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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手术疼且快乐着

2010-08-14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池春,你拿出我的匕首,放在火上灼烧,我得取出肩膀里的弹片。说完,我又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池春流着眼泪告诉

“池春,你拿出我的匕首,放在火上灼烧,我得取出肩膀里的弹片。”说完,我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片刻,池春流着眼泪告诉我:“匕首烧好了。”她示意芦雅和伊凉并肩跪坐在橡皮筏上,拖过我的身子让我倚靠在上面。

“你不要动,我来主刀”池春哽咽着说完,把一根木棍横在我的嘴里,让我在疼的时候,能咬住发泄。“不,我自己来。”我伸出右手,要她把匕首给我。

“相信我,你自己割伤口会很疼的。”池春不肯交出匕首。“我习惯了。”说完,我用坚定的眼神望着池春。她见执拗不过,只好不情愿地递上刀子。

左肩上的伤口,已经乌青得像一朵紫玫瑰。黑色的血浆,淤积在裂肉缝隙之中。这是我在森林高地上逃命时,被那颗震得耳朵暂时失聪的炮弹所伤。幸好当时披着张熊皮,不然弹片非切进骨头不可。我咬紧木棍,开始把灼热的刀尖捅向弹伤处。一阵剧烈的钻心之痛,席卷全身,使我抽搐了一下。

芦雅和伊凉的眼泪不断滴在我脸上,混在我大片冒出的黄豆粒大的汗珠中。模糊的意识里,我已经分辨不出哪些是她们的泪珠,哪些是我的汗珠。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池春双眼含泪,娇媚的脸上,显示出了一股倔强。她一双白玉般的手臂,突然除去了自己身上仅有的羊皮坎肩,一条雪白丰腴的大腿,横跨过我的身体,坐在我腹部以下的位置上。她一边流泪,一边扭动白雪般的臀部,使彼此间紧紧贴在一起的器官相互摩擦。

虽然肩膀的疼痛犹在,但我感到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生命越是受到挤压,身体的反冲力就越是亢奋。体内神经开始发出一阵阵电流般的快感。

“快,快取弹片!”池春喘息着催促我说。多么好的女人!我心里感慰莫名,知道必须抢在这短短几秒钟之内,完成手术。

就在这一刻,匕首的尖端扎进了烂肉里,沉着而缓慢地向下切割。然后“哐啷”一声,我把割开伤口的匕首丢在地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开刀口,只见一块类似于碎龟壳状的金属弹片露出锋利的边缘。我又将嘴巴凑过去,用牙齿狠狠咬住那块粘满血肉的钢铁,猛的甩头将它拔出来。

这时,我感到剧痛和身体内部的狂欢同时到来。那种滋味无法言语,只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进入天堂,另一半坠入地狱

拿过一个削开的弹壳,我把黑色的火药撒在伤口上。池春也在亢奋中,扭身取过一支带着火苗的小树枝,塞进我那只抖动不停的手里。

火苗接触到伤口表面的火药后,“轰”地闪出一道亮光。这一瞬间,我清楚的感到自己的身体,正重重地摔在地狱最深的岩石中。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洞外已经变得风雨大作,呼呼怒吼的暴风,把岛上的大树吹得像一群撒泼的悍妇,互相嘶叫着撕扯对方的头发。

芦雅第一个发现我醒来,她一下蹲在我的眼前,冰凉的小手摸着我的额头,生怕我继续睡去。女人们守了我一夜,发现我睁开眼睛后,差点高兴得跳起来。

“你好些没?”芦雅急切地问。伊凉拽了芦雅一下,示意她别乱和我讲话,以免影响我调养。

我既然睁开了眼睛,就说明好了很多,大家都看在心里。芦雅之所以这么急切地问我,也是表达对我的关爱。肩膀上的布条缠得很厚,但这些不是白色的医用棉纱,而是从我拿回的衣物上撕扯下来的碎布条。

“你伤口上包扎的布条,已经在石盆里煮过了,只要伤口不接触雨水,感染率很小。”池春对我讲解这些的时候,眼角又涌出晶莹的泪珠。

“你饿了吧?快吃点东西。”伊凉说着,把一条烤得焦黄的鳟鱼递到我鼻子前面。熟食的香味,使我的肠胃立刻咕咕叫嚷起来。

我确实需要补充食物了,为了让身体的免疫力提高,加快恢复,我一口气吃了两条鳟鱼。

“坑潭里还有多少条鳟鱼?”芦雅很喜欢提及鳟鱼,平日里就是她拔一些嫩草去喂养那些呆头呆脑的家伙。“还有五六十条呢,你还吃吗?我再去捞几条烤给你。”还没等我回答,芦雅就做好了冒雨冲出山洞的姿势。

