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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都在议论里面的男人究竟是谁,秀珍的叫声突然停住了。
不一会儿从柱子家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来,正是秀珍,面色红润,头发都湿了,露着半个光滑的肩膀,朝外面的人挑声嚷道:“看啥看!啊……要看进来看,没见过和自己男人睡觉的啊……啊啊……”说着秀珍就又开始了忘我的“叫声”。秀珍敢这么说,却没人真敢这么做。大家都不信里面会是柱子,却又不得不信,哪个男人胆子再打,也不敢大白天就干这事儿啊!
里面叫声连连,足有两个多时辰,还不见消停的迹象,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开始觉得是自找没趣。嘴上说的都一样,每个人心里想的却都不一样,嘴上不敢承认,其实有不少人心里是嫉妒,,自家的男人有几个能坚持这么久的。山村的女人个个如猛虎,不是谁就可以轻易降服的了的。
一直到了晚上,秀珍的叫声也被混杂进了上水村的一片叫声中,这个晚上上水村的“叫声”显得格外响亮,故意不关门窗,各家好像都要拼个你死我活,分出个高低胜负来。唯独有一家是被这种声音搅得不得安宁,那就是李寡妇家,娘儿俩坐在炕上,李大梅女儿李小荷已经十七岁了,因为马上就要中考,现在正在温习功课。
“娘,外面怎么这么吵?什么声音啊?”李小荷不由得放下笔,问身边的李大梅。李大梅正在做手工,却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听到女儿的话。
“娘,你想什么呢?”
经李小荷又这么一问,李大梅才醒过神来:“啊?你问什么?”
“娘,外面怎么这么吵?什么声音?”
“女娃家家,不该问的别瞎问!好好做你的功课去!”李大梅装作生气,却掩饰不住自己的心虚,昏暗的烛光下虽然看不到她涨红的脸蛋,她却感觉得到自己砰砰地心跳。这种声音这些年虽然偶有听到,却不曾让她有此心跳,而是今天从刘柱子家跑出来,她的心就开始莫名其妙的乱了。
直到深夜,上水村才渐渐平息了下来,而刘柱子家秀珍的叫声也改成温柔月色下的“哼哼”声,沙哑了许多。
第二天上水村的女人,个个都面色红润,精神昂扬,不一样的是男人却个个嘘声哈气,直不起腰来,一副副没睡醒的样子。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平日里女人背地里扎在一堆儿,说的也是床上那些荤事儿,今天却都闭口不谈,道理和吃饭一样,“吃不饱的时候个个都嚷嚷不停,一旦吃饱了就剩下心里美了。”现在上水村的焦点话题,就是刘柱子家了。令人奇怪的是,没人看到有哪个男人从柱子家出来,也没看到刘柱子的影子,连秀珍都没有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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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娥自然也听说了这回事儿,药都给柱子吃了,那个晚上刘德海倒像成了刘柱子第二,王翠娥还没有感觉他就倒戈易帜,弃城投降了,被王翠娥诅骂了祖宗十八代不说,心中一直还忐忑不安。其他人还都在议论是谁给刘柱子戴了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的时候,王翠娥心里可不这么想,她觉得那个男人可能真是刘柱子,他从自己这里吃完药跑了,可能是那药真起了作用。王翠娥只要想到刘柱子那鼓囊囊的“一堆”突然间“振奋昂扬”的景象,心里就痒痒的,很不甘心煮熟的鸭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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