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抽吧,自己拿。我笑了一下,没再和他说话。
小九拿起我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只烟叼在嘴上点火,我看着他颤抖的手带动着火苗来回摇晃,一下子想到了清末时期的那些大烟鬼,心里不免有些恶心和厌恶。
哥们儿,自己来的啊?
嗯。
不是本地人吧?没见过你。
哦,外地的。
来出差?
是的。
小九就靠在我旁边和我有一句每一句的闲扯,很快一支烟抽完了,很明显他还想再抽一支,我顺手把刚买的雪茄递给了他:烟瘾够大的你,抽这个吧,劲大,正好我也抽不惯这玩意儿。
啊?谢谢啊,谢谢。
我心想,还行,知道说句谢谢。
小九嘬了半天总算把这支“伪古巴”雪茄点着了,估计腮帮子都酸了。
小九像抽卷烟似的抽雪茄,我说:哥们,雪茄不能把烟往回吸的,只让烟过口腔别往肺里吸。
我知道,那样抽没劲儿啊,这样有劲儿。
那你随意。
小九的啤酒喝完,我问服务员要了个酒杯,给他倒了杯酒,几杯酒灌下去,小九的话也开始多了,明显不像刚才那么生疏了。从他进来到现在,两个小时的时间,嘴巴就没停过,东拉西扯的天南海北的聊,我身上带的满盒的烟几乎都被他一个人抽了,又问服务员买了一盒。他也不再和我客气,拿起来拆了包装接着抽。
过了一会儿,我伸了个懒腰,说了句:没劲!
小九问:怎么没劲了?
你们这儿的酒吧没劲呗,外地的酒吧都有东西嗨一下的,这儿什么都没有。
小九听了之后,嘴角划过一丝很细微的坏笑:你喜欢那玩意儿啊?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大城市里都司空见惯的东西。
你喜欢哪种啊?K粉还是冰?还是……
没等他说完,我把话抢了过来“都行吧。”我不敢再往深了说,小九明显在套我的话,对于这些东西,我在他面前就是个门外汉,只见过猪跑的人楞和一个吃过猪肉的人谈论猪肉的味道,说多了必然会露馅儿。
(之前写好的,贴上来我就要出去了,祝好。)
又过了这么久动荡的日子,虽然还没结束,但当周围的环境可以再让我静下心来,打开电脑翻出以前的存档,沏上一杯茶来继续未完的故事时,又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袭来。播出刚来天涯时常听的歌,我以为那时的感觉已经不再,可虽身在异地,但当音乐飘出的时候,竟又闻到了以前的味道,不错。
让我继续把小九的故事讲完吧,其实小九的事很简单,让大家等了这么久,不好意思……
和小九分开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3点了,我和他一起走出夜店,我挥手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开,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以小九现在的状况,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这么一个“志同道合”又“慷慨大方”的朋友的。没走出两步,小九果然在背后叫我,我转过头去问他什么事。
他说:没什么事,你还要在这儿待多久?
哦,还得再待段时间吧,怎么了?
那没什么事的时候一起玩吧,我知道哪有好玩的。
行啊,那你给我留个电话吧,我闲的时候找你。
那你也给我留个电话吧。
行,我一会儿回去充上电打给你。
留下了小九的电话后我离开了,随后的一个星期里,我没有找小九,只是在这个城市闲逛休息。我想小九应该每天都在等着我的电话打过去,一个星期对于一个瘾君子来说,无疑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给小九打第一个电话是刚好过了一周以后,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许小九在这一周里可以从其他什么渠道弄点钱出来生活,但也绝对是少的可怜捉襟见肘的。他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如果这个时候还能让他闻到点毒品的气息,那我自然就成了他的上帝。
电话那边的小九知道是我打来的时候他想极力抑制住自己的兴奋,听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腔里发出的声音,可想而知这一个星期他等我的电话等的是多么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