“不了,我吃饱了,这些鳟鱼能养活我们五六天呢。你们一夜都没睡好,现在好好休息吧,敌人这会儿是不会来的,他们正忙着修理大船和搬运黄金。这些远比迫害我们重要得多,所以一时半会儿,不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三个女人相望一笑,都放松下来。这一夜,她们的确过得辛苦,一边照顾昏迷中的我,一边把我拿回的衣物蒸煮干净,再用长长的木杆在火堆上支起高高的架子烘烤。这会儿,潮湿的衣物干得差不多了。

昨夜,池春坐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在昏黄的火光中看到,她洁白诱人的大腿上,由于赤裸着在树林里穿梭,被划出很多细长的小道道。

伊凉和芦雅的脚踝也划出不少小伤。她们是女人,不比我这个皮肉粗糙结实的男人,想到她们跟着我这般受苦,心里顿觉酸酸的。

站起身子,我在洞内慢慢走动,试图加速血液循环,好利于伤口的恢复。看着木杆上晾着的衣服,真觉得比珍珠玛瑙还好。

我还是赤裸着身子,在特殊环境和特殊命运中,三个女人早习以为常,只有芦雅时不时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

三个女人都睡着了,那些烘烤的衣服已经完全干燥,摸上去都有些烫手。我及时地挪动它们,要是不小心烤坏这些来之不易的东西,对我们的损失可不算小。

那个被宰杀的狙击手,身材和我相仿,我把他的裤子和上衣穿在自己身上,以后披着熊皮在丛林里跑动,既不会被磨得后背难受,也不容易被树枝划伤。再者说,这件衣服本身是绿色的,很适合我在树林里潜伏。

我用细长的树枝比划出正躺着睡觉的三个女人的身高,开始从木架上给她们寻找合适的衣服。尤其是池春,不能老这么光着下身,很容易被异物和细菌侵入,万一再被树枝划伤,那会让我心疼。

这都是些男人的裤子,比较长,我并没有用匕首割去一截,而是要求她们用布条缠紧裤管,防止虫蛇爬入或者荆棘刺入。只可惜上岛的恶徒多是光着膀子,难以有合身的上衣供女人们挑选。

三个女人穿着大号的男上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调笑起来。衣着看起来虽然不怎么得体,但大家总算有了遮掩的东西,不必再做亚当和夏娃了。

我的那双马靴,已经磨出很多窟窿,跑动的时候,经常有细小的树枝扎进来,跟穿着草鞋相差无几。换上法国狙击手的那双军靴,立刻舒适了不少。

池春脱掉了用豹猫皮做的那双简陋的鞋子,换上一双最小的马靴,看上去像个女职员,俊朗迷人。

洞外的雨水还在挥洒,只是风小了些,我用匕首从橡皮筏上割下一块塑料皮,让池春帮我包裹在肩头上,防止雨水浸湿伤口。

然后,把那张巨大的熊皮裹在身上当雨衣。为了伪装,我只得负重蹒跚,把另一张挂着青藤的熊皮也捆在身上。最后一颗手雷已排好了线,设置在洞口,并嘱咐三个女人:“蹲在洞内的大石后面不要出声,直到我安全回来。假设又有敌人搜索进山洞,你们就向洞口开火,尽量僵持住,拖延时间,千万别让他们进入洞内,否则我在千米之外的高处无法射击他们。”

毕竟昨天在高地上蹲了一天,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女人都用力点头答应我,看得出她们还是喜欢在山洞里躲避的。离开的时候,我从坑潭里捞了四五条鳟鱼,扔进洞内之后,带着和昨天一样的武器,向大泥淖跑去。

肩膀虽然还隐隐作疼,但有了军靴和厚实的衣服,还有两张熊皮,感觉比昨天好很多。跑到九百米远的地方,我开始往山坡高处攀登,接近泥淖之前,得先观察清楚敌人的动向,不然盲目地跑去,很有中埋伏的危险。军靴的摩擦力很好,使我在攀岩走壁时安全了许多,行动也迅速了许多。

飘渺的烟雨里,我用狙击镜小心地观测海岸附近那艘大船,看到几个穿着黑色雨衣的家伙在甲板上走动,他们好像正在打捞着什么东西。

最后,我看清了,他们是在用炮台上的钢丝绳从海面将箱子拉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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