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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斗巫峡盗(2)

2013-12-07 来源:故事会 作者:黄邦在 查看评论

邓沧海说:“贼人邀我去巫峡相聚,其实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若是七日后我还不归,请老板安排米船回万州,并告知我的家人。”

老板闻言既伤感又愧疚,对邓沧海托付之事一口答应。

第二天,邓沧海手执雨伞来到巫峡,长江和神女峰之间水天茫茫,既无桥梁又无舟楫,凭邓沧海的本事,要想过江,尚差一点儿火候。邓沧海正在江边徘徊,从前面的小树林里奔来一个十岁小童,那小童拾起地上的瓦片,然后将胳膊一抡向江面抛去,连成一条线,直达对岸。邓沧海借着风将伞撑起,脚踩小童漂在水面的瓦片飞到了对岸。到了“一阵风”的山寨,只见寨门紧闭,门外分两排站立着手执钢刀的壮汉,挡住了去路。邓沧海毫无惧色,迎上前去,以手击刀,刀纷纷落地,当啷之声响成一片。随后,“一阵风”传话请邓沧海入寨,但是寨门却用两块千余斤的大石头挡着。

不过这难不住邓沧海,说起他的神力,还有段小故事。一次,他从万州到云阳,想坐独轮车,问车夫能否推得动他。车夫回答:“万州到云阳,来去二百里,推两头二百斤的肥猪,不吃早饭可以打一个来回。”他也不言语,便往车上坐。那车夫试了几试,怎么也推不动,车轮陷进泥里半尺多深。车夫说:“可能下过雨,泥土烂,到路干的地方再上车。”车到了路干的地方,他又坐上了车,车夫使劲推车,黄豆大的汗珠直向下滚,车轮又陷下去半尺深,动也不动。车夫只顾用力,“喀嚓”一声,车轴断了,车夫这下才知道坐车人的厉害,连忙赔礼。

邓沧海有如此功夫,眼下这寨门前的两块石头,又怎能奈何得了他?只见他两指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众贼见了,惊得连连后退。

见面寒暄已毕,“一阵风”便请邓沧海吃肉,肉二寸见方,烧得半生不熟的。“一阵风”用五寸尖刀戳着肉,“嗖”的一声,向邓沧海嘴上飞去。说时迟那时快,邓沧海“咔”的一声咬住刀尖,将肉吞下,然后舌头用劲“啪”的一声将尖刀飞插在柱子上,他连吃了五块肉,放飞了五把刀,刀刀插入柱子里。

邓沧海如此非凡的功夫,自然成了巫峡贼首“一阵风”的眼中钉、肉中刺,此人不除,今后怎能在这里称王称霸?于是,他令手下用鱼网将邓沧海罩住,把邓沧海关在孤峰上的一座铁屋子里。这屋子的四周镶着铁板,屋顶上是间隔很小的六根石椽子,那石椽比手臂还粗,离地面有一丈多高。铁屋子的四周已堆满了干柴,只等夜半时分,便要点燃柴垛将邓沧海活活烧死。邓沧海若想逃命,必须拿掉那六根石椽子。

经过仔细思量,邓沧海准备用头撞断石椽子。原来,他还有一手令人称奇的头上功夫。一次,他去理发,剃头师傅夸剃刀削铁如泥,他听在心里,等到理发时,运起功来,那头发根根倒竖,似铁钉一般。剃头师傅连换了五把刀,把把卷了口,这才知道自己夸下海口,惹恼了他,慌得连忙赔罪。他替剃头师傅把五把卷了口的剃刀抹平,这才又顺利地理起发来。

此时情势紧急,为了逃出虎口,邓沧海不得已使出了以头击石的功夫。只见他纵身一跃,头便碰到了屋顶,每跳一次就击落一根石椽子,六根尽去后,他终于跳出了铁牢。

邓沧海逃到巫山钱庄,告别老板后就回到了万州,潜心经营米行,不再多管闲事了。

然而邓沧海虽然想息事宁人,一躲了事,可“一阵风”却不肯放过他。不过“一阵风”是个精细之人,为了摸清邓沧海的底细,派了几个弟兄先去万州探访。

这年九月,正是新米上市时,万州邓沧海米行的码头上突然来了一条卖米的大船。那船上的老大将五百多斤的铁锚用脚尖从船上挑起,轻轻一踢,铁锚就像皮球一样抛到了半空中。这时,米行里的一个老人正在码头边上劈木柴,那铁锚往下落时,只见老人伸手轻轻一接,接住了铁锚,又将锚链绕到了码头的石柱上,这一手功夫,引得船上和岸上的人连声叫好。

船老大走下船来,只见那位手接铁锚的老人正在劈木柴,可他不是用刀劈,竟是在用手掌劈,旁边的柴已堆成了垛。再走到厨房时,看到一个小童在烧毛竹根,那小童不用刀砍,只是用手将毛竹根像撕香蕉一样,撕成一片片投入炉中。船老大看了惊得直吐舌头,知道邓沧海不好对付,就准备回去向“一阵风”禀报,临行时,对米行的人说:“明年三月三庙会再会!”

米行的人当天便把这事告诉了邓沧海。邓沧海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再争强好胜,还不知要惹下什么弥天大祸,这么一想,他心里有了主意。

次年三月三庙会这天,贼首“一阵风”果然带了六十多名喽来到万州,准备血溅邓府。船刚靠岸,忽闻邓沧海暴病而死,已烧头七,棺材还未出殡。

“一阵风”留下众人,自己乔装成和尚,穿着袈裟,备了些丧礼,前往邓府奔丧。

到了邓府,果然见唢呐哀鸣,钟磬凄凉,门厅内外孝幔高悬,桌椅都用白布缠裹,穿孝服的人进进出出,一片悲哀之声。

“一阵风”在门外通报了姓名,自称是巫山回龙寺和尚,是邓沧海的旧友,前来吊唁。到了厅上,他围着邓沧海的棺木走了一圈,嘴上假惺惺地哭着:“兄长,贫僧来迟了!”说着伸出手来,使出隔山打牛的功夫在棺材盖上轻轻一拍,棺材里那块裹着红被的长条石顿时被震得粉碎。

邓沧海躲过了这场劫难,从此隐姓埋名,安分守己地经营米行,竟办成了沟通川东川西的最大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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