途秋恨》的策划和制片经理;当过台北电影节的评审;写过一个不大像剧本的剧本《阿婴》,一部诗意的鬼片,最后由王祖贤来演。

他和电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接,却在行进的途中不断思考。“我离开了,因为最后发现导演会拍什么样的片子和编剧没有丝毫关系。看到李安《色戒》的时候,心里也会有一些遗憾,当时为什么不坚持一下。但我不是一个这么有耐心的人,为一件事等待十年,我会犹豫。”

而他学习过的关于电影的那些事情,没有浪费过,它们存在于他的每一份工作里,包括主持。

逃离电视,别在里面找养分

之后他继续在各种行业中游离,找寻最舒适妥帖的自我。终于得人推荐从电影人的身份彻底抽离,进入了电视主持界:《两代电力公司》,请叛逆期的青少年和父母辈一起到现场来谈辛辣话题,两边的价值观有巨大落差,引发好看的争论;《真情指数》,政界高官、商业名流、文化名人、艺术大家都是他的座上客,“以前会很好奇,究竟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做了真情指数之后变得比较放心一点,”他笑言,“原来行政大长官也会担心小孩有没有学好;有几百栋房子的生意人也会烦恼晚餐的菜色……我突然惊觉,原来我们是一样的人。”

2004年,他碰上了当时已经过气的女星小S,两人共同主持搞笑综艺访谈节目《康熙来了》,当年即以无厘头的风格获得巨大成功,双双成为台湾最受欢迎的男女主持人,一红就是8年。

渐渐,这个读书人又开始筹划逃离。他不止一次告诫所有人,电视是一看即忘的娱乐方式,别试图从里面吸收养分。他也不止一次地讲一个故事,“如果有只鸟唱了一段生命里最好听的歌,可当时没有人听见,然后小鸟死掉了,那它到底有没有唱过这段歌?”

对蔡康永而言,答案当然是有的,生命里很多有趣的事情,并不是为了取悦他人而存在。“等到已经厌倦出现在众人面前,厌倦了五光十色的热闹的时候,我会给自己保留一个好玩的东西——比方说写东西,或拍一部自娱娱人并且不太浪费别人钱的电影。这是支撑我活下去的一个力量。”

这个不安分的人,已经打算做一些别的事情,“第一是甩开蔡康永的身份,第二不要因为蔡康永三个字就愿意看我拍的东西或者写的东西。如果转换成功,我觉得那是重新换得的自由。”

路过蔡康永,请记住,他是野生的植物,不是精美的盆栽。

现场素描

如果你没有亲眼见过成千上万等待着的人群,你无法想象蔡康永巨大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我费力穿过从A、B、C一直到J、K的排序区域满当当的庞大队伍,而那时距离蔡康永接下来的签售还有1个小时。这上万人组成的队伍,有序而得体,安静而热络地紧贴着站立,手上捏着他的新书,面上皆是兴奋期待。

他叫蔡康永,他仔细在自己书的扉页上签上康永,“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新鲜,我会在名字旁边画上笑脸,到后面就只剩下康永,几个小时之后,我开始不耐烦起来,就偷懒签下一个永字,到最后,我一看,啊,快结束了,又有了画笑脸的好心情。”我站在远处看他签完名,然后把自己的左手递出去,看着他不禁微笑,“我的右手签十个小时的名字,也只是酸痛而已,我的左手才是真的会痛,有的人等待太久,一激动,就拉着手猛摇,或者握得很紧,生怕我会跑掉。所以,左手痛过右手。”不过,所有签售上他还是都会递上自己的左手,实在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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