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师兄怎么不见了?”
“我记得他好像说他去方便去了。”
“那怎么方便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
大家正在议论纷纷,却见薛百味揉着脑袋从山坡下缓缓地向上走来:“痛死了,脑袋真是痛死了!他娘的,刚才不小心摔倒刺堆里,一下子就睡着了,弄得我一身是伤。我看那酒水有问题呀!”
杨捕头摊了摊手:“是啊,大家伙儿都中招了!”
薛百味怒道:“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公然下药害我们?”
杨捕头道:“鬼面神偷!”
薛百味愕然:“什么?又是这该死的!”他怒目圆睁,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一定要将这个偷东西的家伙碎尸万段!啊,对了,药王鼎呢?”
杨捕头将红宝箱递给薛百味:“药王鼎倒是还在,只可惜让那小贼跑了。”
薛百味笑道:“哈哈,没事,药王鼎没丢就好,那小贼如此猖狂,迟早会被我们抓住的。此事暂且休提,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药王鼎安全的护送到兵部侍郎的府邸,兄弟们再也不可大意,知道吗?”
众人纷纷响应,将药王鼎重新藏好,整装上路。
还好,接下来总算没有再出什么岔子,药王鼎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送到了兵部侍郎的府邸。兵部侍郎见到救星来到,乐得合不拢嘴,大大地奖赏了薛百味他们一番。
完成护送药王鼎的重任之后,薛百味就带领众人回到药门。
而此时的鬼面神偷正忍受着钻心的痛苦,在中了杨捕头用霹雳指弹出的石块之后,鬼面神偷的后背便被打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皮开肉绽,几可见骨。
黑衣毒神正在调配着一种黑色的药浆,看起来十分恶心,鬼面神偷颤声道:“大……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为你疗伤啊!”黑衣毒神笑道。
“这……这个东西能治好我的伤吗?”鬼面神偷有些迟疑,因为那黑色的药浆看上去实在太恶心,让人忍不住联想起厕所里的粪便。
黑衣毒神却冷笑道:“怎么?不相信本座的医术?我告诉你,别以为天底下只有药门的那些小伎俩可以治病救人,其实最厉害的医术还是属于我们毒门。”说着将那黑色的药浆涂抹在鬼面神偷后背的伤口上。鬼面神偷刚开始还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可是过了一会儿,那种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一个时辰之后,他再用手去抚摸自己的伤口,发现那个地方居然已经结痂了。
他连忙跪地叩谢:“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这次属下失职,没能将药王鼎偷到手,请大人降罪!”
黑衣毒神却不以为忤地道:“无妨。这次不怪你,怪就怪那个杨捕头太过狡诈。后面的事咱们再从长计议,现在先好好地把你的伤养好吧。怎么样,我的独门药方还算有效吧!”
鬼面人顿首道:“大人神技,鬼神莫及,什么药门的烂招数,根本不能和您的医术相提并论。”
黑衣毒神哈哈大笑:“那是当然,总有一天我要江湖中人人都知道我毒神的医术才是最厉害的!小子,你好好养伤,我保证你背上的伤三日之后便可痊愈。”
“谢大人!”
回到药门之后,薛百味马上召开全体大会,宣布要彻查门内奸细之事。药门上下俱是大惊,想不到师父闭关才两个月,门内就出现了奸细。
杨捕头一回到药门马上就找到梁素心。
梁素心:“杨捕头,这次引蛇出洞的计划成功了吗?”
杨捕头叹了口气:“哎,可惜就差一步啊,让那鬼面神偷跑掉了,我低估了他的轻功。”
梁素心有些失望:“这么说计划失败了?”
杨捕头却沉吟了一下:“这倒未必。这一次我故意装晕,想找出神偷下落,虽然没能直接抓住他,不过我发现有个人不对头。”
“谁?”
“薛百味。”
“大师兄?怎么可能?”
杨捕头道:“那天卖酒的小伙子是他找来的,而我们喝了酒就晕倒了,喝完酒之后他却借口去小解,离开了我们。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鬼面人现身,最后我把鬼面人赶走,他却又满身是伤的从灌木丛钻了出来。你说哪有这样的巧合?”
梁素心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大师兄他没理由这么做啊?他何必要偷自己的药王鼎啊?”
杨捕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嫌疑最大。而且,他一回来就大张旗鼓地说要清除内奸,我看有可能是贼喊捉贼,想转移大家的视线。”
“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吗?”
杨捕头自信地将量心尺插在腰侧:“哈哈,这个好说,那小贼已经中了我的霹雳指,待会儿在清除内奸的聚会上只要他敢脱下上衣,让我当众检查一下他的后背,如果有拳头大的伤口,那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薛百味正在声情并茂地发表他的演讲,对于这一次途中遇到的事情他十分愤怒,他认为药门中出了叛徒,因为只有自己人才会那么清楚自己门派内部的情况,也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在瘟疫的时候偷走哪些药材。所以他决定在这次聚会上将这个害群之马揪出来。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着这个罪大恶极的内奸究竟是谁。
看到大家的兴趣被调动起来了,薛百味十分满意地笑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能猜出这个内奸是谁。我想他一定也有自己的苦衷,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有他迫不得已的原因。不过,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对不起药门的事情对吧?大家都是同门,我想只要这个人愿意自己出来自首,我们愿意原谅他,我们可以对他既往不咎,但愿他不要继续作恶了。”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向梁素心瞟了一眼。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也纷纷附和:“对呀,只要这个人愿意自首,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讨论了半天,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认自己的罪行。这时薛百味的脸色变了,他冷冷地道:“既然这个人如此的不识好歹,那可就别怪我不念同门之谊了。我宣布,这个内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