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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借着采药出去走走

2010-08-14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摘要:我判断一下圈围起来的水洼,在走势最低的地方,用木棍在泥坝上戳开个小豁口,向外放水。为防止鳟鱼借着水流游走,我用那只木笼子

我判断一下圈围起来的水洼,在走势最低的地方,用木棍在泥坝上戳开个小豁口,向外放水。为防止鳟鱼借着水流游走,我用那只木笼子挡在排水处,起到过滤作用。

芦雅这才看明白我捉鱼的办法,她兴奋着说:“好办法,等圈里的水放干,不用木笼去扣,直接捡鱼就可以了。”

放水速度并不是太快,我就又在旁边戳出第二个豁口,让芦雅把同时带来的一只木筐递过来,挡在泄水的地方。这样一来,泄水的速度提高了一倍。

芦雅高兴地跳进圈起的水洼,用小木棍这里捅捅,那里戳戳,只见厚厚的水草下,自以为已掩藏隐蔽好的鳟鱼立刻慌张耸动,左右窜躲。一见水草底下有这么多鳟鱼,可把芦雅高兴坏了,她咯咯地笑个不停。

“别光傻笑,跟我一起往外淘水。”说着,我也进入坑洼,两只手掌对在一起,“哗哗哗”地往圈外撩起来。

芦雅觉得好玩,赶紧凑到我的身旁,模仿我的动作,兴奋地向外撩泼。“有木盆子该多好,一下顶这样几十下。”她一边撩水,一边开心地说。

“要是木盆和水洼一样大,一下就能把水淘干。”芦雅并没听出我这句话是在讥笑她,她还一边活泼地撩水,一边嘿嘿笑着回答:“那么大的盆,我拿不动,你也拿不动。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灌溉稻田的抽水泵,咱俩坐溪边一起看着就可以了。”她的天真又让我忍俊不禁。我接着逗她说:“嗯,很有道理,到时让芦雅负责发电。”

“你又笑我。”芦雅嗔怪着我,一双小巧手撩水的方向突然变化,清凉的溪水“唰”地打在我后背上。

“你再敢泼我,真把你给睡了。”话还没说完,又有几注泼在我的脸上。

“不给你睡,不给。”芦雅边调皮地顶撞我,边把更多溪水撩泼过来,我睁着眼睛有些困难。她见我有些狼狈,更是嬉闹劲儿疯涨。

“把水撩在我身上等于白忙乎,留着力气朝外泼。”我劝说着她,甩了甩被她弄湿的头发,水珠顿时四散开来,打到芦雅的俏脸上。她又撅起小嘴儿不乐意地说:“往外甩,要不白忙乎。”说完咯咯笑起来。

“高兴吧,看把你美得,留点力气待会儿捉鳟鱼。”虽然和芦雅说笑,我的手却一直不停地向外撩泼,尽可能加快掏干水洼的进度。

刚才飘荡在水面上浓绿细长的水草,看着既鲜嫩又美观。这会儿水面下降一半,那些水草像从扎面机里刚加工出来的面条,顺着水流的走势,软遢遢地倒贴下去。

水洼里的鳟鱼,大群大群的被覆盖在水草下,它们察觉到了水位的下降,这才抛下掩耳盗铃的架子,抖动着尾巴乱钻乱游,那股蠢笨劲儿又一次彰显出来。

这群浮游在水里的鳟鱼,还是以前那副傻头傻脑的样子,它们晃动着肥厚的身子,两眼黯淡无神,鱼嘴拱出水面时,一边呼吸一边吞吃浮着的草屑。

我和芦雅刚靠近它们,就哗的一下,搅出无数水花,没入浓密水草的底部。五天的降雨,给鳟鱼增添了不少资本,一条条的灵活劲儿,看起来蛮牛气的。

鳟鱼的脑子很小很单纯,注定了在这个岛上裹人饥腹的悲剧,可它们自己意识不到这些,竟玩起东躲西藏的猫腻,误以为只要看不到我和芦雅,我俩就捉不到它们。

水位又下降不少,许多以为躲在水草下就可以瞒天过海的大鳟鱼,没有跟着溪水流动而游走,这会儿全搁浅在厚厚的水草中,拼命地翻着个儿。

“早干什么去了,大傻鱼,嘿嘿。”芦雅看到这么多鳟鱼困在水草中,高兴地笑话起这些根本不会说话的鳟鱼来。

“好了,让剩下的水自己流,现在开始捉鱼。”一听到可以捉鱼,芦雅的高兴劲儿更大了,忙跑到水草中央,用木棍挑开一团厚厚的水草。

几只青黑油亮的鳟鱼,立刻勾翘起半透明的尾巴,使劲儿挣扎。此刻,想再在水中游动是办不到了,它们只能如筛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弹起身子,乱蹦乱翻,恨不得变成两栖青蛙

