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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局疑案(13)

2017-04-03 来源:故事会 作者:佚名 查看评论

徐士清很是惊讶。

“我们只是跟山下的客栈打听了一下路线,便上山了,也没人说那里有陷阱机关。实际上,也确实没碰到什么陷阱机关。”

白志远沉思良久,才低声道:“看来,红筹寺是有奸细了。以我所见,若没人带路,你们是到不了那红筹寺的。”又道:“那大胖子叫觉明,是玄净真人的二弟子,本名甘傲天。此人武功极高,只是为人心胸狭窄,十分霸道。这些年,他将他的师妹师弟,悉数赶出了蓬莱岛,如今那里就是他的天下了。”白志远说罢又重重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那几个师兄弟中,青木最为诚实可信,五真碗由他继承最为合适。”

徐士清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忙道:“白先生只管放心,在下一找到青木道人,必定会将五真碗奉还。”

“那就多谢庄主了。”白志远郑重地向徐士清作了个揖,随后又道,“庄主的为人我倒不担心,否则我也不会据实相告了。我怕的是,若别人知道那碗在庄主这里,恐怕会给庄主带来麻烦。如今,青木又不知所终,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寻觅不着,我看……庄主还是要早做打算。”

徐士清不太明白他这“早做打算”是什么意思。

白志远凑近他,低声道:“庄主辨明真伪后可否给在下写封信?”

徐士清不明白志远的想法,但还是同意了。

忽而,他想起在茶楼的林涌泉和盘月,便问道:“白先生,我那妹夫还在路口的清风茶楼,那装尸体的箱子也在茶楼,不知现在应如何处理,还请白先生示下。”

白志远沉吟片刻后道:“庄主将那两个箱子托给茶楼老板即可,我稍后自会去取。此事办完后,庄主即可回去。等有了结果,我自会修书一封,告知庄主。”

徐士清知道白志远为人谨慎,便不再多问,当下便匆匆告辞,折返茶楼。

两天之后,徐士清和林涌泉回到宿城。

一回到云台山庄,徐士清便翻出那个黑木碗,用白志远所赠的西洋镜查看碗底,果然发现一个清晰的指纹,他立即致信白志远。

五天后,他收到白志远托人送来的一个小箱子。当日,他避开众人,将箱子搬到内室,打开一看,竟是一个黑木碗。其实,自从他发现自己手里的黑木碗是真正的五真碗后,他便想到做假碗的事,只是一时不知到哪里去找这样的能工巧匠,想不到白志远竟想到了他前面。

再看这两个黑碗,无论是色泽形状还是重量,都相差无几,若非徐士清知道真碗的玄机,还真是难辨真伪。他由不得心里赞叹:白志远果真是个能人。

箱子里还有封信。徐士清打开一看,原来是修善修觉二人的验尸结果。

信以端正的小楷写就,只见上面写道:“此二人,均非自杀,真实死因乃被人割破喉管,凶器乃觉乘之刀,但使用者却非觉乘,如我上次所说,此人很可能是觉乘身边之人。因而,杀死此二人的凶手跟杀死文镖师的凶手,应为一人。”

徐士清再往下看,竟是一条重要线索:“庄主回去后,在下仔细回忆,忽然忆起当日玄净真人曾说过,觉乘姓姚,老家在甫中。庄主不妨到甫中去探访一番。”

信的末尾还有一行红色小字:“请庄主阅信后烧毁,以免节外生枝。”徐士清当即依言将信烧了。

望着火盆里渐渐变成灰烬的那团纸,徐士清蓦然想到,甫中不就是临沂旁边的那个小城镇吗?岳父家的镖局在临沂。如果觉乘住在甫中,而那凶手就住在觉乘的府里,那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再说,甫中这般弹丸之地,要找个人还不容易?

7.甫中疑案

徐士清在接到白志远来信后的第二天,即带着徐庆赶往甫中。

甫中是个小城镇,姓姚的大户小户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二十户。徐士清先使了些银子贿赂官家,等手头有了住家名单,他便一一拜访,不出三天便找到了觉乘的老家。觉乘的弟弟还住在那栋祖屋里,他告诉徐士清,他们来晚了一步,半个多月前,觉乘已离家,至今未归。

据觉乘弟弟的说法,徐士清掐算了下时间,二月初七那天他正好离家,而岳父就是在二月初八至二月初十之间遇害的,他相信两者间必有联系,于是便向觉乘的弟弟打听,觉乘可有收徒。觉乘的弟弟告诉他,觉乘回家后,曾开过一个小武馆,也收过几个弟子,但因为嫌武馆赚不了钱,没开多久便关了。

