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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局疑案(84)

2017-04-03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林清芬厉声道:“我可不是来要饭的!谢剑云既是没留下钱,那我一分钱也不要!这孩子反正我们林家也养得起,养他几十年也不难!只是你这老太婆说话实在令人难以入耳,我劝你,做人不要太绝,要留下日后再见面的余地!”末了几句,说得咬牙切齿,说罢便要欺身上前,却被她父亲一把拉住。

“休得无礼!”林涌泉喝道。

可文蕙已经气得浑身哆嗦。

“你、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要剑云的财产!剑云就是死在你之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终于说出口。

“胡说!”林清芬娇喝一声,手指着文蕙道,“你别血口喷人,杀死你义子的明明是蓬莱派的沈皓清!”

她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个大巴掌,再一看,打她的人竟然不是文蕙,而是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夫人皓月。

“谁允许你说蓬莱派的坏话?沈皓清怎么可能去杀你的丈夫?他是什么东西!怎么配我姐姐动手?”她冷冷道。

林清芬捂住脸,愤恨地回头看着她。

“哈哈哈——”

空中忽然响起一阵狂笑,接着,一个灰袍道姑从天而降。

“说得好,妹子,你总算为你姐姐说了句公道话。”

皓月回头见是她,脸色更难看了。

“你怎么又来了?”

“今天是蓬莱派的掌门就任大典,我岂能不来?”

“我也在纳闷,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胆敢冒充蓬莱派的掌门,所以特地来看看!”皓月恶声恶气地说着,目光却直直地盯住了白箫,“原来却是这个小妮子!”

沈皓清也朝白箫望来,白箫只觉得她的目光如刀刃般尖利。滨哥真的在她这里吗?她禁不住朝她身后搜索,却见空无一人,顿觉万分失望。她为什么是一个人来的?她的弟子们呢?

“你说,你是蓬莱派的掌门,有何东西可证明?”沈皓清道。

白箫意识到她是在问自己,便心不在焉地伸出右手给她看。

“徐玉箫!你从哪儿弄来此物的?”皓月顿时变脸,模样犹如魔鬼

白箫见她紧张,心里倒是一动。“是青木掌门传给我的。”她道。

此时,沈英杰也走到了她身后,他朝沈皓清作了个揖。

“师妹,好久不见。”

“沈英杰?”沈皓清煞是惊讶,“你怎么会在此?”

“我是这姑娘的姥爷,我当然应该在此。当日,我们在小长白山脚下,被青木掌门所救,青木便收这小女娃为徒,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她。”沈英杰解释道,忽而又问,“咦?你师兄甘傲天如何不见?”

“他吗?我倒是约了他,可他昨日出门前被人打伤手脚,不能出行,打他的人便是我们的青木掌门,他说他已将衣钵传于他人,”沈皓清说到此,目光冷冷地扫向白箫,“原来就是你……”

青木掌门出山了?白箫心头一震。

皓月却已经在旁边笑起来。

“他早该收拾那只猪了!哈哈……”说罢,她退到一边。“哗——”

只听一声脆响,一根长鞭已经向白箫的脖子挥来,众人连忙退后。

“皓月,你想干什么?”沈英杰叫道。

“青木岂会将掌门之位传给她?她定是偷了掌门的手镯!”皓月没说下去,却是挥鞭向白箫袭来。白箫不敢怠慢,急忙拔出银箫,以箫代剑,将那长鞭挡开,随即一招“和风细雨”缓缓使出,顿如阳春三月,杨柳摆风,杏花着雨,但已有剑气生出。接着,第二招“烈日炎炎”,热焰冲天,暑气大盛,万物欲燃,就是沈英杰在旁,也感燥热,再看皓月,已是汗流满面。

“使得好!”沈英杰吼道。

白箫紧接着又是一招“宿鸟投林”,斜阳衔山,凉风四起,鸦雀鼓噪,皓月似松了口气,一刹那“雷电交加”、“惊涛骇浪”、“犀牛望月”、“朔风怒号”、“大雨倾盆”,一招疾如一招,在一旁的人均看得暗暗惊心,最后两招“云开日出”、“阴阳合一”,真乃气势如虹,锐不可当,只听得“啊——”的一声尖叫,皓月已被震出三米远。

然而,白箫却觉得这声音有些奇怪,似不像皓月那个方向发出来的。

就在这时,又听得一声尖叫,“啊——”

现在她听清楚了,那是荷萍的声音。

“当啷”又是一声巨响,一盆水果点心掉在了地上,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呼唤声和众人四处逃散的声音。

再回头一看,荷萍已经摔在了地上,她手指着前方,白箫朝那个方向望去,却见县太爷觉乘仍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他的头偏在一边,而他的喉头却插着一把小刀。

“皓月,你往哪里跑!”这时,沈皓清忽然大喝一声。

林涌泉已经抱起了皓月,白箫见她面色苍白,知道她已经身受重伤,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为,却也来不及想。林涌泉怨恨地看着白箫,恨声道:“姓白的!若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踩平你的云台山庄!”

