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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风夕(3)

2016-01-17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嘻嘻,你不用这么有礼,你们赔尝得我不满意,说不定我这白绫就会缠到你的脖子上呢。”风夕坐在树枝上,两条腿左摇右晃的,身后长发随着她的身动而微微摆动,“看你手持银,大概是丰国那位穿云将军任穿云了。”

“正是穿云。”白袍将军任穿云依然恭谨的回答,然后问道:“风女侠也对玄尊令感兴趣吗?”

“我对玄尊令不感兴趣。”风夕摇,“只是这燕瀛洲极对我胃口,让他命丧于此实在可惜,所以呢我想带走他。”语气极为轻描淡写,似觉得要带走燕瀛洲就如顺手带走路边一枝花一枝草一般容易,六国英雄在她眼中有如无物。

放屁!你说是为着燕瀛洲,其实还不是为了他身上那块玄尊令!这种托词骗骗三岁孩儿还差不多,老子面前就省省吧!”一名满脸胡须的大汉闻言不由张口骂道。

要知在场所有人都为这玄尊令而来,有的是自己想得,有的是为重金所买,有的是遵各国王令。“得令者得天下”,这是多么诱人的前景,即算自己不能号令天下,但六国之王谁不想为这万里江山之主,自己只要将这玄尊令赠或卖与任何一王,那财富地位自是会滚滚而来!

“好臭的一张嘴!”

只听得风夕淡淡的说道,然后一道绿光闪过,直向那胡须大汉飞去,那胡须大汉眼见着树叶飞来,直觉要闪避,可还来不及动,那树叶便“啪!”的贴在了嘴上,一时间只觉嘴唇牙齿疼痛难当,痛得他直想呼爹喊娘,偏偏却无法吱声。

“我家公子极想得玄尊令,不知风女侠可容我从燕瀛洲身上取得?”任穿云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向风夕问道。

“玄尊令?兰息公子也想当天下之主吗?”风夕头一歪,似笑非笑的问道,然而不待他回答又道:“只是这玄尊令是燕瀛洲拼死也想护住的东西,我想还是让他留着罢。”

“如此说来,风女侠不同意穿云取卓”任穿云双眼微微一眯,手中银不由一紧。

“怎么?你想强取吗?”

风夕目光看似无意的扫向任穿云,并未见她人动,但她她手中白绫忽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空中飞舞起来,若一条白龙在空中猖狂的摆动身子,那一刹那,众人只觉得一股凌厉而霸道的气势排山倒海的压来,将他们圈在一个圈中,让他们无法动弹。他们不由自主便运功相抗,可那白龙每摆动一下,气势便又增强一分,有些功力较弱的已额际冒出豆大的汗来,而有些则眼睛圆睁满脸通红,有些则咬紧牙关死命支撑,心中都明白,若给这股气势压下去,便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任穿云银紧紧拄于身前,尖向上指住龙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住白绫,全身劲道全集于双臂,全力对抗,只是压力越来越大,胸口越来越紧,尖不住的颤动,握的双手指骨痛得已近发麻,双腿已在微微抖动快要支持不住,即要向地下折去……

忽然,众人只觉全身一轻,胸口憋住的那口气终于呼出,但随即而来的是全身泛力,分外疲倦,虚脱得只想倒地就睡。

而任穿云压力一松时,只觉喉咙一甜,不由自主的咽下,心中却已知受了内伤,实想不到白风夕年纪轻轻却已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还未真正动手即已压住全场!唯一庆幸的是她总算手下留情,未曾取命。

“我想要带走燕瀛洲,你们可同意?”耳边只听得风夕淡而轻的声音问道。

众人心中不肯,却为她武功所慑不敢开口。

“风女侠请便。”任穿云调整呼吸,将银一收,然后挥挥手,那跟随他的五人即跳出圈外退至他身后。

“怎么?不抢玄尊令了?”风夕却看着他笑笑,一双眼睛明亮得仿佛穿透他的灵魂,看清他所有思想。

任穿云却也轻松的笑笑道:“公子曾说过,若遇上白风黑息、玉无缘公子、皇国皇朝公子以及风国惜云公主,不论胜负,只要能全身而退即记一功!”

