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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局疑案(25)

2017-04-03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是的。”徐永垂首道。

“哈!”文蕙刚想发作,就被徐士清突然插进来的一句话活生生逼了回去。

“欢哥是被毒死的。”他道。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

“什、什么,它是被毒死的?姐夫,它、它……”过了好一会儿,文兰结结巴巴地打破了沉默。

“是的。”

“哦,是下毒哦,它原来不是胀死的!”徐滨大声道。

林清芬紧接着说:“肯定是那个夏幽莲!上回就是她害得大师兄拉肚子!”

“你又怎么知道?我看幽莲姐人不错!”徐滨说道。

“哼,你不信,就去问大师兄!你只是没吃过她的东西!我爹说的,她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

“不要乱说!”文兰呵斥道。

“我没乱说!爹就是这么说的,你不信自己去问他!”

“这是你姨夫家的事,你少把你爹扯进来。还有,早跟你说了,既拜了师,就要叫师父,怎么总叫姨夫?你的记性是不是被狗吃了?”

林清芬被母亲训了一顿,不服气地咬咬嘴唇,不说话了。

文兰横了女儿一眼,不再理她,转头又想去安慰姐姐,却见文蕙一言不发地盯着桌上欢哥的尸体,忽地,就见她从座位上跳起,脚底生风般疾步走出门去。徐士清忙跟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他道。

“我要找那小蹄子算账!我倒要问问她,我们家是哪儿得罪她了,我爹好心收留他们家,她爹却喝酒误事,害我娘失踪十年都没找到。

她爹说要帮我们家找杀人凶手,好嘛,一走就没了音讯。我们好心收留他们母子三人,让他们吃穿不愁,可她却给我们家下毒,一次又一次!我倒要问问,这小蹄子到底想怎么样?她若真的恨我,就干脆明刀明枪地冲我来,少拿我身边的人动刀!”文蕙边说边一个劲地往前冲,徐士清想,就算毒真是夏幽莲下的,也不是她的主意,她才几岁?

要抓也得抓她背后的人,夫人这一闹,只怕会打草惊蛇,当下便拦在她面前道:“此事不简单,你不可冲动,万事听我的。”

“我……”文蕙还想说话,他已经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回了房里。

“你先休息,这事我自有分寸!”

“我不要,我要找那小蹄子算账!”

徐士清不理她的哭喊,对文兰说:“好好照顾她。”

“是,姐夫。”

徐士清见徐滨和林清芬还在房间里站着,当即喝道:“你们在这里作甚,还不回去练功!今天若不是你们,哪有这许多事?”

徐滨和林清芬相互看一眼,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徐士清赶到厨房的时候,厨房的主管刘师傅告诉他们,在徐永拿着那只死鸟去夫人房里请罪后不久,夏幽莲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匆匆忙忙走了。

徐士清急忙带上徐庆和徐永奔向她的家。

她家在山庄的侧院,那里本是个废弃的院子,早年徐士清的两个姨祖母(也就是祖父的姨太太)曾在这里住过。因这里院子狭小,房屋简陋,又是在西边,夏热冬凉,所以自两位姨祖母过世后,就再没人愿意去住了。当年夏寿云走后,他老婆曾大病一场,当时她无处安身,徐士清就将她暂时安置在侧院,想不到,这一住竟是十年。如今,夏寿云的老婆已死,这侧院只有夏幽莲跟她弟弟两人。

徐士清来到侧院门口,就见大门敞开,里屋的门也大开着,心知不妙,待进去一看,果真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徐士清知道,平时夏幽莲在厨房干活时,她弟弟就一个人在家看书写字,如今不见她弟弟的身影,恐怕是已经走了。再走进里屋,装衣服的柜子,个个大开,地上丢着两只破鞋子,桌上有半杯茶,还冒着热气。显然,夏幽莲已经带着弟弟逃了,而且刚走不久。

12.茉莉花香

徐士清命令众护院们严加守护山庄的两个出口,一旦发现夏幽莲姐弟的踪迹,立刻将其抓回。侧院在山庄的中心位置,离山庄的两个出口均路途遥远,夏幽莲的弟弟夏目又有病在身,那夏幽莲虽得她父亲的传授,能耍几下子,但她毕竟没真正练过功夫,凭她那单薄的身子,想背着弟弟飞檐走壁,在短时间内逃出庄园,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徐士清相信,尽管他下命令的时候,是有点晚了,但这对姐弟应该尚未离开山庄。