说罢,飞身跃起,朝外奔去。

沈皓清急追而上。

“姓林的,留下我妹子!”空中响起她的呵斥声。

28.又见幽莲

滨哥没有来。没能抓住皓月。觉乘却死了。

白箫心情低落,觉得自己和沈英杰设的这个局真是失败透了。而且,因为觉乘是县太爷,他死在云台山庄的庄主就任大典上,这对山庄来说,绝对是个麻烦。白箫相信,不久之后县里就会派人来山庄调查此事。

果然,大典后的第三天,便有几个官府的人来到山庄。徐庆以大总管的身份在大厅接待了他们,白箫作为庄主也不得不出面应付。

众人客套一番后,那位姓郑的新任县令问道:“庄主,你可知在昨晚的宾客中,是否有姚大人的仇家?”

“这个,我倒不知道。”白箫答道,“昨日的宾客多半是附近的乡邻,也有些是江湖中人,但我想他们跟觉……姚大人并不熟悉。”

姓郑的县令又问:“我听说,姚大人被袭之时,庄主正与人争斗,请问所为何事?”

白箫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说出实情,免得节外生枝。“因我年纪轻轻便出任掌门,有人不服,便打了起来。”她简单地说。

郑县令朝他身旁的一个男人望了一眼,白箫知道那人是仵作,他在前一日由邻县的衙役送到山庄,如今刚从停放尸体的偏厅过来。白箫想,想必他已经验过觉乘的尸体了吧,虽然,她和沈英杰是最先检验尸体的人,但他们毕竟不能跟专司此职的人相比,于是她问道:“还想请问,姚大人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庄主。”仵作躬身行礼道,“姚大人的死因是喉头中刀。我已验过,刀上没有毒,从距离判断,凶手应该离他很近,从姚大人的神情看,他应是突然被袭,完全没有预料到。另外,在下已经检查过姚大人的身体,姚大人体格健壮,并无其他毛病。”

“据我所知,姚大人是练武之人,”郑县令道,“衙役说,姚大人身手矫健,经常能随手接住空中飞来的东西,因此我怀疑那偷袭者应该也是个学武之人,武功应还在姚大人之上。”

白箫立刻在脑中搜索起来,在整个大厅中,武功在觉乘之上的,倒还真的很难找出来。姥爷沈英杰自然是不可能偷袭他的,沈皓清当时正在一旁观瞻他们的争斗,似乎也没有机会偷袭觉乘,至于皓月,那完全不可能,当时她俩正在缠斗,再说她的武功一定不及觉乘。再说林涌泉,当时他一直在皓月身边,看起来,似乎也没机会下手。

“请问先生,那飞刀可能是从多远处射过去的?”白箫问道。

那个仵作道:“距离很近,凶手行凶时,可能就在姚大人身边。”

“庄主可曾记得,昨日宾客中有谁曾接近过姚大人?”郑县令又问。

白箫想了半天,也只想出几个仆从的名字。

“确实有些掌柜想跟县太爷套近乎,可姚大人平时从不跟乡邻搭讪,最多只是拱手行礼罢了,众人见了他多半也是敬而远之。我知姚大人习性,怕惹他不高兴,也就没有一一介绍,因而那日在姚大人身边来来往往的,也就只有几个仆从。”

郑县令皱起了眉头,似觉得白箫在刻意隐瞒。

“是哪几个仆从?”他问。

“一个是我房里的荷萍,她负责端茶送水;另一个叫百合,是我婆婆房里的,专司大典的糕饼点心。还有两个,一个叫徐永,他是庄子里的护卫,专在院子周围巡查,还有一个叫丁二,他么……”白箫一时也想不起,他有什么特别的职责,她觉得他可能就是来看荷萍的,这小两口好像已经郎有情妾有意,所以他总在荷萍身边出现,“他可能是做些杂事吧。”不过,她的确曾看见觉乘把丁二叫过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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