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表,5点10分了,外面的路灯已经熄灭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该亮了,石头也差不多该来了。我望着对面不远处的天台,看着那个熟悉的位置有些恍惚。
我还在这里,一直都在,不曾离开,可是对面怎么空了……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走思,可大脑失控不听指挥,我想抽烟,可不能,天没大亮,火光会制造目标。我尽量用腹部呼吸,好让胸腔不再有大的起伏带动着狂跳的心脏。
5点40的时候广场边上来了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这时天已经蒙蒙亮,男人站在一棵树后望了望四周,然后径直走进了那座欧式建筑,没一会儿就出现了天台上。男人扶着栏杆环视了一遍下面的广场后好像对那个位置很满意的样子,然后蹲了下来注视着雕塑的方向,石头。
我想起了那首诗,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我。现在,谁又成了谁眼中的风景,谁在桥上,谁在楼里?
6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金黄色的阳光迎面洒了过来。这个时候即便石头望向我这边也只能看到玻璃反射的强光,我终于能挪挪脚步了,刚才一动不动的站了半天腿有些麻,石头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然后蹲着把一条腿伸了出去抻了抻后又换另一条腿重复了一遍,我有点想笑,他也好受不了。
我在消磨他的忍耐性和锐气,人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在最初的时候都是专注和坚定的,时间久了自然会有些懈怠,有懈怠就会有弱点有软肋。等待是世间上最漫长的时间,又何况是这种消耗心理机能的等待,只要超过约定的时间,每一秒都能让石头心神不宁。
七点,广场上还是空无一人,除了我和石头这两个有事的人。石头是来找杀人挣钱的路,我是顺着他的路来杀他。石头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了,每隔几分钟就看看表。差不多了。
我刚从小楼里出来的时候石头没有注意到我,他的视线都聚集在雕塑附近和通往雕塑的路上。当我走出几米快到石头楼下的时候他发现了我,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来和他接头的人还是普通的路人,他也不知道我是否发现了在栏杆后面的他,我能感觉到栏杆后那双吊脚眼在死死盯着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紧张的心跳。
我刚从小楼里出来的时候石头没有注意到我,他的视线都聚集在雕塑附近和通往雕塑的路上。当我走出几米快到石头楼下的时候他发现了我,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来和他接头的人还是普通的路人,他也不知道我是否发现了在栏杆后面的他,我能感觉到栏杆后那双吊脚眼在死死盯着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紧张的心跳。
我在石头楼下停下脚步,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开始活动手脚,像一个晨练的人一样绕圈慢跑着,我不知道石头会不会想,这是哪个神经病,大清早跑这来晨练,吓老子一跳!我就是想让石头的神经瞬间紧张松弛再紧张,乱,就会出错,事情没有按照他想象的那样进展,他已经会有些乱了阵脚。
我在石头楼下跑了几圈后又慢跑到了天台下面,这个位置会让上面的石头看不见我,我故意咳嗽了几声,这样的声响能让他心里放松,不至于马上警戒起来。一会儿就听到石头下楼的脚步声,他的忍耐这时是达到了极限,不会再等了,要走。
我还在天台底下做着舒展运动,石头下来了,我看见他时对他笑了一下,石头面无表情的走了下来,他的双手都插在风衣的口袋里。
石头刚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转身从外套后背下面抽出了那对三棱军刺紧跟着右手反手就把军刺就抽向了石头左侧的脖子。军刺抽出的时候带着锋刃滑过外套的声音,常用刀的人对这种声音很敏感,石头的双手瞬间从口袋里伸了出来,他的左右手各反握了一把类似冲绳双锋直刀的双刃尖刀,军刺抽向他的那一刹那石头举起右手用刀挡住了军刺,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撞击摩擦声,石头往后退了两步,握着刀的右拇指活动了几下,然后调整好站姿,左手握刀当在了脸前,只露出了眼睛,握着刀的右手伸在最前面微微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