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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花图(11)

2014-01-26 来源:故事会 作者:小故 查看评论

一梅悚然而惊,问道:“难道没有幸存者么?”

谢远蓝道:“幸存者倒有一个。”一梅问道:“谁?”

谢远蓝道:“这个人——”说到这里,好像为了衬托气氛,顿了一顿,才缓缓道,“姑娘一定听说过美剑无忧。”

一梅惊道:“无忧楼主!”这四个字一出口,两人奇异地静了下来,客厅里登时寂静一片,气氛似乎有些古怪。

半晌,一梅道:“这事在江湖上流传很广,说法却有很多,我从前也没去关心过,只知道除了这些顶尖高手,一般的江湖子弟,乃至于不懂武功的村夫市民,受错花图之害更深。”

谢远蓝叹道:“不错,凡是有女童的人家,户户自危,为了一个女童,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练武之人,为了买一张错花图,不惜欺师叛友,甚至卖妻鬻儿,无所不用其极。”

一梅问道:“那么,错花图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叫错花图?”

谢远蓝道:“错花图不过是一张药方,记载了一种药丸的配法,因为写在一张绢图之上,因此称之为‘图’,至于它为何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写这张药方的人,名叫‘错花’。”

一梅奇道:“人名?”

谢远蓝道:“我曾经见过错花图,那图记载的药方底下,署的是这个名字。”一梅问道:“既然只是药方,不免你抄我抄,复制极方便,怎么会一图千金?”

谢远蓝道:“董姑娘有所不知,错花图制作细致,简直巧夺天工,图上字迹用的不是寻常水墨,而是一味药物。依图制丹之时,需要把图浸入沸水,那字迹自动洗落,也是一味配方。”

一梅问道:“那是什么药?”

谢远蓝叹道:“就是不知道这味药的来历!错花图闹大了以后,惊动了朝廷,据说御医院众多名医,齐齐研究了数月,竟然找不到一点头绪,十几个大夫,就有十几种说法。后来朝廷全力清剿错花图,凡是私藏者,连坐三族,江湖上炼错花丹的人也死的死,废的废,过了几年,这件事情也就慢慢淡下去,后来几乎就没人提起。”

一梅沉吟不语。谢远蓝道:“除此之外,错花图下另有一首小诗。”

一梅道:“小诗?”谢远蓝道:“不错,那小诗的句子是‘莫问我姓名,向君言亦空。潮生沙骨冷,魂魄悲秋风。’”

一梅口唇微动,无声地重复了一遍,自语道:“这是什么意思?”

谢远蓝双眉之间,忽地显出一丝苍凉神色,道:“董姑娘来到我庄外之时,小儿冒犯姑娘,却也不是存心对姑娘无礼。两日之前,庄内收到一张花笺。”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相叠的纸,交给一梅,道,“姑娘请看。”

一梅接过,展开只瞥了一眼,神色不禁一变。那花笺素雅美观,只写了四行小字,前两行字正是一首小诗:

莫问我姓名,向君言亦空。潮生沙骨冷,魂魄悲秋风!

小诗下面一行。写着谢传礼三个字。再下面一行,写着三月十六。

一梅皱眉道:“这是什么?”谢远蓝道:“杀人帖!”

一梅抬头去看他,谢远蓝沉沉叹了口气,道:“一月之前,也曾经收到这样一张花笺,上面签的名字是谢传婳,当时不知其意,并无防备,传婳原本回家省亲途中,谁知车马到达,竟然已是遗体;七天之前,花笺上的签名是谢传书,这番全庄戒备,然而日期一到,竟然仍不幸免。”

一梅问道:“这两位是……”

谢远蓝道:“一是长女,一为三子。”他的语音还算平静,然而脸上肌肉却克制不住抽搐数下,眼神中透出凄然之色。

一梅也不禁黯然,忽然之间,想了起来,道:“今日正是三月十六!”

谢远蓝长叹道:“正是!”

一梅忽地一笑,道:“庄主请我进庄喝茶,不仅为了错花图吧?”

谢远蓝倒也爽快,道:“不错,董姑娘剑术高明,若留在庄中,是一位极好的帮手。”一梅冷笑道:“平白无故,我为什么要做你的保镖?”

谢远蓝道:“董姑娘原本是一个杀手,收钱杀人;这番我付钱,请姑娘留在庄内,报酬自然优厚,这与杀人,也没太大区别吧?”

一梅想了想,问道:“你出多少钱?”

谢远蓝道:“一千两黄金!”

一梅登时笑了起来,笑眯眯地道:“好!一言为定!不过呢……”她狡猾地笑道,“保护人我可不大在行,万一有失,我不负责任。”

谢远蓝苦笑道:“姑娘只须尽力。”

一梅转过头,得意洋洋朝站在自己身后的苏小英看了一眼。只听谢远蓝道:“姑娘是用剑的大行家,小儿的遗体,请姑娘也去看看。”

谢家的家传功夫,便是剑法,神风快剑,威震江湖。像谢传书这样的人,并不是好杀的,尤其若用他本身就擅长的剑去杀,就更为不易。

可惜谢传书还是死了。他心脏处有一条小小的、光滑的伤疤。伤疤极细,细到不仔细看,简直看不出这是一道刺入心脏的致命伤口。一梅沉吟道:“这个伤,的确是剑伤。”顿了一顿,道,“而且剑法极快,一招致命,连血都没有流多少。”

谢远蓝忽然问道:“这样的剑,举江湖之上,能有几个人做得到?”

一梅道:“这个……恐怕也不多吧。”

谢远蓝道:“傅待月杀人,明姬必先传金箔,然而这次收到的却不是金箔。”一梅想了想,道:“倘若你怀疑傅待月,倒应该去问问一个人。”

谢远蓝问道:“谁?”一梅转头对苏小英道:“你来瞧瞧。”

谢远蓝不禁有些诧异,看看一梅。

一梅道:“几个月以前,他刚刚挡下了傅待月一剑。”

苏小英对谢传书的尸首研究了半天,实际上,整个尸体也只有那一条小小的伤疤,苏小英却整整看了半刻钟。

一梅终于不耐烦道:“你觉得怎么样?”

苏小英笑了起来,道:“我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不是傅待月那小子干的,不过说得太快,又怕你们嫌我敷衍,所以就多看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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