“他平日里以做些小生意为生,得了闲便点拨一下旁人的功夫。

可是,他很少在家练功,即使收了徒弟,也不会带回家来,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收的徒弟都是哪几个。我也没见过。”

再问觉乘可有娶妻,可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他弟弟更加一问三不知。

“他常在酒坊茶肆里逛,估计是有几个相好吧,但他没带回来过,也没跟我提起过,我自然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至于朋友嘛,他不太喜欢与人搭讪,也没什么朋友。”

看来,觉乘也不可能是去朋友家暂住了。

“那他可有仇敌?”若是想嫁祸觉乘,或许跟觉乘还有点过节。

他弟弟想了想道:“要说仇人,那大概就是他的师叔了。”

“他师叔?”

“我只听他说,那师叔害得他不能做人。”

“那是什么事让他们结的仇?他师叔叫什么?”

觉乘的弟弟又一再摇头。

徐士清只好转换问题,问起觉乘常使的兵器,这回他弟弟倒是答得很明确:“他常使一柄太极刀,只是他离家前,这刀就失窃了,他为此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可我们又不会武功,要那刀有何用?”

“他平时将刀放在何处?”

“他是随身带的。可他成天到处走,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去过哪里,我们怎么知道有哪些人见过他那把刀。不过……”那弟弟忽然顿了顿道,“他自己倒是怀疑几个人。”

徐士清一听马上来了兴趣,忙问:“他都怀疑谁?”

“有三个人。第一个是附近客栈的常住客人,名叫钟四。那人平时常向我哥讨教武功,好像挺喜欢他那把刀,每次我哥去那里喝茶,他总要向我哥要那把刀玩。这人在我哥的刀失窃后,便不知去向。第二个是他过去的徒弟,名字我不知道,就听他说,那人好像是隐瞒了自己原有的武功投到了他的门下,结果被我哥发现了,我哥就把他赶走了。第三个叫罗信,是我们的邻居,此人什么都好,就是专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对了,你刚才问我,我哥可有仇家,他应该算一个。

这人懂点拳脚功夫,自他知道我哥是‘蓬莱四子’之一后,便经常跟踪我哥。过去,我哥也常在后院练功,就是因为他,后来才换了地方,可谁知换了地方后,还是给这小子找到了。就在我哥那把刀失窃的前三个月,他被我哥抓到偷窥他练功,我哥一气之下,便打断了他的腿。

这小子当时还扬言说,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后来,我便没再见过他。”

“这罗信可是他的真名?”

“不知道。他也是外乡人,一旦离开便无从查找。”觉乘的弟弟说到这里,便叹了口气道,“只怪我当初多嘴,我要没告诉这小子我哥是什么蓬莱四子,他后来也不会缠着我哥。”

“那你可知这罗信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问过,可他说得含含糊糊的,不过……”觉乘的弟弟顿了一顿,道,“我听他的口音倒跟老爷你有几分相像。”

难道此人是宿城人氏?徐士清心中一凛,忙问:“你可确定?”

他这么一问,觉乘的弟弟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我只觉得像,也没准是我听错了。老爷,你就当没听我说过这句话吧,不然诬赖了好人,我倒罪过大了。不过……我们这里是有不少人跟宿城有生意往来,刚才我说的那个钟四,他就是长年跑宿城的。我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但他也会说宿城话。”

徐士清又是一惊,此刻他真想一抬脚就回到家,但又一想,先不急,该问的事还多着呢,于是又稳住心神,问道:“这三个人分别多大年纪?”

“也是赶巧,这三个人年龄相仿,均是二十上下。至于相貌嘛,我就不太好说了。那个徒弟我是没见过,罗信和钟四都留着胡子,两人的身材也差不多。”

“要是再见到这两人,你能认出来吗?”徐士清问道。

觉乘的弟弟点头道:“肯定能认出来。我跟这两人都打过交道。”

徐士清听他这么一说,便让徐庆拿出二十两纹银,放在桌上。

“老爷,你这是何意?”觉乘的弟弟盯着银子,眼睛一刻也不肯离开,徐士清便趁机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因那两人都跟宿城有点关系,保不齐两人的家都在宿城,也没准宿城有人认识这两人,也或许两人都已经回家,所以他想请觉乘的弟弟跟他回宿城一趟,好去认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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