过了半个时辰,徐庆来报,两处门口的护卫都已安排妥当。

徐士清琢磨,夏幽莲走出侧院后,一定是绕过侧院前面的一小片林子,朝后门去了。那里离后门相对近一些,其间还隔着一座小山和一片湖。那座山有三十多米高,山上有个极小的山洞。那洞虽又窄又潮湿,下雨天还容易积水,但它倒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因为这洞隐藏在几棵树后面,洞口又被树枝掩盖,一旦躲进去,旁人便极难发现。

若不是小时候徐士清曾在这洞中跟师父玩过捉迷藏,他也不知道这山上还有这么一个小山洞。他估摸着,那夏幽莲极有可能躲在这洞中,挨到天黑,随后游过那片湖,经湖边的一堵颓墙翻出山庄。那堵颓墙是上个月雷雨之后坍塌的,目前仍在修缮,平日那里都是干活的民工,但今天,早晨还阳光普照,下午竟下起大雨来,这时候,那些民工想必都已经回各自的工棚休息了……

徐士清想来想去,这是夏幽莲最有可能逃出山庄的路线。

“带几个人去湖边守着,再找几个人去搜搜那座山。”他对徐庆说,“我记得山上有个山洞,正好可以藏人。”

“对啊,还是庄主记性好!那山洞我也记得……不过……”徐庆似乎欲言又止。

徐士清道:“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那我就说了,庄主,您可别怪我多嘴。我看夏幽莲也未必就是下毒的人。她若知道那饭团有毒,她怎会拿给徐永?这鸟一死,不就一下都泄露了吗?您说,有那么傻的人吗?”

徐庆说的不是没道理,徐士清也不是没想过,可他实在忘不了欢哥最后说过的那句话。况且,夏幽莲在出事后便带着弟弟逃跑了,这不等于不打自招?既是清白的,何不出来当面对质?

“你可记得,下午那鸟在这院子里飞的时候,说过什么?”徐士清道。

徐庆抓抓头道:“这鸟好像是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人话,可我没听清,就记得它好像叫了一声爹,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它说的是——爹,我来了。”

徐庆一愣。

“那您的意思是……”

“鹦鹉学舌。”

“庄主,您是说,它是跟夏幽莲学的?”徐庆惊道。

“你也知道夫人,到哪儿都喜欢带着这只鸟,也不知这鸟在什么时候听见了这句话,就记住了。”

“可是,可是……”徐庆烦恼地猛抓脑袋,“庄主,这里人人都有爹啊,谁都可能说这话啊。您咋那么肯定这鸟就是跟夏幽莲学的呢?”

“所以要把她抓回来,问个清楚——你说她是清白的,她为什么要跑?”徐士清板着脸问道。

徐庆不说话了。

“你快去办事,先把她找到再说。”徐士清道。

徐庆领命离去。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又回来了。

“庄主,庄主!”这回他敲门敲得又急又重。

徐士清想,莫非是已经找到夏幽莲了?他连忙上前打开了门,却见徐庆气喘吁吁站在门口,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

“你可是找到了夏幽莲?”徐士清劈头就问。

徐庆连连摇头,却不说话。

“到底何事?”徐士清急问。

“庄主,夏寿云回来了!这会儿就在外堂等着。”

什么?徐士清大惊。这夏寿云早不来,晚不来,怎会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之前十年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用问,他定是已经知道女儿干的事败露了,整个山庄都在搜索她,所以特来相救。

徐士清披了外衣,顺手将佩剑别在腰上,随徐庆一起走出了书斋。

“他可是一个人?”路上,徐士清问徐庆。

“是一个人。”

“他看上去如何?”徐士清想,若他真是来寻仇滋事,以徐庆这察言观色的功夫,应该能看出几分来。

哪料徐庆答道:“他看上去只是老了许多。”

“还有呢?”

“别的,倒看不出来。”

徐士清骤然停住脚步,“他身上可有带家伙?”

“他是带了把刀,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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