数条鳟鱼放大受惊的眼睛,张着嘴巴大口呼吸着,既像捉迷藏时被突然发现的孩子,又像突发心脏病的患者。

芦雅一见这几条家伙儿,如此的惊恐狼狈,立刻笑呵呵地蹲下身子去抓。可刚抓上手,肥大的鳟鱼尾巴使劲一甩,滋溜一声滑响,挤出她白嫩的小手。芦雅被吓了一跳,那副窘境,又把我逗乐了。“胆小鬼!”我说。

丫头没和我辩驳,又去抓那条从她手里逃脱的鳟鱼,想用再次的尝试,证明自己胆子不小。鳟鱼在水中的时候,体表会分泌一层油滑的黏液,既保护鳞片,又不容易被物体卡住或夹住。所以芦雅刚抓起来的鳟鱼只要使劲扭动,就很容易滑出她的小手。

“别抓了,它快被你摔死了,回去无法圈养。”她这才收起刚才那股高兴劲儿,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哎!不敢使劲儿抓,怕弄伤它。”

我一听她还为自己辩解,就学着她的样子,摇摇头,叹口气说:“哎!不敢使劲抓,怕摔伤它。”

这下芦雅不乐意了,小嘴儿又撅起老高,撒娇地说:“你来抓,我翻水草,看谁快。”洼坑里的水,这时外泄得差不多了,我重新堵上一个豁口,扯了几把厚厚的水草,铺垫在木筐子底层,用来成装鲜活的鳟鱼。

我的手掌粗糙,又比芦雅的小手大很多,能轻松地抓起笼络在细长水草里的鳟鱼,小心地放进木筐里。芦雅用小木棍在趴伏的水草间前后左右地翻看,寻找哪片水草下藏着鳟鱼,她只想在我捡完发现的鳟鱼之前,再发现一窝儿。

“哈哈哈,这里。”她每翻找到几条,就兴奋地叫我过去抓,要是看到鳟鱼从我手里滑出去,会笑得更开心。

原来,每当岛下完雨,水位上升后冲到下游的鳟鱼,就会在这几天里集体溯源。天色已晚的时候,木筐里的鱼已装得很满了。我用麻藤绑好,背起重重的木筐,又抱着同样装着鳟鱼的笼子,返回山洞。

芦雅今天玩得很开心,她跑在我前面,沿路左蹦右跳,采摘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小花,还攥在手里比划给我看,那副天真烂漫的少女玩兴,辉映在昏红的夕阳下,格外恬静美丽

到达洞口前,我把木筐和笼子里的鳟鱼倒进坑潭,这群乌头乌脑的家伙,吐出的白沫立刻浮满水面。

晚上,我烧烤了三条肥大鲜嫩的鳟鱼,她们已经吃了七八天的肉干,现在换了口味儿,又能吃上淡水鳟鱼,人人高兴得有说有笑。芦雅把路上摘来的小花分给伊凉和池春,三个女人相互往对方头上插着,嫣笑之态极似画像里的艳丽美女。

这几天空气潮湿。晚上,我用剩余的小块儿蟒皮擦拭拆卸下来的枪支,防止武器锈蚀。

池春凑到我跟前,说上岛的时候,看到路上长有很多珍贵的草药,想去采摘一些回来,留做备用。三个女人都知道,没有我的陪同,谁都不可以单独出院。我答应明天陪池春一起去,她很开心。一直憋在山洞和院子里,确实有些乏味,借着采药之机出去走走,也是好事。

第二天,池春把孩子交给芦雅和伊凉照看。我和池春离开山洞的时候,给两个小家伙各留下一把手枪。出了院子,拉着池春的手,我俩向来时登岛的方向走去,寻找池春记忆里的草药。

荒岛这一侧是高低起伏的山谷,视线可以放得很远,俩人走得很轻松。池春抱住我的胳膊,将头枕靠在我的肩膀上,就像她在东京的街上和丈夫遛弯时一样,行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对情人。

走了一个小时的下坡路,来到以前经过的那片盛开着红黄小花的矮灌木带,驻足欣赏着美丽的海岛风光。池春忽然扑进我怀里,用力将我抱紧。海风徐徐吹来,扬起她迷人的长发,摩挲在我的脸颊上。我也用力抱着池春。过了好一会儿,我松开怀里的池春,她拉起我的手,继续向灌木丛走。

这里有很多以前从未留意过的植物。池春揪下一簇开着白色小花的绿色株草,比划着告诉我,这种草可以煎熬成治疗伤风的汤药。又掐下一些带有粉色斑点的黄色花朵,说这是咀嚼后可敷在伤口的金创药。

这一天里,我俩仿佛不是出来采药,更像是去逛花卉市场的情人,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爱意绵绵。我摘了一朵橘红色的精致小花,戴在池春的秀发上。她看起来愈发的娇媚动人,摄取男人的心魄。

在池春的指导下,我对很多草本植物开始有新的了解。带来的那只木筐里,也装满了池春采集的草药。

每当我望向大海,心中就涌起无数的思念,池春应该和我有同样的感觉。谁都不是贸然移情别恋的男女,我和她之间短时间内萌发的情爱,就像筐中的草药,能医治彼此心中失去情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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