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院,郎义仁没有立即治伤,而是和侯七爷一起审问货郎到底用什么药迷倒了侯月青。当听货郎交待他用的只是蒙汗药时,两个人同时长长出了一口气,急忙端来凉水,迎头喷下,侯月青激灵灵打个冷战,人立时醒了过来。
侯月青一睁开眼睛,便发现了郎义仁,立刻惊喜得跳了起来:“郎大哥,你不走了。呀,你的胳膊怎么了?”
“没事儿,是他打的。”郎义仁指了指货郎。
“我这就去拿红伤药!”侯月青说着,风一样冲了出去。
“说,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害我女儿?”侯七爷两眼发红,喝问着。
货郎此时吓得脸色惨白,磕头如捣蒜:“是马丧门派我假扮货郎来的,他说小姐好买东西,让我趁机架了她的香票(黑话:绑票大姑娘的意思),实在不行就要了大小姐的命。七爷,我也是没办法,我也是被逼的;您就饶了我吧,七爷!”
“是马丧门派你来的!”侯七爷的眉毛皱成了疙瘩。
侯月青拿着红伤药回来,亲自给郎义仁包扎,边包边说:“你个吃人食不拉人屎的东西,要不是郎大哥替我挡了一枪,我就让你报销了!”
“来呀!”侯七爷一拍桌子。
“七爷!”郎义仁站了起来,“他差点儿要了大小姐的命,让我亲手宰了他!”
“不!”侯七爷摆了摆手,“不能杀他。咱们大院虽然不怕事儿,更不怕他马丧门,但咱们也不能四处树敌惹祸。今天的事有惊无险,咱们就放他一马,让马丧门念着咱的情,不再跟咱作对。但也不能这样放了他,他打伤了你的胳膊,咱就打断他的胳膊,让马丧门也明白咱不是谁想动就能动得了的。不过,这对你来说似乎不公平哟!”
郎义仁恍然大悟,道:“我没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儿,七爷说得对,冤家宜解不宜结!”
“好,来人呀,把这个假货郎的左胳膊打断。”侯七爷吩咐道。几个人立刻上来,打断了货郎的左臂。
侯七爷看着疼得脸色蜡黄的假货郎,说道:“过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包扎一下,上上红伤药和止血药,然后你就给我滚。记住,见到马丧门你告诉他,我侯七爷不想和他结仇,但我也不怕和人结仇,这事儿到此为止!他要是再不想交朋友,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假货郎急忙答谢,包扎完后,匆匆离去。
侯七爷急忙站起来,双手抱拳道:“郎老弟,你又救了小女一命,在下永生不忘!”