“是吗?”风夕手一挥,那长长白绫即飞回袖中,“兰息公子竟如此瞧得起我们?”

“公子曾说,只这五人才配成为他的朋友或敌人。”任穿云看一眼风夕,然后又似有深意的笑笑道,“若风女侠他日有缘到丰国,公子定会十里锦铺相迎。”

在东朝,十里锦铺为诸侯间互迎互送之最隆重的礼仪。风夕武功再厉害名声再响亮,但也只是一平民百姓,怎么样也够不上一国世子以此礼相迎,任穿云此话不过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十里锦铺吗,就怕会换成十里剑阵呢。”风夕听得他如此推崇,却不为所动,神色反倒淡淡的,“而你,若刚才不试,现在也不会想要‘全身而退’吧?”

任穿云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自然,“穿云平日常听公子说起五位乃绝世高人,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有幸得会风女侠,自是想请您指点一、二,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是吗?”风夕淡淡一问,忽然轻轻一跃,便立在枝上,底下众人一见,不由皆神情戒备。

风夕扫一眼众人,嘴角浮起一丝浅笑,然后看向任穿云,“若非刚才你对燕瀛洲还有那么一丝重英雄的意思,凭你刚才那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念头,我便不会只指点你‘一二’了。”

“穿云多谢风女侠手下留情。”任穿云垂首道,手却不由自主的握紧银。

“哈哈……有你这样的手下,足见兰息公子是何等厉害!他日有缘,风夕定会向兰息公子亲自请教。”风夕忽提起燕瀛洲飞身而去,转眼便失去踪迹,只有声音远远传来,“今日就少陪了,若有要玄尊令的,那便跟来吧!”

“将军,就此作罢吗?”见风夕远去,任穿云身后几名下属不由问道。

任穿云挥手止住他们道:“白风夕不是你我能对付得了的,先回去请示公子再说。”

“是。”五人躬身。

“我们走。”任穿云也不与其它人招呼,即领着属下转身离去。

待任穿云走后,树林中的诸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是散的好还是追的好。

最后任勋一挥手道:“各位,任某先走一步,玄尊令能否从白风夕手中夺得,便凭各自的运气罢。”

说完即转身离去,而那些人见他也走了,不一会儿便也作鸟兽四散,留下林中几具尸首及双腕断去晕死于地的曾甫。

白国宣山。

天色才蒙蒙亮,天幕上还留着一弯浅浅残月,只是已敛去所有光华,淡淡的晨光中,一层薄雾笼着宣山耸立如笔的,此时的宣山幽静如画,偶尔会响起早起的啼鸟清脆的鸣叫声。

宣山北峰之上一处山洞中,传来一声极浅的闷哼声,那是卧于洞中的一名男子发出的,男子在发出这声浅哼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先瞄了周围一眼,然后便起身,只是才刚撑起双臂,便发出痛呼声。

“你醒了。”一个清越而略带一丝慵懒的嗓音响起。

男子循声望去,只见洞口坐着一名女子,正面朝洞口背对于他梳理着一头长长的黑发,虽光线还暗,但梳子滑过时那黑发便发出一抹幽蓝的亮光。

“你是谁?”男子出声问道,一开口即发现嗓子干涩,声音嘶哑难听。

“燕瀛洲,对救命恩人是不是应该礼貌一点?”洞口的女子站起来并转身走向他,手中握着一把木梳,掬一缕长发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

“你救了我?”燕瀛洲反问一句,然后想起了晕迷前任穿云那划破长空的穿云银,马上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不由慌忙往背后摸去,却什么也没摸着,反碰着了伤口,引起一阵痛楚,也至此时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竟的什么也没穿,底下也只余一条里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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